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正常的思维逻辑上来说,陈大龙作为一个常委副市长,对湖大广场项目如此高度关注,其中必定是有原因的,而一个官员和一个项目投资商之间的关系除了跟钱有关,还能是什么呢?
媒体上说,如果你喜欢一个人,让他去管基建;如果你痛恨一个人,也让他去管基建。背后的“魔咒”就是:管基建能让人以最快速度“富起来”,同时以最快速度“倒下去”。基建项目从设计、选材、建设等方面都可能产生“腐败病毒”,管权、管钱、管物等环节都容易成为腐败的易发多发部位。
随着一幢幢办公大楼建起,一些隐藏在背后的暗箱操作也浮出水面。“之所以成批的官员倒下去,这和现在基建体制的不完善有关。基建工程项目,一般都被拆成一个个小工程,给了一些人钻空子的机会。”一位法律界人士认为,在基建整个过程中的各个环节都容易诱发腐败,很多官员往往抱着“基建生财”的想法,频伸黑手。
这样一想,刁一品感觉自己的思路并没有错,他几乎可以确信,陈大龙跟湖大广场项目的投资商之间关系必定是不干净的,只不过暂时没被抓到最有力的把柄罢了。
刁一品在心里琢磨,“狗日的陈大龙抢了自己的常委副市长位置,还在诸多事情上给自己难堪,这个仇要是不报的话,只怕自己心里都过不了自己这道关。”
他思来想去,依照自己现在的实力想要收拾陈大龙没有外援是不行的,好在,刘书记对陈大龙此人一向也是不对眼,如果自己能积极主动的跟刘书记多沟通,说不准三个臭皮匠抵得上一个诸葛亮,就能想出对付陈大龙的好法子出来。
刁一品想到这里,带着几分急中生智的窃喜打了个响指后,赶紧从办公室里出来,准备去找刘国安的办公室探探他的口气再说。
刘国安的办公室门口,跟以往的热闹比较起来,稍显有几分冷清的感觉,值班的秘书瞧着刁一品过来了,赶紧主动上前问候:“刁副市长好!”
“刘书记在办公室里吗?”刁一品问。
“刘书记正在听有关部门的工作汇报,也就差不多时间快结束了。”
刁一品冲着秘书微微点头说:“那行,我等会再进去吧。”
“您要是有急事的话,我就请示。
既然能混到市委书记身边当秘书的,自然是眼力劲活络的主,尽管刁副市长这次竞争常委副市长失败了,可是他跟市委书记刘国安之间一向来往密切,这些秘书整日看在眼里。
官场的事情一向是变幻莫测,越是在别人吃瘪的时候,越是不能做出落井下石的事情来,否则的话,不定就会为自己日后种下祸根。
刁一品冲着秘书摆手说:“不用了,我等一会儿。”
秘书赶紧热情的端茶倒水伺候后,这才转身忙自己的去了。
不大会功夫,刁一品瞧着刘书记的办公室里一干人等鱼贯而出赶紧推门进去。
刘国安刚才可能是跟那帮人多说了几句,刁一品进门的时候,他正大口喝水,瞧着刁一品进来,手里依旧是端着大水杯并不放下,另一只手却招呼刁一品往前面坐过来。
刁一品不见外搬了张椅子坐到刘国安对面,还没来得及开口,刘国安先问道:“刁副市长,最近市政府那边分工调整后,你工作压力一定小了很多吧?”
提到这件事,刁一品心里就有些冒火,他从喉咙里硬生生的“哼!”了一声后,没好气的对刘国安说:
“刘书记,张市长最近可真是出尽了风头,现在又有陈大龙等那帮混蛋跟他同流合污,实力倒是比以前更加强了。”
刁一品的抱怨也算是正好击中了刘国安的七寸!
最近他眼瞧着张市长的夺啊权势头越来越旺,自己却一点应付的办法都没有,心里真是干着急没办法。
“时也命也!”刘国安只能装出故作高深状,慢悠悠的从嘴里吐出这一句自我安慰的话来。
“刘书记,我偏不信这运气就一直偏向那帮人,张市长从省城来到普安市,原先不是一样被刘书记管理的服服帖帖?最近一段时间突然改了性情,敢公开唱反调,依我看,还是因为有人心甘情愿做其爪牙,所以才会出现诸多情况,只要咱们想办法把他的左膀右臂都收拾了,看他还有胆子跟咱们过不去!”刁一品满腹怨气道。
刘国安听了这话皱起了眉头,刁一品的话,话糙理不糙倒也有几分道理,可是现在的市委常委中,大半都是归附于张市长的人,这么明显的优势下,自己根本就没有实力去跟她硬拼,还谈什么收拾他的左膀右臂?
刁一品瞧着刘国安一副苦恼的模样,把脑袋往前凑了凑说:
“刘书记,我有个主意,倒是有可能先把张市长的左膀右臂陈大龙给收拾了,只要把陈大龙收拾了,估计很多人就老实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妥当?”
刘国安心说,“你刁一品心里记恨跟陈大龙竞争常委副市长的位置失败,所以想要对陈大龙下手吧?”转念又想,“对自己来说,陈大龙现在的确也是张市长那边阵营的一员得力干将,从这一点来说,两人在对付陈大龙的问题上,还是有利益共通点的。”
刘国安在头脑中转明白后,冲着刁一品做了一个请讲的手势。
刁一品一副神秘的表情汇报说:
“刘书记,其实之前我就曾经安排人去过一趟普水县,跟县委书记贾达成取得联系后,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