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醒酒汤熬到只剩下一小碗从厨房里端出时,韩奕启还在浴室里洗澡,她便把醒酒汤放在茶几上,想着怎么在她去睡觉后怎么提醒韩奕启洗好澡后要记得喝下醒酒汤。
她看到一张折叠椅后,想了一个好主意。她找了一本便签纸和一支笔,写了几个字,将写了字的那张便签纸撕下,拿起那把折叠椅,走到浴室门口。
她站在浴室门口,隔着一扇门都能听到里面哗啦啦的水声,便有些不太自在,赶忙把折叠椅摊开,将那张便签条贴在椅背上,确认不会被风一吹就掉下来之后才面红耳赤而走开。
站在一个男人在洗澡的浴室前,她还会不经意间自然地面红耳赤,这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本能反应。她捂住胸口,舒了一口气。
她在二楼随意找了一间自己觉得适合的房间,从柜子里翻出被褥枕头,都是新的。这栋房子平日有钟点工常来打扫整理,生活所需都很齐全。她也乐得享受现成的。
突然换了一张床,她认床,一躺下反倒更清醒。她就安安静静地躺在床头灯营造的温馨氛围里。她让思绪自在游离,心里感觉没有来由的一股暖意在流动。
她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自从她也记不起的时候开始,她每天都一种期待美好的心理。她不愿去深究,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只知道追究本心的东西。
一个人活着就是因为美好的信念,她的信念就是殷常晨能给她的爱情和肚子里这个渐渐长大的小生命。
她侧躺着,卷缩在一起,幸福的笑容在嘴角荡漾。她坚持着坚持,鼓励着鼓励,所有的一切都将会是更好的收获。她喜欢等待着收获的感觉。
今天晚上很可能睡不着了,但是她并不在意,至少她心里的信念支撑着她一直美好下去。
她闭上眼睛,洁白的婚纱和黑色的西服交相辉映,黑白分明,十分夺目。
被热水浇了个全身毛孔都舒畅,他从没有感觉到这套睡衣这么贴身舒适。他推开门时,门外凉意浅浅,温度一差别,他吸了吸鼻子,迈出一步,差点被拦在门口的靠背椅绊了一个摔跤。
他正要发飙,才看到椅背上贴着一张浅黄色的便签纸,纸上写着一行字:洗完澡,把茶几上的那碗醒酒汤喝了,早点休息。晓萱。
他的火气立马悄悄地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种莫名的温暖。他从不缺乏轻易可得的关心,却从没有打心底这么温暖过。一碗醒酒汤,一把绊脚的折叠椅,一张便签条。就这些,让他莫名地温暖。
他端着那碗淡黄色的醒酒液体,轻抿了一小口,甜味适中,不会太甜也不会没有甜味。他端着碗的那只手还拽着那张便签条,咕噜噜将一碗汤水一口喝下,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巴,咂巴着品着口中留下的甜味。
他随手扯来一件毛毯,便瘫躺在沙发上,双手撑着头,想着心里的那股暖意到底为何?
他还记得当初见到她时,她的那股子倔强的性子让他无意间有种想要探知一二的想法,却不知渐渐下来,有一种曲折而蜿蜒的状态早已不是他当初的感觉。
他摸索到手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那个被他从睡梦中吵醒的哥儿听到他半夜指派去买一辆实用耐用的轿车,只有唯诺答应的言语,心里一定在想韩总一定喝多了。
做完了这件事,他也算给心里的暖意一个最满意答案。
长期以来,他并不知道自己对感情这种事怎么定义。商海泛浮,心里的那种飘摇之意早就没有安定之所。
她爱着那个人,那就让她爱着吧。目前的状态就是她还在他左右,暂时不会走远,而他没有打算拿她当一个女人来对待。
她也不知道几点睡着,不过自然睡着自然醒来的状态最好了,她懒懒地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不得了,接近上午十点整了。
睡过点了,今天她还得照常去上班呢,她赶忙翻身起床,才想起她压根就没有带换洗衣服过来,但总不能穿着这身昨天才穿过的脏衣服吧。这里肯定不会有她的备用衣服,得了,还是穿上那身脏衣服,打车回北辰大厦换身衣服去上班吧。
她换了衣服,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便下了楼,她看到韩奕启竟然还有闲心在喝着早茶看报纸。她便不打算打扰他就离开。韩奕启倒先发现了她:“这是有一串钥匙,你拿着。”
“什么钥匙?”她一边讶然问着一边朝着客厅走去。
她走到跟前,才看到是一串车钥匙,看着挺新的,便踟蹰着:“这是什么意思?”
“给你开的车,车子在外面,去试试合不合适?”韩奕启的眼睛不离他手中的报纸。
“这车我开不来。”她断然拒绝着。
“你没有驾照吗?之前都是无证驾驶吗?”韩奕启抬眼盯着她。
她见他这般曲解,便想调头就走,被他喊住:“你打算告诉世人,韩奕启的未婚妻连一辆私人的车都没有。一辆车对你来说,没有什么承担不起的大事吧。”
她见他这般说道,便也不避讳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我用什么方式接受你的这辆车,我们的关系是合作关系,涉及利益部分已经很清楚了。这样多出来的东西怎么解释。”
韩奕启的神情有些僵了一下,便也恢复如常:“这么说吧,你上次给我找的那八家接下来还要你去规划管理,这辆车就是给你当工资的形式发放。”
怎么?韩奕启把管理八家公司的事情又安排到她头上了。她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