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夹紧马腹,快步赶上,与他并肩而行,四下望去,心生感慨:“倒是开阔自由的好地方,可惜了,若是春夏之际,定然绿草如茵,眼前这般衰草空阔,倒是有几分悲凉之意。”
一时不觉,身旁的云焪竟缓缓慢下,落后几步,我回头不解的望着沈夙,却见他眉目温和,淡淡带笑问我:“可有想听的曲子。”
我这才发觉他手中握着一柄紫竹箫。
我沉吟了会儿,道:“朝元歌。”
他面色微动,却并不诧异,只微笑道:“倒是像阿妧喜欢的曲子。”
言罢,手指微动,一曲轻扬百回的朝元歌便自他指尖盈盈逸出,箫音空灵出尘,恍惚间,似置身于临堰歌坊,便有戏子曼舞轻歌,在戏台上长袖飘逸,衣袂飞扬,一颦一笑皆是姿色,眼角眉梢,便成繁华。
长清短清,那管人离恨?云心水心,有甚闲愁闷?
一度春来,一番花褪,怎生上我眉痕?
我喃喃浅唱低吟道:“…柏子坐中焚,梅花帐绝尘,果然是冰清玉润。长长短短,有谁评论,怕谁评论?”
谁评论,人生长短,悲欢离合,而今便是离别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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