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股?”沈狱以疑惑的眼光瞧着老古。沈狱当然需要人入股,要铺开这盘甲午大棋局要的钱何其多,可常言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怎么个入股法?”沈狱问。
“以后你所有生意百分之十的分成!”老古微笑淡淡说着,这句重磅炸弹扔出把沈狱炸得目瞪口呆,紧接着老古伸出一个巴掌:“给你这个数!”
瞧着老古的五根手指,按上次和德国佬的经验,一根手指是十万银两,五根就是五十万两。放在以前五十万两沈狱肯定能惊呆了,但现在沈狱谋划的比较大,这老头也够狮子大开口的,所有生意的百分之十,哼哼……知道以后的生意是什么吗?还百分之十。
沈狱沉默思考衡量着怎么还价,百分之十肯定不可能,但五十万两肯定要收入囊中,缺钱呐!!
“老古,这么跟你说吧……”
“喊我老胡吧。”老古打断沈狱的话,笑眯眯的说:“以前名字是化名,以后成为合作伙伴,大家开诚布公的比较好。喊我胡雪岩。”
“啊……,胡,胡……”一听这名字,沈狱胡了半天胡不出个所以然来。沈狱熟悉胡雪岩,没穿越时曾经看过他的一本传记。
胡光墉,字雪岩,安徽绩溪人,中国近代著名红顶商人,富可敌国的著名徽商;开办胡庆馀堂中药店。后入浙江巡抚幕,为满清筹运饷械,协助左宗棠创办福州船政局,在左宗棠调任陕甘总督后,主持上海采运局局务,为左大总督借外债,筹供军饷和订购军火,又依仗湘军权势,在各省设立阜康银号20余处,并经营中药、丝茶业务,操纵江浙商业,资金最高达到三千万两以上,最后因为屯生丝和外国资本势力掰手腕,把胡庆馀堂资金全数赔出,生意破败后郁郁而终。
沈狱从走神中缓回来,目不转睛瞧着胡雪岩,说:“你不是死了么?”
胡雪岩轻笑着说道:“以前的胡雪岩确实是死了,活着的是如今的胡雪岩,不说这个,还是谈生意上的事情吧!”
沈狱相信面前的人是胡雪岩,这人也没理由骗他,要验证也简单,见过胡雪岩的人总不在少数,一张画像足矣。
既然是胡雪岩那就没什么可说的,烂船尚且还有三根钉,人脉、渠道这种东西要经营起来并非三天两日,傍上这个昔日的红顶商人总非好处要多些。
“成,百分之十就百分之十,改日签个契约,银两什么时候能到位?”
“答应就成,契约不必了,我胡雪岩看人很准,选择相信你,那张废纸就不必麻烦了,至于银两的事情是有些麻烦,先期的资金只能给你一百万两……”
“什么?”沈狱激动的抓住胡雪岩的手,说道:“老胡,你确定没说错话吧,刚才你伸出那个巴掌不是五十万两?”
胡雪岩鄙夷的瞧着沈狱,“五十万两,你也太小看我胡雪岩了,我说的是五百万两白银。”
“五百万两白银……”沈狱的脑袋处于当机状态,两眼痴呆,心中不断的计算五百万两到底是什么概念。
胡雪岩不管沈狱痴呆还是当机,从衣袖掏出一张银票塞了过去。“这是四大恒的银票,随时可以兑换,老夫今日还有事情,先告辞了。”扔下一句话后,胡雪岩非常潇洒的飘然而去。
胡雪岩怎么走,沈狱已经不清楚,手中捏着一百万两四大恒的银票,脑海早就飘到瓜哇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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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雪岩年纪大了,做人低调了许多,以前在上海时可没有那么内敛,出入不是轿子就是马车,跟班最少十几个。如今的胡雪岩孑然行走在大街上,身后只跟随了老章,不过,安全上肯定是没问题的,瞧老章走路的姿势隐约中散发一种慑人的气势,懂行的人应该知道此人学的是内家拳,至于是陈氏太极拳,或是郭云深一脉的形意拳就的问他本人了。
“老爷,章子不明白为什么下那么大的本钱?这一百万两可是老爷一半的流动资金啊。”回去路上,老章问胡雪岩。
负手走在前面的胡雪岩露出狐狸的微笑,说道:“以前或许老夫还在犹豫,但从一个朋友口中得知沈狱近些天在其昌洋行的所作所为,我胡雪岩赌这一把。”
“可我们的生意……”
“别担心生意,沈狱做的比咱们如今的生意要大,好生瞧着吧,这五百万两以后会十倍的赚回来,况且老夫投资也不是只为了钱……”
……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好诗,好诗……”沈狱今晚意外收获了胡雪岩的一百万两银子,高兴起来喝多了点,现在已经胡言乱语、不省人事了,十四姨和梁宽扶他睡下,这货还不停的乱念着诗词。
两人走出了沈狱的小厢房,看天色已经是四更天。
“十四姨,都四更了,十三姨已然回去,我送你回去吧!”梁宽腼腆的说,梁宽平时大大咧咧,喜欢结交江湖上的义士好汉,常入出和青楼这种地方,自誉fēng_liú倜傥。可只要站在十四姨面前他却像从来未经人事的初哥一般。
“谢谢,梁宽,我想还是不用了,等下我姐会安排人来接我的。”十四姨礼貌的回绝,戴少茵并非蠢人,生着一颗七窍玲珑心,梁宽对她有意思怎会不清楚。梁宽长得不错,但没感觉就是没感觉,离她心目中顶天立地的英雄差太远了。黄飞鸿算是英雄,可也没有感觉。沈狱,一想到沈狱,戴少茵的脸就“唰”的红了起来,沈狱不算英雄,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