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凑合着过去了,大夏天的早上乡间的空气特别地好。韩奕启还没有起床,她就想着先到附近去走走,看看这里有什么稀奇的东西,难得能跑到这个地方来。
她沿着柏木屋外的那条路一直往前走,草上还结着露珠,几窝早起的鸟儿在巢穴里叽叽喳喳地啼叫着。脚下被露珠打湿的泥土气息混在晨间的空气里,她禁不住一直往前走。
乡间的好空气比城区道路两旁的两排绿色维持的新鲜空气好太多,她看见久违的绿色,就爱不释手,往着丛林深处一直走。
“小心,有蛇。”在她只顾着看绿色之时,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震慑人心的喊声。
蛇?哪里有蛇?她一听到蛇早就吓破了胆子,惊叫着四下寻找。在她惊魂未定之时,一根木棍从她面前越过,落在她脚边的不远处。
从草丛蹦跶出一条脑袋受了重创还在挣扎的花斑条纹的蛇。
“这蛇无毒,不过要是被咬,对孕妇不好。你怎么一个人到这里来?”她看着面前站着一位白色t恤的二十来岁的男生。
“我就随便走走。谢谢,这蛇怎么处理?”她看着地上还在挣扎的那条奄奄一息的蛇。
“交给我。我爷爷经常泡蛇酒去风湿,正好带回去给他。”那个年轻人越过她走向那条蛇。
“你来这里做什么?”她好奇这个突然出现的人。
“我来写生,这里风景不错,就过来了。”他随手用一旁捡来的一只竹棍挑起了蛇的腰部:“你帮我拿一下包里的一个蛇皮袋,里面有东西,你把那些倒掉,那个袋子拿给我。”
她依照他说的,给她从包里拿出了一个蛇皮袋。他挑起那条蛇,顺手就丢了进去。
“这样就行了吗?她会不会咬破袋子。”她担忧地问着拿着那个袋子毫无畏惧的他。
“没事,这蛇无毒。再有它快死了。以前我还抓过眼镜蛇。那次才凶险。”他倒是满不在乎:“对了,怎么称呼?”
“我叫周晓萱。”“我叫陈亭木。”
“谢谢你帮我解围。我留宿的地方就在前面不远处。你和我一起过去换了可以装得下它的,顺便喝杯水。”她指着路道的前方。
“这就太打扰你了。只是举手之劳。你的盛情我也不好推却。这就走吧。”陈亭木也算爽快之人。
他们两人一前一后,朝着柏木屋走去。站在栏栅外面的他看到这座精致的柏木建筑:“这么别致的建筑,我以前来这里都没有发现,要是可以的话,我想把它画下来。”
“可以的,你需要先进去喝口水吃点东西吗?”她正愁没有什么可以感谢一下他的解围之义。
“谢谢。看到这样的写生素材,我什么都顾不上了。”陈亭木把鞋带扯下来,把蛇皮袋的口子扎上。
“那我去给你拿一把椅子来。”她打开栏栅的门说道。
她进屋时,韩奕启才昏昏沉沉地从他的卧房里走出来,看见她时,当作没看见。
“你要急着回去吗?外面来了一个客人。可能需要晚点。”她事先向韩奕启打声招呼,免得他有急事需要尽快回城里。
“客人?哪里来的客人?”韩奕启满脸疑惑。
“刚认识的。在外面画你的这栋房子。”她一边往门外挪着椅子,一边回答着韩奕启的疑问。
韩奕启走在她前面,朝着屋檐下走去。她挪着椅子到了门口,朝着陈亭木说道:“陈亭木,你把椅子搬过去,我去给你倒一杯水。”
陈亭木闻声,放下手中的东西朝着她走了过来:“我来我来。”
韩奕启静默着站着看着他们一个将椅子推过去,一个将椅子温柔地搬走。
她返回屋子给陈亭木倒水,韩奕启则下了台阶跟着陈亭木的后面去:“你来写生的?”
“对,来写生恰好遇到她,她带我来这里,看见这栋独特的房子。你是晓萱的什么人?”陈亭木看着走到他面前的韩奕启。
“我是她的未婚夫。”韩奕启不假思索地回答着。
“哦,那我可以画这栋房子吗?”陈亭木见到了真正的主人,赶忙客气地打招呼。
“一栋房子而已,随便画。你怎么遇上晓萱的?”韩奕启一点也不在乎地道。
韩奕启此话一出,陈亭木不禁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继续埋头整理他画画的工具,良久才开口:“我在林间”
“我在草丛里遇到蛇,他把蛇打死,我才解围的。”她端着一杯水走近了说道。
“对。”陈亭木随声附和着。
韩奕启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他,什么都没有说,便朝着台阶走去。
她感觉到今天的韩奕启有些奇怪,全身上下都透着奇怪的气息。
陈亭木在越来越大的太阳底下画画,她会不断地给他续着杯子里的水。
“你需要换个阴凉的地方吗?”她看着在太阳底下晒着汗流浃背的陈亭木,担忧地问道。
“这个角度刚刚好,换了角度就找不出那种感觉。已经画了这么多,再坚持一个小时就可以画完。”陈亭木耐心地解说着。
“那我去给你找一把遮阳伞来。”她只好又这么做。
她进了屋里,看见韩奕启泡着一杯咖啡,坐在大门内,紧紧地盯着外面。看到她进来,假意看向别处。
她越过他走向储物柜,翻找着遮阳伞。她翻了好一会儿才从柜子里角落翻出一把雨伞,并非遮阳伞。有总比没有强,先拿去用用吧。
她拿着雨伞,来到陈亭木身边,将它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