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闻不到,即使摸不到,但是唯有感觉还在。
但是,长妤没想到,在自己念出这连个字的时候,重云会突然间停止了所有的动作,然后,僵硬的身子突然往后一退。
这是要离开她吗?!
长妤的心中一惊,那本来覆盖住他的身体一离开,她突然产生一种巨大的恐慌,那种恐慌让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做些什么的话,有什么东西就再也不会出现。
她根本感觉不到眼前重云的状态。
这让她很不安,但是从刚才的一吻中,长妤却感受到了和以前的重云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是那种,失控的味道。
以前的他再怎样凶悍的亲吻,也永远游刃有余,但是现在,却有种不顾一切后的笨拙。
“师傅!”她又喊了一声。
但是根本没有人回应她。
长妤的心中一慌,用手也不能,于是,干脆,用脚。
她用脚一把圈住重云的腰:“你不许走!”
这算什么,刚才的亲吻算什么,好玩吗?!那日七塔的事说个清清楚楚啊,你这是算什么?!
重云的一挥手,就将她的一只脚给挥落下来,长妤的心一沉,另一只脚却死死的不放开:“重云!你他妈脑袋里到底想什么啊?你想要生气想要别扭先把我放了我们好好说不行吗?那日七塔上不是我故意离开的,你不能这样!以后我都不离开了好吗?”
长妤也不知道是怎么说出这些话的,但是眼前的人就要离开,让她感到莫名的恐慌。
不能让他离开,一旦离开,恐怕他再也不会出现。
这句话一说完,突然之间,对面的男子转过身来,伸手一把卡住她的脖子,冷笑:“是么?你以前不是也说过相同的话?”
以前她哪里说过相同的话?!
但是长妤根本来不及多思考,她沙哑着声音道:“我……”
如果她当日恢复过后就去找他,是不是会有不同的结果?而她也永远不会知道,在她消失的一段时间内,他经历过什么。
她沙哑的声音灌入他的耳膜,那脖子上的手紧了紧,而后突然松开。
而后他的身子就要往后退。
长妤勾住他:“你不能走!”
而后,她突然听到一丝冷笑,这声冷笑里又带着多少的悲怆,他突然反问了一声:“不能走?”
这像是问她,又像是没有问她,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无限的延展开,长妤只觉得心上微微颤抖。
下一秒,重云突然抓住她的脚,然后反身扣了下来,一把挥落她脸上纱帐,然后一把抬起她的下巴,恶狠狠的咬了下来。
是咬。
那样浓重的一咬,狠厉而不留后路,瞬间,长妤的嘴唇便鲜血长流,但是她的心却忽然安定下来,因为她知道,重云不会离开了。
她睁开眼,仔仔细细的看着盖下来的他,乌黑的发罩下来,她很想去扯一扯,就像以前一样。
然而下一秒,身上的衣服便瞬间撕裂,外面那件北夷的裘衣和里面的衣服瞬间飘落在地,寒气瞬间逼迫上来,她冷的全身都起了一层疙瘩,他的发落到她身上,麻麻的,痒痒的,她想靠过去。
她雪白的身子在黑暗中一寸寸展开,如华丽丝绸,他的手寸寸的抚摸过她光滑鲜嫩的身体,然后,靠了过来。
在她的身体上落下一个个冰凉的不带热度的吻。
长妤觉得全身都在颤抖,他的吻很轻,轻的简直都不像是重云所该有的,由开始冰冷不带丝毫的感情,到最后一个比一个的轻,让她有一种错觉,仿佛他害怕就这样一碰,她就化了。
是的,化了。
她轻轻地张嘴:“师傅……”
重云低头,听着她又轻又软的声音,然后一下子低了头,捧住她的脸,一个吻落到她的鼻子上,最后往上落到她的眼睛上,疯狂的亲吻起来。
长妤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被他吻没了,但是现在心里却说不出的高兴,这段时间,从来没有这样的高兴过。
她轻轻的瑟缩了一下,道:“我冷。”
这两个字带着连她自己都没有的故意的委屈,甚至低低的带着谴责的意味。
重云从她的眼睛上抬起来,一挥手割断了绑住她手的纱幔,然后一手把住她不盈一握的小腰,将她放到了窗台上。
窗台上的木窗微微的开着一个小缝,那寒气像是一条蛇一样往里面钻,长妤赤着上身顿时觉得更冷了。
这个混蛋,怎么这么折腾人?!
长妤坐在高高的窗台上,正好和重云持平,但是那窗台又极窄,她不由要伸手圈住重云的脖子,但是她根本还没有圈牢,重云却已经俯下身去。
这回不再是刚才那冰凉而轻柔的吻,而是滚烫的,仿佛在灼人心魂。
长妤哪里受得住,抓着一丝清明想要将他推开,但是她的手一伸,就被裹住,然后他咬着她的手指,密密麻麻的舔舐。
长妤觉得自己的神经从指尖开始颤抖,她低低说着:“放开……”
这像是小猫一样的声音让重云恨不得吻死了她才好,外面的风一溜溜的钻进来,长妤只觉得全身都在颤抖,她低低的软绵绵的道:“冷。”
重云一把将她抱了起来,长妤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身上,
她伸手抱紧了他的脖子,将自己的脑袋放到了他的肩上,一转头,看见他的耳朵,黑暗中一点白,想起他每次舔着她的耳朵就像是在舔一颗糖似的,不由张开嘴,然后咬了一下。
重云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