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穿越重生>金屋不藏娇>68不同之处

春雨绵密,清风过处带来泥土的腥味,格外畅快。

“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你说我该怎么办?”

堂邑侯府内,隔着回廊一个拐角,云芳站在突然停步的刘彻身后,心中不觉生出了几分忐忑,可这心还未落回原位,便听淳于歆那格外爽朗的声音,带了几分娇嗔责怪道:“阿娇,你怎么能这样,那我师……”

“啊!”

淳于歆一脸的义愤填膺尚未收敛,便见回廊拐角处扑出来的云芳十分结实的摔在地上,两人正疑惑,便见刘彻十分悠然惬意的踱步而出,淳于歆一张小脸立刻惨白,而阿娇面上也好不到哪里去,心道还好云芳机灵。

虽是如此计较,可抬眸对上许久未见的刘彻,心中还是不免一颤,玄衣负手而立的刘彻,目下青灰是难以掩饰的憔悴。

“阿娇……”

阿娇不过一愣,却已被快步上前的刘彻拥入怀中,双臂传来不容拒绝的力道,让阿娇几乎以为他的憔悴风尘仆仆之色,是为了寻自己。眼角的余光不经意撇到被念文扶起的云芳,不知适才两人谈话刘彻听去几分,接触到云芳一个安心的眼神,这才堪堪将心神放回紧拥着自己的刘彻身上。

春雨悠长,却似乎比不过刘彻这个拥抱来的绵密,阿娇被他箍得有些难受,鼻尖是他衣饰间透出的浓浓雨水腥味,和着龙涎香更加刺鼻。

帝后重逢自会有一番亲昵热络,闲杂人等自然很有眼色的退下。阿娇挣扎着自刘彻怀中抬首,却见回廊中空荡荡的,只剩拥着她的刘彻,恍若失神。

“陛下……”阿娇挣扎着退出刘彻的怀抱,长长舒了口气,目色间带了几分挣扎,看得刘彻心生惶恐,却不知阿娇要说些什么,一时间将呼吸都给忘了。

就在这四目相对尴尬异常的时候,阿娇突然后退一步似是无可奈何的扭过头去,小声嘀咕道:“彻儿,你要不要先去沐浴?”

阿娇没有看到刘彻瞬间黑线的表情,然而刘彻却是将她急速泛红的脖颈给瞧了个仔细,心中顿时升起一团火焰。目光不经意扫过阿娇垂在身侧的皓腕,凝脂雪肤的映照格外刺目,他深深吸了口气,却是将抬起的脚步收回,停了片刻,才提步上前执起阿娇一双素手握在掌心,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阿娇……”

“嗯?”阿娇疑惑,看着静静凝视她却不再开口的刘彻,不知他阴鸷的眸中究竟有何盘算。

“阿娇,我先去沐浴。”带着几分仓皇的松开阿娇,刘彻转身便走,他怕再多看阿娇一眼便会控制不住自己,然而走出几步,却突然停步,一个愣怔,回身对一脸诧异的阿娇笑道:“阿娇,我想你了,很想。”说罢转身,不等阿娇答复,大步离去。

看着离去的刘彻,阿娇长长舒了口气,将挽起的袖子放下,遮住了适才露出的半截皓腕。

那日入了长安同东方朔分别后,阿娇直接回了堂邑侯府,刘嫖并不在府中,陈午自来不当这堂邑侯府的家,然而面对这个当了皇后的女儿,宠爱之外自然有敬重。于是,堂邑侯府内无人向内宫禀报阿娇归来的消息,只是悄悄派人往上林苑将刘彻请回,这才有了适才回廊中的那一幕。

阿娇并没有刻意掩饰自己身在长安的消息,然而她没想到,最先听到消息来寻自己的,却是如今风头正盛的江都王妃淳于歆。而长乐宫里的外祖母和母亲,甚至向来筹谋精密的太后娘娘,都不曾做任何动作,这不禁让阿娇奇怪之余,也生了几分心酸。若皇祖母是因筹谋而慎行,可母亲定然不会,她不回来就是不知道。

“翁主?”云芳的低声轻唤让阿娇回过神来,见她身后低眉顺目的小厮十分眼生,提步走进房内,“这是谁?”

“是往上林苑请陛下回长安的马奴赵路。”

轻如牛毛的春雨仍旧伴着清风一阵一阵洒落,太过轻绵的雨洗不净春寒料峭,只让人心头更寒了几分。

阿娇只让父亲找人带着她的亲笔信往上林苑去请刘彻,却不知这小小马奴,请回的不单单是皇帝,一席话更说得阿娇心头火起,又无处发泄。

平阳长公主曾代太后往上林苑劝诫陛下,遗两女于承光宫……

“阿娇,想什么呢?”沐浴过后的刘彻自后拥住立在窗前的阿娇,并未干透的发丝兀自滴着水,而他混若不知,只一个劲儿将下巴搁在阿娇肩头,十分亲昵。

平静的面上不见情绪,却也没有因为刘彻的这般亲昵而满面酡红,她隐在衣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就在阿娇自己都忍不住想要推开背后这个貌似十分温暖的胸膛时,刘彻发丝上的水滴一点点浸润濡湿了她的衣襟,冰凉的触觉散开在她肩头,瞬间惊醒了她胸中无法疏散的怒气。

微不可闻的轻轻呼出一口气,阿娇松开泛白的指节握住刘彻交握在她身前的手,“曾闻木芙蓉中有醉芙蓉一说,晨为雪、午为桃、暮为绛,一日三变着实令人心生向往,”阿娇说着,貌似无意的挣脱刘彻的束缚将他湿漉漉的头发推离自己,莞尔笑道:“若是能遍植窗前,倚栏而立定然美不胜收!”

刘彻将目光投向窗外尚未露生机的海棠,“一日之内色三变,果然神奇,只是不知世间是否真有此物……”说着,微不可闻的蹙眉,却是突然回首对上阿娇一直凝在他眉眼间的双眸,笑道:“无论世间有无,只要阿娇想要,我一定会为你寻来,只是……”

“怎样?”阿娇本不是心机深沉的女子,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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