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鬼医出现。
鬼医坐着马车,断指和哭鸦都是骑着快马来的。
看到陈圆圆,两个人一言不发,扯着鬼医风一样的进了药铺子去看鼎魔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看陈圆圆是蹲着的,哭鸦也蹲了下来,问道:“是谁干的?”
陈圆圆耸耸肩,道:“我也不知道。“
哭鸦有些恼怒的一巴掌拍在了门槛上。
陈圆圆想说点啥,但是却听到声声急促的马蹄响。
陈圆圆抬起头向前看去,只见远处街上出现了好几匹健马,端坐着数个彪形大汉,孔武有力,看那顾盼之间的眼神流动,就知道不是庸手,在那后面,还有一张陈圆圆熟悉的脸面——前面赶走的那个员外。
健马人立而起,那几个汉子勒住马匹,尘土飞来,逼得陈圆圆不得不拿袖子遮住脸。
只见那员外郎越众上前,看着陈圆圆,发出阵阵笑声,道:“谁给你的狗胆竟然还敢在这儿?也不知道打听打听我的名字,这儿也是你撒野的地方?”
哭鸦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着那员外郎,问道:“怎么回事?”
陈圆圆无奈的道:“刚才赶走的一个病人。”
那员外郎看见这前面坐着的俩人面无惧色,竟然还在谈话,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不由得越发生气,抬起鞭子,指着那两人个人道:“给我打死,出了什么事,老爷我顶着!打死他们的,赏银子千两。”
那几个大汉本就是那人钱财与人消灾的游侠儿一般的人物,听说千两银子,虽然觉得这俩人有点邪性,但是有钱可拿哪顾得上那么许多,之间为首的一个人提马一纵,看那样子就要把陈圆圆踩死在马下的样子。
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像是前几日在街上撞死了几个乞儿,血溅当场,又有哪个人敢上前盘问了?
现在看起来,眼前这个胖子和那些乞儿也没有什么两样,有了后面这位大金主的吩咐,就算是踏死了,又值当个什么?
难道官府还奈何得了我不成?就是抓了我,不消三两日也就放出来了。
他想的很美。
但是陈圆圆不是那个小乞儿。
只听见陈圆圆怒吼一声,随即在那员外郎惊恐的眼神中,一拳轰飞了那匹健马,只听见那马哀鸣了两声,侧飞而起,把那马上骑士压在底下,想起响亮的“咔嚓”骨裂的声音。
其余马上的骑士见状,立刻拔刀动枪,就要围上来再行场子,哭鸦见状,突然大喝一声:“谁敢?”
那员外郎哆哆嗦嗦的躲在众人后面,见状,立刻大喊一声:“给我上,我舅舅是衙门里头的师爷,出了什么事我担着!”
那些大汉听了员外郎的话,有些意动,握着武器的手攥了紧,谁知道哭鸦直接从怀里面掏出来了一张印着红章的大纸并着一块牌子,高声呵道:“我乃是平安州捕头,不想要吃牢饭的,现在滚!”
那几个大汉面面相觑。
原来这一州之间设置的捕头,都分为几等,最下等就是捕快,往上走依次是捕头,总捕头,三等锦衣捕快,二等锦衣捕快,一等锦衣捕快,三等锦衣捕头,二等锦衣捕头,一等锦衣捕头。
到达了三等锦衣捕快,就可以有资格向更高处爬,比如说,听风台,比如说,内侍卫,比如说,军部亲兵。
但这也只是有了资格,有了资格和可以之间,说起来很简单,其实却是横挎着一道大大的鸿沟。
但是现在这个身份也就够了,实际上,那群汉子很清楚县官不如现管的道理,听到员外说出自己的后台时候丝毫不怵,还敢这么做的人,要么是胆子大,本事高,不怕的二愣子。
还有就是人家后台大的不把那个小小师爷放在眼里的大人物。
不管是哪一个,都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能够惹得起的。
就算把自己抓进去很快的捞出来,有了这个捕头的“照料”,估计出来之后不死也要脱层皮。
不值当。
所以听了这话,那领头汉子在就滚下了马,原本凶煞的脸上立刻洋溢起了讨好的,谦卑的笑容,道:“小子初来乍到,有眼无珠,有眼无珠,冲撞了哥哥您来,您大人大量,大人大量。”说这话,毫不犹豫的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锭大银子,好像有二十两重量的,塞到哭鸦的手里。
然后牵着马,就要走。
那员外郎看到这样子,也急了,道:“哎,你们怎么这么的不讲信誉?以后还想不想在这平安州府混了?”
那领头大汉也是一脸的歉意,道:“对不起了您啦,实在是您神仙打架,我们这些小蚂蚁掺和不上啊,这是您的银子,定金,那后面的我们也不要了,算是白折了一兄弟。”说完,甩头就走,怎么拉也拉不住。
留下那员外一个人看着慢慢逼近的两人满脸惊恐,想要打马逃遁,冷不防一个老农民一样的人物从店里头冲出来,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绳子,那马竟然就半步都做不得了。
眼看那煞神越走越近,员外吓得直想哭,狠狠一鞭子朝那手打下去,却被另一双手抓住鞭子,用力一拉,拉下马来。
陈圆圆看着那员外郎在地上一滚一滚的,成了一个土团子。
那员外郎看见陈圆圆,不亚于看见了鬼,不停支着身子往后爬去,还一边色厉内茬的说道:“你别动我啊,州府里面的师爷可是我亲舅舅啊!”
陈圆圆呵呵一笑,道:“我就喜欢闯点小祸,现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