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离婚,她的心里便咯噔了一下:她结婚快半年就离婚,她能接受,外面要怎么看待就怎么看待,但是周家人能不能接受,她也是可想而知的。别说别人,老周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
结婚不是现在一定要做的,只要挂着这个婚姻妨碍不了也威胁不了韩奕启,还可以保护着他们各自的正常生活便好。
再说了,这件事还要和韩奕启商量一下。毕竟当初是她也是迫在眉睫有求于人,因此她做不了过河拆桥的事情。良心上也过不去。
小家伙低哼了几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原以为他会醒过来,便想去抱。他还在睡梦里,便作罢。
时间还早,还不到夜里十点整。她总觉得这段等待的时间真的太长了,长到要随时看动向。但是比起等待的时间,她更想知道殷常晨现在过得可好?天气冷了,他的左手会不会在天寒地冻里时不时地疼痛,会不会宁愿疼着也不去看看医生,会不会
她不想这些,却又忍不住在想,忍不住是因为喝醉了吗?喝醉了是理由吗?还是她真的很想在想。她分不清楚她只知道这些不是关键,关键在于她要怎么做才能更好地等待着他回来,他会不会提前回来,在她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突然回来,回来得让她不知所措。
不知所措是因为和韩奕启这段真戏假做的婚姻吗?还是小家伙在他预料之外到来?还是她能放下当初对他说好的等他三年。
她越加猜测就越加无措,越加无措就越加不安。本来还以为喝点酒就会想明白,现在看来还是糊涂过去好的。可是她无法糊涂,更想明白却更糊涂。最后会更糊涂,那就更想明白。
酒劲刚刚好,意识更模糊,她就这么静静地躺着,小夜灯的朦让她朦朦胧胧的入梦。
她醒的很早,小家伙天不亮就饿醒了,她只好被吵醒了,喂他吃奶。吃饱了之后,他睡着了,她却再也睡不着了。睡不着也躺不住,还是想要早起去找找昨天的那种正能量。
天还没有大亮,雾气漫天,她照例全副武装地出了门,同样的路线,同样的人,今天却没有那么刚好的旭日初升。
她在海边站了好一会儿,才看见雾气里还算明媚的日出,比起昨日差了许多,看天气今天是转阴天。
以前像这样的转阴天,殷常晨的左手会发酸,现在还会,但是她却照顾不到他了。
在海边站了一会儿,她就觉得心情更不佳,于是便折了回去。
她出门前张妈就交待中午回来得早一点,怕小家伙会饿坏了。她应承着便出了门。
企划部经理屈如佳,这是给她说明工作内容时她从她挂在脖子上的工牌看到的。
“韩董说要把投资组从企划部分出去,让我给你安排有利的位置,我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你直接在投资组里从一个职员开始做起,不知夫人觉得如何?”屈如佳倒也是十分客气地征求着她的意见。
“这是工作安排。我会全力配合。”她点了点头。
“那我就照做了。”她敢肯定屈如佳和韩奕启之间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内在关联。
她也说不好,不过这是她在荣宁见到对她最客气的女人,年纪轻轻地就坐到这个荣宁元老级人物才爬得上来的位置。
不知道屈如佳哪点揪住了韩奕启的心,但是她敢肯定不会是和别的女人一样靠着姿色想要博点什么,更多是还有不为人知的故事。
她就这么被“安插”在投资组里面。说到“安插”,她也觉得这个很适合现在的她,更确切地说她习惯了做这样的事情。
从yuyi到荣宁,再从荣宁到yuyi,她好像无时不刻在做着这样的事情,这样的事情让她习惯做了。
投资组里有五个人包括她在内,组长陈师德是个年过三十的胖子。不得不说在荣宁像他这样心宽体胖的人不多,但是胸襟也是别人没有的。
其他三个人是顾演,布吉,成飞。
投资组全是清一色的男人,她一个女人突然被安插在一堆男人的中间,说不上尴尬,倒是没有,只是她的身份让他们对她那样的恭敬倒是十分压抑。
她进组的第一次小组讨论会的重点在于介绍她这个唐突进组的同事。
“我叫周晓萱,在进投资组之前也在荣宁待过半年,在现在的韩董以前的韩总手底下混过来的。大家都知道我是韩董事长的妻子,但是我也是这一组的人员,因此不要把我特殊化。我想这个身份就是一个标签,可以撕掉的。因此我们还是正常协作就好,不要因为我的身份便对我待遇不同,这是我不能答应的。”她也开始她进组的第一次自我认识。
有了她的这些话做底子,她相信接下来的那种尴尬会减少,她想要的简单也会在工作里。
比起昨天比起五个月前,她觉得今天还是最好的开始。
如果当初让她从这样兢兢业业的小职员做起,她会不会少一些波折,而多一份安稳。
她拽过一叠文件,开始新一轮的拼搏。就当不为别人为了自己,为了心里安稳,没有大起大落,平平淡淡地更好。
“晓萱,这些你能帮我修改一下吗?”顾演给她丢来一纸文件。
“哪些?”她埋头做着手头上的工作,被突然打扰,一脸懵逼。
“在第十六页用红色笔改动的地方,最近几个项目的方案都对不上号,这些人都不知道干什么吃的?”顾演是组里脾气最暴躁的,说话也直爽。
“你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