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邬大光从夏浩邦家里出来后心里难以抑制激动心情,一路上,他回想起以前因为前任市委书记胡亚平走的突然,他在市里根本就来不及重新找一个新靠山,尽管在刘国安的手下他依旧是个区长,可这区长当的可真是连一些业务副区长都不如。
最近一段时间,他心情不好,老婆又埋怨他没出息,弄得夫妻生活也不河蟹。
邬大光的老婆也在机关工作,又闲又会打扮身体又好,正是四十如虎的年龄,在夫妻生活的方面要求又强,每次邬大光想和她亲热一番的念头虽然强烈,但真脱了衣服,做不了多久下面就想罢工,常常是他已经不行了,老婆还没有进入状态,因为这老婆常常给他脸色看。还时常催促他去看医生开点药吃。
邬大光心里把种种不顺利都归咎于陈大龙那狗日的害自己心情不好闹的,想当年陈大龙没来之前,所有他认识不认识的人,见了他都是一脸灿烂,自己心情好了,气顺了,虽然工作忙,但身体反而更棒了,床上也能让老婆满意。
对于男人来讲,政治上得意就是最好的椿药!人要走悖运,连家伙都不给力;走了狗屎运,连家伙都雄起!
“现在好了,总算是熬到了时来运转的时候了。”从夏副书记家回来的路上邬大光感觉到自己的浑身充满力量,甚至两腿中间的物件也有再展雄风的迹象。
人要是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
陈大龙莫名其妙天降横祸被省纪委的人带走后,偏偏负责审讯他的人正是令贪管们闻风丧胆的省纪委一位朱处长,此人绰号“朱阎王”,据说他的审讯手段是纪委圈内公认的高明,不少“铮铮铁骨”的高官到了别人的手里拿不下来,到他手里绝对扛不住三天。
陈大龙被带到省纪委审讯室后,瞧见一长的肥头大耳自称朱处长的人站在面前像是打量展品似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自己,对方那秃鹫样的阴狠眼神让他心里不由打鼓。
“这家伙谁呀?干嘛老是盯着自己看?难道这家伙想要玩心理战术对付老子?老子又不是没在纪委干过,跟老子玩这招也太幼稚?”陈大龙心里暗说。
陈大龙索性轻轻闭上眼睛,这世道很多事情其实很简单,当你心情烦躁不安无法控制情绪的时候,记住陈大龙的这一招:闭上眼睛跟你周围的世界暂时隔绝,仔仔细细从头至尾在脑子里想一想事情的前因后果,必定心里有所悟。
从浦和区到省城的路上,陈大龙早已在脑子里把诸多事情想了通透,他几乎可以确定,除非对方是大罗神仙能掐会算,否则的话,绝不会有人能真正抓到自己足以上纲上线符合双规条件的把柄。
尽管他私下官商勾结赚取钱财,可若是从明面上来说,没有一家公司的法人代表是他,甚至有的公司连副总都不认识他;退一万步说,即便是手下信任的人,他亲手安排的公司老板背叛了他,很多事情都是一对一的交易,只要打死不承认谁也奈何不了他。
关押陈大龙的地方显然是纪委专用的审讯室,不足二十平的房间里摆设简陋,一张半旧不新的办公桌对面是一张处处掉落漆面的椅子,屋顶上的白炽电灯把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照耀的如同白昼般亮堂,房间没有窗户,只有角落里一个排气扇在不断的里外换送新鲜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