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价钱太高了,我实在是收不起呀,最多给你两块四了,也是想这你做生意不容易!一般来卖蜈蚣,散户只给二块二!”
收蜈蚣的老板好像有些不舍得,又忍着心疼多加了一毛钱。
“两块五吧,你要是嫌弃贵了,我就装好拿走。这蜈蚣我捉的时候,轻手轻脚都没受伤,东西值这个价钱!”
张想觉得这老板也太叼了,明明可以给到二块五,非要和自己讲价。
“什么,你自己捉的?”
那收药材的老板霎时间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这是多少年没有见过,有人能捉这么多条蜈蚣了?
“自己捉的?不可能……”
“要是都能捉这么多蜈蚣,那蜈蚣就不值钱了,最多两毛钱一条。”
“天啦,这小伙子一晚上赚了不少钱,顶的上人家一月工资了!”
……
张想也没有想到,他说自己捉的蜈蚣,会引起那么大的骚动。
一会儿的功夫,这个药材店的其他的人都围上来了,大家都抢着看那些蜈蚣,而店里老板最终决定两块五收购。
有好几个人点数,还有一群人围着张想指指点点,像别人说,就是这个人,一晚上捉了几千条蜈蚣。
不少人当时就向张想递烟,套近乎想问一问,他是在哪里捉的蜈蚣?
一晚上能捉这么多,那么那地方肯定还不少,说不定自己也能去碰碰运气。
张想不管遇到谁,只是笑笑,并不多说话,他等着这老板给他结账。
“一千五百八十条,一共是三千九百五十块钱,啧啧,这可是我开店以来,第一次遇到一晚上能捡到这么多蜈蚣的牛人了。”
那药材店老板,结账的时候,也是啧啧称奇。
而周围那些围观的人,一个个睁大眼睛看着张想那厚厚的一叠钱,不由都露出羡慕的目光。
一般人,一晚上捉上一百来条蜈蚣,就觉得运气非常好了,谁像这个年轻人,实在是太猛了。直接捉了一千多条。
这该是多么吓人,什么时候地上的蜈蚣多的只用弯腰去捡就行了?
张想看了一下时间,快到八点钟头了,他得赶紧吃点东西后去上班,昨天都请假了,今天可不能在迟到了。
张想挤出了药材店子,耳边还能听到不少人,在那里议论今天长了见识,居然有牛人,一晚上捉了两三千条蜈蚣。
“明明才一千多条,这人还没走,那数目就扩大的一倍,难怪说以讹传讹,谣言真是厉害!”
张想在心里叹息一声,赶紧去吃早餐。
他赶时间点了一份热干面,三口两口拔完,给钱的时候老板却是不收,而是指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说。
“不用给了,那客人已经给你结账了。”
张想看了一眼那男人,样貌很普通,自己也不认识,但是为什么要请自己吃早餐?
“兄弟,我在药材行见过你,晚上要是出去捉蜈蚣的话,咱们一起做个伴吧,我帮你提东西!”
那人一脸的媚笑,张想却是蓦然明白了。
原来这人见他在药材行卖出去那么多蜈蚣,这会怕是想晚上跟他一起出去,这主意打的真好,把自己当傻瓜了。
“不用,我也是跟着别人一起出去的,老板给你四块钱,我自己吃的早餐,自己给钱!”
张想掏出四块钱结账,然后看也不看那人一眼,赶紧快走赶去上班。
那个中年人看着张想离开的样子,想喊一声,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收了那四块钱,这次灰溜溜的离开了。
随城不大,一个县级市,张想也找不到专业对口的工作,只是在一家卖牛奶的商贸行打工,一月也就三千块。
有时候自动加班,帮着公司下货柜,这样能额外的多拿一千块。
家里缺钱,这份工作张想倒是一直很珍惜。
虽然昨天到今天,他差不多挣了十万四千块,但是上班的时候,张想依旧是很认真的做事,并没有丝毫的怠慢和埋怨。
在随城市第一人民医院,十四楼住院部,刘汉此时才算是脱离的危险期,被转到了普通病房。
他此时一只脚打着绑带,从病床上有支架固定着,一直平放着不能动,医生说他右脚粉碎性骨折。
哪怕就是几个月后出院,估计行动上也会非常不便,下半生就是不坐轮椅,却是离不开拐杖了。
此时单独的病房里,只有王魁和刘汉两个人。
刘汉脸上擦伤的地方都红肿起来了,门牙也磕掉了几颗,说话都在灌风,这会正他在对着王魁哭诉着。
“师叔呀,你可得替侄儿报仇,我都听人说了,在我出事前半个小时,有人在那条路上做了手脚。”
“要不然我绝对不会出车祸,我现在都成这个样子了,没有三两个月根本就不能下床,我只能靠师叔你了,要不然我死都不能瞑目。”
那刘汉都是四十来岁的模样,此时面容狼狈,看起来都有四五十岁的样子,但是他却恭敬的叫着二十多岁的王魁师叔。
这情景让人看着就觉得很滑稽,但是刘汉却丝毫不以为耻。
这个王魁虽然年纪轻轻,却是那死去老道士真正的师弟,那老道士一直说刘汉悟性不高,不肯收他为徒弟。
但是架不住刘汉脸皮厚,几乎每天都是好酒好肉的送到那老道士的道观中,而且嘴巴特别甜,一口一个老师傅总是围着那老道士转悠。
这不是刘汉心肠好,而是有一次他无意中撞破了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