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是齐景焕的堂姐,原不必避讳,可是她担心公孙元娘一个人不自在,便也起身说道:“母后,女儿告退。”
皇后点点头,她自然乐见女儿与未来小姑子相处的好,只有与婆家人相处的好,她的女儿将来才能过上舒心的日子。
少顷,齐景焕快步走了进来,他先给皇后请安,然后一双眼睛便钉到了皇甫永宁的身上,对于皇甫永宁身上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齐景焕都比其他人有着更敏锐的察觉。
“阿宁……你……”发觉皇甫永宁上围的变化,齐景焕皱眉说了半句,便没再往下说。
皇后是知情识趣之人,只笑着说道:“焕儿,后园的玉兰花开了,和永宁一起去赏花吧。”
齐景焕巴不得皇后有此安排,立刻眉开眼笑的应了,拉着皇甫永宁的手,径往后园而去。
看着乐亲王拉着平戎郡主的手走了出去,好几名宫女眼中都流露出艳羡之色,自打齐景焕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飘向他的桃花也越来越多了。也就是齐景焕一颗心全在皇甫永宁的身上,眼中完全没有其他女人,否则指不定会闹出多少事情。
“阿宁,昨儿我去侯府,岳父突然打了好几个喷嚏,我怕岳父受了风寒,让阿安给他诊脉,岳父非说他没事,不让阿安诊脉呢。”齐景焕拉着皇甫永宁的手,边走边“告状”。
“受了风寒?不可能吧,现在天气多热啊,从前在北地的时候,爹也很少感染风寒的。”皇甫永宁皱眉说道。
“要是没受风寒,怎么会连着打了好多个喷嚏?你都不知道,自打你不在家,岳父整个人的精神都差了好多,还有阿黑也是,天天趴在洞里不出来,连岳父都不理了,更不要说阿安和我。”齐景焕继续说道。
“怎么会这样?阿焕,家里真这么糟糕?”皇甫永宁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齐景焕大力点头道:“真是这样,阿宁,我还能骗你不成,你不在家,整个侯府象是都没了生机似的,大家都没精打彩的。你看堂姐的大婚之期也没有几天了,如今宫里也太平的很,要不我去求皇伯母,让你回家吧?”
皇甫永宁想了想,点头道:“也好,其实我也很想回家,宫里这阵子安宁多了,我离开一时半会的,应该不会有问题。”
“嗯,我想也是,走,阿宁,我们这就去见皇伯母,你看你都在宫里住了十七天了……够长啦!”
两人心意已定,立刻去求见皇后了。
“焕儿,永宁,你们这是……有话要说?”皇后见齐景焕与皇甫永宁并肩站在自己的面前,一副有话说却不太好开口的意思,便笑着问了起来。
“是,皇后娘娘,永宁想告假出宫探望父亲。”不等齐景焕开口,皇甫永宁咚的一声跪下,大声请求。齐景焕一见皇甫永宁跪下,立刻也跟着跪下去,唬的皇后一叠声的叫道:“快起来快起来,你们这两个孩子有话直说就是,跪什么,永宁,快把焕儿扶起来。”
皇甫永宁一手将齐景焕拉起来,自己则跪着不动,恳求道:“皇后娘娘,请您准永宁的假,永宁很惦记父亲。”
皇后轻叹一声,亲自下来扶起皇甫永宁,温言道:“你想回家,本宫怎么可能不同意,何必跪求呢。你同焕儿先坐一下,本宫这便赐你金凤令牌,凭此令牌可以随意进出宫门。月清,去将本宫放于紫檀匣中的金凤令牌取来。”
一名相貌姣好的女官应声称是,快步走了出去,没过多一会儿,她端着一只雕漆托盘回来了,在托盘上放着一枚长三寸宽寸许的赤金令牌。皇后拿过令牌,将之放于皇甫永宁的手心之中。
“皇伯母,这……还是留给堂姐吧!”皇甫永宁不知道这金凤令牌的意义,齐景焕却很清楚,便替皇甫永宁婉辞。
皇后笑笑说道:“不,这东西你堂姐用不上,焕儿,你该知道皇伯母的心思。给永宁再合适不过的,这东西在她手上,才能真正派上用场。”
齐景焕沉默片刻,对皇甫永宁说道:“阿宁,你收下吧。”
皇甫就宁哦了一声,接过令牌收好,向皇后道谢。
“永宁,拿着这牌子,想出宫就出宫,想来就来,不必事先向任何人请示。让你在宫中住了这些日子,也真是难为你了。想回家就回吧,只记得到日子来宫里给芸儿送嫁。”皇后握着皇甫永宁的手轻声叮嘱。
齐景焕忙说道:“皇伯母放心,到那日侄儿也要来送堂姐出阁的。”
皇后笑着点了点头,轻声道:“好了,本宫不留你们了,永宁,得空就来皇伯母这里坐坐。”
皇甫永宁一一答应了,与齐景焕两人欢欢喜喜的离开了皇宫。出了宫门,皇甫永宁突然深深吸了口气,与齐景焕对视一眼,两人同时笑了。宫外,连空气都比宫中清新自由。
“爹,阿黑,我回来啦……”皇甫永宁一进定北侯府的大门,便飞跑着高声大叫。她的声音刚落,一阵虎啸应声而起,紧接着,只听得风声贯耳,阿黑如闪电一般从宁虎园冲出,直直扑向皇甫永宁。
当世之中,除了皇甫永宁,只怕再没有人能经的住阿黑这全力一扑,只有皇甫永宁连后退都不必,只张开双臂扑向阿黑,不过眨眼功夫,这一人一虎便紧紧抱成一团,在地上打起滚来……
“阿黑,我可想你了……”皇甫永宁抱着阿黑一边在地上翻滚,一边快活的叫着。阿黑不会说话,它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