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uyi的一众人都在场,左浩南和华时惜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摆明了一定要闹翻了。她从进门开始还没有进入这里的氛围中就看到这冲突的场景。
一向温和冷静的左浩南这时候并不打算淡定:“华时惜,这么多年你在yuyi阳奉阴违,暗中出卖商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的人都不淡定了,底下议论声纷纷。
“华副总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左总一向沉稳,也不像会冤枉人的?”……此起彼伏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大家都在猜测着谁是谁非之时,她的眼睛撇向唐文征,只见他一声不吭地笔直立在原地,低着头,好似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不在他该关心的范围之内。
“在投资行里,保密守信一直是赖以生存的准则。今天我不用说,你们也知道严重性。为此,总公司已经做了批示,证据确凿,就此宣布辞去华时惜yuyi投资z区m市分公司投资部副总监一职,交由司法部门处理。”左浩南手里握一纸文函,声色俱厉地说道。
左浩南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被突然用力地开启了,冲进来了一队警服在身的人,把在场的员工都吓坏了。
大家都不曾见过这样的场景,难免有脸色吓白的,腿在打颤的……她对突如其来的境况有些不知所措。
左浩南只是淡然地对警察说了句:“带走吧!”
华时惜在被带出门的那一刻,还狞笑着回头看了左浩南一眼,她从这一幕中似乎明白了什么。她转头看向左浩南,他对此置之不理。
“大家都散会吧!”左浩南朝着在场的人挥挥手说道。
经历了一个惊魂未定的早会,她预感到整个组的干劲提不起来,一个上午都没精打采的,方案进度不明显,她也不去催赶,而是思虑着其他办法。
她总觉得今天的局面未必空穴来风,左浩南一向沉稳,能够成为yuyi代总裁,没有一点心思在也不太可能,但是他的升职伴随着闻吟画和华时惜的被捕让她心里没有来由地一阵无端猜测:左浩南真如表面她看到的那般是非分明,不计利益吗?
她的手里还有闻吟画受贿案,这个案子早就定案,他犯不着再让她去接受涉案人物,即便是这样,他是吃定了她会全力以赴吗?
投资行业本来就是利益场,她并非不懂,只是左浩南的为人她还是多少了解的,他也不太会为了自身的利益摈弃多年来的伙伴,那是什么原因会让他做出今日当着整个yuyi职员的面抓走了华时惜这个为yuyi开辟疆土的元老级人物。
外面坐着的同组的同事比她资历深,比她对yuyi了解得透,他们各自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她不得而知,不过大家的感触也颇多。
她放下手中看了一半的方案,想去找唐文征聊聊天。在早会里的最淡定的恐怕只有他了。从他表现出来的态度,他似乎早就预感到会有这一天了,因此等此到来之时,他才能如此淡定。
她来到唐文征的办公室,才发现人不在。她问了他屋里的人,才知道左浩南把他喊了去。
值此风尖浪口,她还是少问为好。
大家都各忙各的,她便也就此离开唐文征组,本想去华时惜的办公室看看,最后想想还作罢了。
她回到办公室时,程佳瑶告诉她在她出门那会儿,左浩南派人来找她,让她回到办公室后去找他。
她猜一定是为了华时惜的事情,她便连办公室也没有进,就转身去了总裁办公室。
她进门时,唐文征正在和左浩南聊着什么,见她进门,便招呼她一起坐下来。
“公司打算从你们当中挑选出一个任投资部总监。在yuyi,不看资历,看业绩。这是惯例,这也是最后我能把晓萱任职为投资部副总监的原因。”左浩南打开天窗说亮话。
她和唐文征谁都没有搭话,左浩南接着说:“今天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华时惜逮捕,只是引以为戒。刚才我和文征聊起了多年前我们同来yuyi的情景。这么多年,人心是会变的,一路而来,文征也看淡了许多,是敌是友,只有大是大非面前见真章。明天闻吟画就出狱了。这么久我都没有告诉你,她是我女友。”
闻吟画是左浩南的女友!她睁圆了眼珠子看着一脸笑容的左浩南。唐文征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似乎早就知道了。
“左总,今天有什么指示?”她想着左浩南一定有什么安排。
“那案子就不查了。只是一个障眼法。你还记得你刚来yuyi时发生的视频事件吗?不得不说郑舞蝶是华时惜的帮凶。只因他在窃取公司机密,却担心暴露,于是有了那个流言,当然我并没有说破,没有想到你安然处置。不得不说当时我就认定了你的能力,后来让文征将你收入组里,看你表现。不错,超乎我的预料,于是我才让你去荣宁,你也做得很好。”左浩南这才合盘托出。
这些都是有安排有节奏的,原来当事人的她还蒙在鼓里,那闻吟画的冷漠对待,是不是也在左浩南的安排之中?在这一瞬间,她感觉到有一张网早早地套住了她。
“对不起,我可能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只有三人在场,她直接道出了心里话。
左浩南未曾料到她会有此反应:“晓萱,机遇和事态并存,公司和我这样安排,是为了不打草动华时惜这条大蛇。你迟早要理解的。”
“我理解,但是我接受不了。”她不曾想到这不过是运谋之外的一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