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宇听到这里基本就明白了,看肖白都快让他给剥干净了,裤子都脱了一半了,便道:“好,现在出手给我一拳。”
别说他真没打算在肖白25岁之前做什么,就算真想不和谐一次,也不可能在被陌生人监视时做什么。
肖白顿了一顿才听明白他的意思,咬咬牙一拳砸过去,没忍心打脸,一拳头捅到他的肩膀上。
缪宇顿了顿,摸摸被打的地方,直起身来纳闷道:“干什么?”他说这话时已经恢复了正常音量。
要搁平时,肖白的借口是张口就来的,可惜他现在整个人还是虾米状态,脑子也不如往常好用了,憋了半天,尴尬道:“我……沙特太干燥了,我痔疮犯了。”不然裤子都脱了,为啥中途叫停?
这话一说出来,他真想一头埋在浴缸里淹死,丢一次脸就算了,要等两人真爱爱的时候,缪宇想起这一茬来就笑场,那就大发了。更何况听到的不止缪宇,还有不知道哪个或者哪几个王八蛋在监视着他们,这要让人碎嘴传出去,肖白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黑历史,妥妥的!
缪宇也是颇觉愕然,仔细一琢磨,别说这理由倒是挺讲得通的,故作不满地瞪了肖白一眼,又摸了他两把,这才磨磨唧唧地站起身来,顺手把莲蓬头关上了。
两个人浑身湿透又满带狼狈地从浴室出来,缪宇想了想,又把肖白塞了进去:“你自己洗吧,等你出来我再洗。”肖白没说什么,灰溜溜进去了。缪宇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先装模作样叹了一口气,探头往浴室中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到床上坐下。
刚才跟肖白通气后,他算是想明白了,阿比阿德之前对他们并没有恶意,甚至还有拉拢招揽之意,可突然间变成设个套让他们钻,这已经脱离了以前的恶作剧范畴。
之前他们的地位根本不匹配,阿比阿德无需在他们面前特意伪装什么。比起阿比阿德终于露出了狰狞的真面目,缪宇更倾向于他受人所托来为难他们。
嫌疑最大的无疑是cia了,尤其阿比阿德还是亲美派的,他目前是第二王储,沙特的规矩是兄终弟继,第一王储是他父亲的弟弟。阿比阿德肯定看这条规矩很不顺眼,当然,要是没有这条规矩,前任首相成百上千个孩子,也轮不到阿比阿德的父亲来继位。
沙特大几千个王子,每一个生活都称得上极尽奢侈,但最值钱的仍然是王储。要是阿比阿德的老爹传位给弟弟,阿比阿德的日子肯定不如现在过得自在,而阿比阿德要是想上位,首要就是争取美国的支持。
政治永远是最恶心的玩意,缪宇先是下意识皱了皱眉头,就算他的猜测正确,cia跑来找他们,是觉察到他们和四两五斤有联系?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让缪宇掐死了,肖白一直都在监视着cia负责四两五斤的专案小组的动向,他们查到了冷库,但并没有找到安全屋,没有完整的证据链条。
——但如果有人告密,那就不好说了。缪宇一瞬间想到了先生,这是目前除了四个当事人和三尖外,唯一知道是他救了四两五斤的人。
缪宇垂了一下眼,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既然cia敢来,那他就接着,对方找上门未必是笃定他和四两五斤的关系,更可能是一次试探,要是他做贼心虚自露马脚,那反倒坏事儿了。
肖白半天后才磨磨蹭蹭从浴室出来,一露头,就拿着吹风机开到最大档,对着脑袋胡乱吹来吹去,想借此掩饰自己的尴尬。
缪宇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走过去帮他吹头发,时不时给他按按头皮。肖白果然很懂,在脑海中回忆着他们拟定的独特交流密码,接收到他的暗示——我们明天按照计划行事。
他们的计划就是缪宇在阿比阿德那里订的动手计划,肖白一听,他明知道是陷阱,却还要往下跳,虽然觉得十分奇怪,还是借着他给自己吹发梢的档口,轻轻咳嗽了一声。
一声表示明白了,缪宇颇觉欣慰,危急关头更能显现出有个听话乖巧的恋人省了多少麻烦。
接下来两个人各干各的,一个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一个横在床上敲电脑。房间对面的高楼某一层,有人把耳套摘了下来,对着旁边摇了摇头:“根据声波分析,没有找出可疑的对话。”
两人在浴室中虽然压低了声音,但现代仪器也不是检测不到的,只是外界环境确实颇为吵闹,把声波分离后还得进行信号放大,会导致一定的失真,两人嘟哝的是m市方言,再加上当时看起来也是两个小情侣进行爱爱的事情,负责人就没有过多关注,他重点分析了从浴室出来后的对话,确定两人没有私语什么。
一个看起来五十出头的白人男子点了点头,询问地看向自己左手边的女性。女性道:“一号人物很平静,倒是二号显得忐忑不安。”肖白虽然在有意掩饰了,但也逃不过专业人士的眼睛,她旋即补充道,“之前场面尴尬,他不太自然也是很正常的。”而且肖白的遮遮掩掩也完全解释得通,擦枪走火后再表示自己痔疮发作,足以让尴尬病患者泪奔了,谁都不会跟没事人一样。
男子平淡地应了一声:“我们来走这一趟,是找不出新一代三尖两刃是怎么逃脱出纽约的,无法给上头一个交代,筛选嫌疑人名单时发现他们两个当时也在纽约,考虑到双方曾经有过两次交集,才死马当活马医来试探一下的。”
分析声波的负责人没有接话,倒是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