蒋老大不屑跟老二继续往下说,挂断电话后立马又拨通了吸血鬼老五的电话,电话响了很长时间才有人接听。
“老五!”蒋老大迫不及待冲着电话问,“胡长俊那件事是不是你让人干的?”
“大哥,人家正做梦呢,你这急吼吼的多大点事?”
老五懒洋洋刚睡醒的口气从电话听筒里传出来。
“多大点事?”蒋老大气的要冒烟,“差点闹出两条人命的大事还不算大事?老五啊,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你这回的祸可闯大了!”
蒋老大从老五慢条斯理的回答中确定此事果然跟老五脱不了关系,心里急的像是热锅上蚂蚁,他恨不得把老五立马揪出来当面锣对面鼓好好跟他谈清楚此事的利害关系。
现在陈大龙处心积虑抓住这件事不放,已经在全县领导干部甚至是市委市政府的领导心目中赚取了足够的眼球和同情分,只要他利用胡长俊车祸这件事不停上蹿下跳折腾,这起恶性报复政府官员的案件极有可能成为市委市领导亲自督办的大案要案,到那个时候就算是自己有天大的本事也保不住老五被绳之以法。
“老五,你赶紧逃吧,逃的越远越好。”
蒋老大本能包庇自己兄弟,真心话脱口而出。
“大哥,我做这种事又不是头一回,有什么好怕的?”
老五话里却透着一股蛮不在乎。
“老五,这次的事情跟以往不一样,现如今冯成贵的案子还在处理中警察正到处在抓你,这个节骨眼上你还敢顶风作案又对政府官员下了这样的重手?万一真被警察抓了就连大哥也救不了你。”
蒋老大说的也是实情,可惜老五压根无所谓。
“没事大哥,就冲道上的规矩我料定冯成贵在里头不敢把我供出来,否则道上的兄弟绝不会放过他们一家人,这些规矩冯成贵不会不明白。”老五依旧不在乎的轻松口气。
“老五你糊涂!警察审案子的手段有多少?别说是冯成贵,就算是再牛逼的人进去撑不过一个月早晚把所有事情全都吐出来。”
“那又怎么样?警察就是想抓我,也是徒劳的,至于对付胡长俊的事情是我和三哥找了几个外地人干的,事情一干完两个外地人早被送走了,现在法院判案子讲究人证物证俱在,没有证据公安局根本没辙!”
“这案子老三也参与了?”
蒋老大大吃一惊,老三负责开发区诸多工程整天忙的跟孙子似的,什么时候腾出手来干下这勾当?为什么自己经常跟他见面却没听他提及半点?这帮底下的兄弟,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这个老三,为什么事前不跟我商量一下再做决定?”蒋老大又气又恼对着电话说。
“跟你说你能同意吗?三哥说胡长俊的工程队都开到家门口了,要是再不给他点教训,他根本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蒋老大听了这话心里不由哀叹一声,老五说的也不是没道理,蒋家五鬼什么时候被人欺负到这种地步?对手已经浩浩荡荡正大光明杀到自己的阵地上抢好处,自己却还要求底下一帮兄弟忍气吞声?别说老三和老五咽不下这口恶气,自己心里又何尝能咽得下这口气?
“老五你听我说,这会正是风口浪尖上,你一定要少出门少惹事别被警察给抓到了,听见没有?”
蒋老大不放心交代。
“大哥你放心,我又不是头一回干这种事,只要我存心不让那帮废物警察找到,他们就算是掘地三尺也休想找到我。”
“看把你能耐的!”
电话打到最后蒋老大脸上总算是露出几分笑容来,他知道老五说的的确是事实,这些年老五在道上干过多少嘿吃嘿的勾当,直到现在不还是快快活活的在外头好吃好喝的呆着?这家伙跟警察玩躲猫猫的斗争经验足着呢。
法律?警察?在蒋家老五这一类人眼里,这些都是国家机器的执法工具罢了,聪明人怎么可能斗不过没有自主权的一堆执法工具?老五在应付警察抓捕这一块算得上老手,吹起牛皮来也是杠杠的,就像现在,又有哪个警察能猜到他竟然如此大胆就在普水县这帮警察的眼皮底下趴着?
蒋老大跟老二和老五通完电话后,心里似乎安定了些。
陈大龙的阴险狡诈他是见识过的,可是蒋家五兄弟也不是什么人都得罪得起的主,他现在需要思考的是,如果陈大龙铁了心揪住这件事不放目标对准自己几个兄弟,他接下来又会从哪方面下手?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蒋老大明白其中道理。
将志豪不算笨,只不过他把陈大龙想的过于好应付了,他做梦也没想到,陈大龙心里的目标可是比他想象所及要深远的多。
以目前普水开发区的现状意味着即便是开发区东边的地段从行政规划上变了,实际管理控制权根本与以往没什么改变,蒋家人明摆着还痴心妄想在这块地盘上继续称霸一方,陈大龙的眼里岂能容不得蒋老大这么大一颗沙?
很多事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其实暗地里波涛汹涌漩涡不断,要想达到目的必须耐住性子细水淘沙,当官不仅是技术活也是需要高智商的活计,一般人没有一定的耐力绝不可能官运亨通成为官场人人羡慕的常青树。
晚上,陈大龙应约去了吕志娟的住处,这阵子吕志娟刚刚被提拔为乡长,仕途顺利的女人心情大悦见到男人说不出的温柔体贴,柔能克刚,整天置身于官场尔虞我诈中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