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韩一鸣家住的这个地方也真是够偏僻的了,三面环山一面靠水,沿着高速公路一路行驶而过,也没看见有什么人家儿
车子逐渐行驶到一个岔路口,李强看了眼卫星定位,不知道什么得卫星定位竟然没了反应,像是坏掉了,反正也没省多少路,他直接按照地址上的指示自己找路,把车子行驶进其中一条路上。
一个由两棵大柳树相互盘踞搭起来的树拱洞,李强开车行驶过去后,逐渐的我看见了韩一鸣家宅院的楼阁屋顶,而且随之有特别热闹的吹喇叭声,在耳边越靠越近的鸣响起来。
我趴在车窗朝外看,一群身穿黑衣的人在宅院门口排开,哭丧声开始络绎不绝的响起。
李强把车停在了一块空地上,我们几个人下了车,一阵风吹来,遍地纸钱随风飞扬而起。
高耸大门上悬着两个大白灯笼,一块蓝匾上写着两个金色大字,韩府。
在门口我们看见了一个记礼账的人,这跟普通人家办丧事倒也没什么两样,我们填写了礼账后,走入大门,看见的还是门,好像是个三进门式的大院儿,第一道门的院儿里站着人哭丧,只见领头人喊了句“跪。”然后所有人就都齐刷刷跪下朝着大厅的方向磕头。
我看着那些跪在地上哭丧的人,他们个个眼睛哭的都睁不开了,表情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应该不是自家亲属吧?家里人不是都英年早逝了吗?难不成是雇佣来的?那还真是哭的很卖力啊。
随后我们走向第二道院门,这时候便有人瞅见了我们四个人,朝着我们迈着快而轻的步子走来。
来人是个中年男人,虽说中年,可看起来也就挺多三十出头,我回忆起来在那张家族关系图上,我见到过他的人头像,他就是韩一鸣的爸爸,韩世文。
“您们是?”
韩世文开口询问,老道士走在最前面,他对着中年男人礼貌回应道:“我们是韩一鸣的老师。”
老道士说完,我立马把腰杆挺直,装老师嘛,就要有个样子。 韩世文与我们握手,脸上带着温和的表情。
可能因为是老师的缘故吧,韩世文对我们很尊重,很礼貌的将我们请到里面去。
走过第三道院门后,又走了段路,我们便才来到了大厅。
自过了第二道院门儿后,院儿里就再无人跪拜哭丧了,脱离开哭丧的声音和成片人群,我这会儿耳根子清净的还有些接受不了。
我们走进大厅,我看着大厅里也被挂满了白布,到处不是黑就是白的,看得人心情很压抑。
大厅特别宽敞阔气,看起来就跟电视剧里演的中国古代大户人家的装饰摆设一个样儿,我看见正面的墙上挂着一幅人像画。
画上的人,身着古代官服,端坐在一把高椅上,一脸的面无表情。
韩世文开始忙活着着为我们倒茶上点心,这些全都是他一个人在忙活。
“这么大个家,就您一个人忙活着啊?挺辛苦啊。”
李强接过茶随口说了句。
韩世文立马露出一抹笑容,笑得很有亲和力,我看着他就知道他是个学识渊博的文化人。
“家里现在人少,也不需要请佣人。”
韩世文回应道。
我对那幅悬挂在正墙上的画像看得仔细。
“这是什么朝代啊?”
原谅我历史学的乱糟糟,看不出来,只能小声的对老道士不耻下问。
“清朝乾隆。”
老道士也低声回之。
我缓缓点头,又问了句:“这身官服算是个什么官职啊?”
我其实就想知道,韩一鸣家老祖宗辈儿是做啥大官儿的,攒下这么大家势。
“正九品五官监侯。”
正九品,基层官职啊,也不是什么大官儿。
就在我一个人在心里嘟囔着的时候,忽而从内堂传来一阵粗糙沙哑的咳嗽声,那声音听起来就像久病不愈的老人咳嗽起来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力。
我们的目光全都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但当我看见内堂里走出来的那个人的时候,我立马就惊呆了!
一位老态龙钟,穿着一身绫罗绸缎所制衣冠,款式看似与刚才画中人物衣着很是相像,那枯瘦的身材,给我有种去了皮就剩骨头的视觉感。
那张消瘦脸面,两侧面颊深深凹陷出两个深灰色的阴影,一双眼睛周围被皱纹覆盖,眼窝深陷,形成一圈暗影,促使他的那双眼睛看起来更像是两个黑黢黢的大窟窿。
还有他那苍白的胡须顺下直接碰触到胸口,一头白发,白的那叫一个刺眼,白发顺于脑后,梳理成一条长辫子,笔直垂于脚跟。
诶哟我…当我看见这位老者时,瞬间给了我一种穿越到清朝的赶脚,这是什么打扮儿啊?玩儿coy吗?
老者一只手拄着龙头拐杖,另一只手被一个年轻的女人搀扶着。
年轻女人长相甚是貌美,脸蛋白嫩的跟剥了皮儿的煮鸡蛋似的,一双桃花大眼,眼睑处点染着一抹淡到不易察觉的粉红,犹如花瓣浮于眼睑之上。
直挺的鼻梁下,一张唇线清晰,唇感丰满的嘴,可能由于家里有人过世的缘故,并没有涂抹上任何颜色的唇彩,但是整张脸即便不化妆,也美得让女人看了都会感触心动。
“咳咳…世文啊,怎么随随便便就让外人进家门呢?”
老者说话的声音沙哑如同磨砂纸一般,他坐在正位上,韩世文立马奉上茶点。
因为老者刚刚那样问,韩世文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