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穿越重生>金屋不藏娇>51红绡帐落

“皇祖母,不若就寻几个身家清白的家人子送去宣室,也好替阿娇分……”

“放肆!”刘嫖一声怒喝,却是毫不留情地摔了手中杯盏,打断了刘娉的话,凛然起身,却是怒目瞪向王娡,怒道:“帝后才刚大婚,你们便想着以女子巩固外戚之位,当我馆陶是死的么!别忘了,若不是阿娇喜欢,这大汉江山哪里能轮到你们来坐!”

长乐宫内,除去五位主子,便都是贴身服侍的女官,而能入这长信殿内伺候的,又哪个不是太皇太后心腹之人。

“嫖儿,修得妄言!”太皇太后目不能视,这话虽说得严肃,可那字句间又满是对女儿的纵容,还偏偏等刘嫖话说了干净,才迟迟开口,然而不过话锋一转,却是将适才责怪阿娇未同刘彻圆房之事,转到了刘娉头上:“太后,哀家记得早几年是阿娇身边的一个丫头跟平阳身边的丫头,一起给曹寿收了房?”

王娡无可奈何地瞪了女儿一眼,躬身笑道:“母后,确然如此。”

“哦……”太皇太后后知后觉的吟哦一声,却突然道:“平阳侯的长子,哀家记得是卫女所诞……不过娉儿,终归你是咱大汉的长公主,平阳侯的爵位总得由你肚子里的肉来承,那些庶子全不必放在眼中,可你自个儿……也得争气!”

阿娇只静静偎在太皇太后身侧,面不改色,只是低垂的面上嘴角止不住上扬,刘娉今日,当真将偷鸡不成蚀把米体会了个通透。同时,阿娇也为外祖母的这份儿维护之心,深感震颤。

刘嫖气呼呼的不再说话,而刘娉又是哑口无言,王娡忙接了话去,将自家女儿数落一番,紧接着把刘彻也捎带着数落一通,这才恭敬起身,领着刘娉告退。而此时的刘娉,一张俏脸铁青却又敢怒不敢言,只气呼呼的退出了长信殿。

阿娇眸子一转,却是起身躲过刘嫖,尽自跟着刘娉出了长信殿。看到正在登辇的刘娉,阿娇粲然一笑迎上前去,先对王娡福了福身子,才笑靥如花道:“娉姐姐,阿娇许久未见过子夫,甚是想念,劳烦娉姐姐改日进宫带她到椒房殿来坐坐吧!”说着回首又对上王娡,恭敬福身道:“太后,圆房之事错在阿娇,还望太后莫要责怪陛下,此事……阿娇定会尽快给外祖母一个交待,太后放心。”

王娡倒是没有刘娉的气性,一转手把女儿推到里侧,笑着拉过阿娇的手,“哀家自然知道你们能解决,只是阿娇,你既已嫁了彻儿,自然该同他一般唤我声母后,而对太皇太后,也该称祖母,而非外祖母,你说,是这个理儿么?”

愣然一笑,阿娇却是乖巧的点了点头,侧身退后,看着太后的辇车渐行渐远,这才转身,回了长信殿。

送走了王娡母女,阿娇见沛柔引着刘嫖出门,却有小黄门引了她进内,只听太皇太后缓声道:“去送太后了?”

“嗯。”阿娇颔首应诺,缓步踱至祖母身边坐下,却听太皇太后又道:“阿娇,彻儿如今是天子,这大汉的江山早晚是他的,这一点,祖母以为你要比你母亲通透些,你可明白?”

“阿娇明白。”

“如今王娡对你和颜悦色,全因虎符尚在我手,可祖母老了,护不了你们一辈子,等祖母去了,这长信殿就是王娡的,她便成了这大汉母仪天下的女人,而你,还远远不是,懂么?”

“是,外祖母。”

“所以现今,不要同彻儿吵闹,也不要招惹平阳或王太后,你安安分分守住彻儿的心,才是首要。椒房殿里住的向来是皇帝的女人,不同的女人,而这决定权在皇帝手中,祖母能教你的,也只有这么多了,日后的路,终归你要自己走下去……”

太皇太后略显苍老的手抚上阿娇的手背细细摩挲,然而阿娇望着长信殿的殿门,却是突然想起,自己适才那般激怒刘娉,虽说如今没了卫子夫这个大患,可难保那刘娉……她再弄个李子夫张子夫上了刘彻的龙床,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现今的局面同当年亦大有不同,那时她嫁给刘彻多年夫妻间早已没了初时的喜悦摩擦日甚,而今刘彻新政意气风发正得意,同自己又是新婚。不管日后外祖母去了她是要留在宫里还是离开,终归这些年,她住在椒房殿,也是一般看不下刘彻宠幸别的女人,如此,抓住这个男人的心,便成了当务之急。

阿娇摩挲着腕间暗红的手串,眸间不自知地闪过一丝阴鸷……

赵绾王臧,这些替刘彻推行新政的人,不出意外,建元二年里都没得什么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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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原本以为,刘娉那日的气性,全是因自己。可当卫子夫被一辆辇车直送到椒房殿时,阿娇才明白,刘娉气得,其实是她自己。

卫子夫挺着浑圆的肚子,满面红光一身茜粉曲裾更觉娇嫩,步履艰难的要同阿娇行大礼,只被阿娇吩咐云芳忙扶着赐座。

没了那层敌对关系,再见卫子夫,阿娇将就还能摆出一张笑脸,同时却又为刘娉哀叹,世间男子,纵然如曹寿那般痴情于她,也是会变心的,况且卫子夫,阿娇从来都不觉得她是个简单的女子,战场换去了平阳侯府,一样激烈。

“子夫,再有多久生呢?”说要见卫子夫不过是为了气刘娉,却没想到刘娉真的把人送来,八成她也想卫子夫行动间出个差错没了这孩子的好,才不管不顾把人送来。这样看来,阿娇倒是不必担心卫子夫倒戈。

“回皇后娘娘,还有三个月,大夫说该是入冬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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