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眼前这个男人的气场所慑,郁敏秀微微地有些发怔。
如冰一般的气质,冷得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你们看,那不是严氏集团的二少爷,严徇严少吗?”
“都说他性子孤僻,从不抛头露面,更不会轻易就出现在大众的场合,只是今儿个怎么就这么施施然地出现了呢?”
“难道他也是看中了这块帝王绿,所以才出来露面的?”
“也是啊,你们看看那块帝王绿,绿得多纯粹啊,色泽鲜亮得好像幽灵一样,比一般市面上的还要好看,美得更加让人心醉!”
“我也好想买那块玻璃种的帝王绿啊,可是……这7000万的价格,已经是很高的价了!远远超出了我的预算,我……我还是放弃吧!”
严氏集团?
目光疑窦地看着那个男人,郁敏秀半晌未语。
而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张建耀乍一看到严徇,顿时面色一变,也顾不上自己的帝王绿了,朝他道:“原来是严少啊,既然是严少看上了这块帝王绿,那张某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严徇啊!
这可是个商界的天才啊!
14岁白手起家,如今还未30而立呢,就已经是好几家上市公司的执行总裁了!
据说,他还是帝王大厦之主薄靳闻的好兄弟,时常帮衬着他干‘大事’,是个不能轻易招惹的人物。
眼下,虽然自己也很喜欢这块帝王绿,但无奈既然是被他给瞧上了,自己也不好再留,只能拱手让人了。
但显然,郁敏秀不是这么想的。
她并不认识眼前这个男子,也未曾把他放在眼里过,只淡淡扫了他一眼后,便对张建耀轻声道:“张老板,这块帝王绿与你有缘,能给你带来福运,倘若你如此轻易地就将它交出去了,岂不是等同于把自己的好运也送走了?”
她这话说得实在,毕竟缘分这东西真的很难说。
失了这份缘,他日后境遇会是如何,也是很难说得清的。
“这……”闻言,张建耀有些犹豫了。
老实说,这块帝王绿他本身也很中意,若是经过后天的加工,所得的利润也绝不会低于这7000万,甚至会更高,但对方的出价也已经算是很高了,再者……重点是对方的身份实在不容他小觑啊!
“这位小姐,似乎对我购买这块帝王绿,颇有微词啊?”
轻缓如风的声音,却带着一缕凛人的气息。
淡淡地睇了严徇一眼,郁敏秀缓缓道:“严先生严重了,我只是觉得你跟这块翡翠无缘,并没有别的意思。”
面上虽是这么说,心下却是在腹诽:这个男人,不太好说话啊。
“既然小姐都这么说了,若我再执意要买,岂非是不近人情了。”唇角轻扬,严徇淡淡说道。
听此,郁敏秀只是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一眼。
“也罢,其实这块帝王绿,我也不是非要不可的。”将郁敏秀的神情都收尽眼底,严徇笑笑道。
这家伙,话里有话?
眉头半挑,郁敏秀微微凝了眸。
“倘若有比这帝王绿更为珍贵的品种,严某定然舍得放手。”面上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严徇如是说道。
意思就是,要等她看出下一块更有价值毛料来?
呵呵!
“严先生言下之意,该不会是想要让我来帮你挑选毛料吧?”郁敏秀满面的困惑,实在猜不透这个男的到底意欲何为。
但观看他面相,也看不出他有何恶意。
“正有此意。”严徇淡淡道。
“如果我说不呢?”唇角轻扬,郁敏秀笑得一脸无害。
就是不帮你,你又能拿我怎样?
但听得她如此一言,在场的人都是都吸了口冷气。
普天之下,能有这般胆子与严少说话的,只怕就只有这个不识抬举的小女孩了。
敢得罪帝王大厦的人?
这个小女孩,是不要命了吗?
闻言,严徇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她,眼里有抹考究的意味。
如此不羁跋扈的性子,倒是跟薄靳闻那厮很像呢。
这小女孩,有点意思。
“那要怎样,你才肯帮我呢?”不再绕弯子,严徇干脆说出了自己的本意。
早在她踏入这赌石大厅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她了。
不为别的,就为她眼里那抹淡漠到极致的从容与镇定。
很特别的女孩子。
这是他当时的第一个念头。
“不好意思,我很忙,你还是另请高明吧。”郁敏秀没有要插手的打算,事不过三,自己已经露手两回了,再出手……只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好样的,与他干上了?
“所以,你是打定主意不帮了?”俊眉微挑,严徇淡漠道。
眼底,闪过一缕未明的笑意。
张了张口,郁敏秀正欲说话,却被张建耀轻轻地拉了拉衣角。
接到张建耀暗暗示意的眼神,郁敏秀本不想插手的,但看他一脸的为难,也不好再让他难做下去,只得说道:“算了,我帮你一次。”
话音方落,不仅张建耀松了口气,就连围观的人群也是稍稍松了口气,复又恢复到了喧闹嘈杂的状态。
“如此,严某谢过。”但看她一脸勉强的样子,严徇失笑道。
“客气。”微微动了动嘴角,郁敏秀漠然道,满面的疏离。
“请。”微微屈身绅士一请,严徇嘴角轻扬,面上笑意淡淡,有种说不出的温煦。
淡淡瞥了他一眼,郁敏秀在与张建耀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