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静的头皮被翁蓉华揪地生生作痛,但这却并不影响她的听力,刚才那些恶毒的话一字不漏地钻进了她的耳朵里。心里顿时就有一股火焰一下子蹿到了嗓门眼,她猛地把翁蓉华的手往下一拉扯,连自己的一撮头发被扯下来了,也不觉得疼。
翁蓉华大概是没想到乔静会突然来这么一着,身体一个没有站稳,就朝着身后踉跄了几步。手里攥着乔静的头发,还不忘嚷嚷道,“哟,这就开始翻脸了?我这才说到哪儿跟哪儿啊?除了这个沈策,你在安城不还是……”
还没等翁蓉华说完,就听到一阵清脆的巴掌声在客厅里响了起来。乔静打完之后,甩了甩头,便直接用手上的橡皮筋把头发绑了起来。指着旁边的郑茗茗的遗像,厉声地说道,“道歉!”
翁蓉华有些不可置信地捂着自己的左脸,那上面火辣辣的感觉都让她感觉到有些不真实。反应了好一会儿,她才准过头去冲着站立在那里的郑广明吼道,“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你没有看到你这个女儿要杀人的眼神吗?”
郑广明虽然不悦翁蓉华这么闹腾,但是,乔静刚才的那一巴掌的确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刚想走上前去把两人拉开,眼神突然触及到遗像中郑茗茗天真烂漫的笑容,郑广明的脚步也跟着一顿,终究还是沉着声音说了句,“道个歉,我们就离开了。”
翁蓉华像是听笑话似地看着她的丈夫,频频点头道,“好,好,太好了,这样看来,你们才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啊!要我道歉?我为什么要道歉?我自己老公在外面偷人,生下两个野种,死了一个那也是她活该!”
“谁让她非要穿个跟她那个逃婚的姐姐一样的风衣的?大概是老天爷也觉得像她们这样的野种是多余的存在,少一个这世界就和平一些,这才好心给了她一场车祸,把她给带走了。说到底,害死你妹妹的人又不是我翁蓉华,而是你乔静,我为什么要代替你道歉呢?”
翁蓉华说着话,就拿起旁边的一个花瓶朝着乔静砸了过来。她一个躲闪,花瓶就掉落在地上了,玻璃碎片溅地到处都是。乔静就直接踩在上面朝着翁蓉华走了过去,一步步地把她逼到一个死角。
又准备一个巴掌煽过去的时候,手腕却被人给握住了,郑广明的声音在耳旁响了起来,“够了,小静,她毕竟还是你的长辈!”
乔静保持着那个姿势好长时间都没有动弹,转过头来看着郑广明的时候,笑着反问道,“长辈?原来长辈都是你们这样当的啊?”
郑广明当时的脸色也很难堪,乔静趁机用力甩开他的手,就一把把大门给锁死了。
拉了把椅子坐在翁蓉华的正对面,她就哑着嗓子说道,“阿姨,今天这歉你要是不道,谁都别想出去。从现在开始,你最好别再说什么大不敬的话了,都说死者为大,如果你活了大半辈子,连这个道理都不懂的话,那就别怪我不懂得尊重长辈了,我--说--到--做--到!”
翁蓉华看着眼前的乔静,仿佛又看到了几年前的郑莹莹,但比那时候的她似乎有多了几分凌厉之色。
说实话,她心里也有些打怵,碍于面子,翁蓉华也不可能就这么认输的。但她看着乔静那架势,就把话题从郑茗茗切换到了乔青的身上,“你不觉得该道歉的人应该是你那个狐狸精妈妈乔青吗?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要归功于她抢了别人的男人吗?这叫报应,报应,你知道吗?”
乔静点了点头,附和道,“没错,这件事情说起来,不管我妈当年知情与否,她都是有错的。但是,她为这个错误早就付出了代价,惨痛的代价!现在我不想跟你纠缠我妈的问题,我只要你的道歉。别忘了,今天还是我姐的生日,只要你道完了歉,就可以领着你的先生回家,欢天喜地地为女儿庆生了!”
乔静说完这句话,就听到身后一阵响动,她刚转过头去,就看到乔青的身体摇摇欲坠了……
乔青的身体本来就不怎么好,也正因为此,乔静平时才不愿意跟她多争吵,以免刺激到她。看到这情形,她便赶紧跑了过去,等她到了跟前的时候,乔青已经跌落在地上,身上有好几处被碎玻璃给扎伤了的伤口。
本来都快晕过去的人硬生生地被这痛感给刺激地醒了过来,乔青眼睛里含着泪水看着乔静,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其实,她不开口,身为女儿的乔静也知道妈妈想要说什么,无非是让她不要这么较真了。但乔静向来就特别见不得乔青这幅怯弱的样子,她猛地抬起头,就看见翁蓉华准备趁机离开了。
乔静把乔青把椅子上一放,就飞快地跑了过去,拽着翁蓉华的衣服领子,就把她一路拖到了郑茗茗的遗像前。掐着她的后脖子,用不容商量的口吻说道,“道歉!”
两人保持这个姿势,僵持了好长一段时间,翁蓉华才无奈地说了句“对不起”,乔静这才松开了她。她转过身来看着虚弱地躺在那里的乔青,又看向一旁微微抬着下巴的乔静,“今天这歉我道是道了,不过,这巴掌我也给你记下了!”
乔静不甘示弱地回了句,“记下就好,我就怕阿姨你年纪大了,不长记性。下次在口不择言之前,要记住尊重这种东西是双向的!”
翁蓉华被乔静噎地够呛,吞了口吐沫就说道,“呵……你不会真的以为现在有郑广明给你撑腰,你就谁都不放在眼里了吧?你觉得他是良心发现,要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