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珠昏沉沉的休息了一天,平安虽然也忙外面的事,可终归无法放心。
这天他早早的就收工了,来不及回家,就先来到了这边。当他看见了一个满是病容的云珠时,心疼不已。
“你病了怎么也不吱声?”
云珠虚弱的笑笑:“没事的。袁大夫给我开了药,正吃着呢。”
平安看着这样的云珠很是心疼,回家告诉了母亲和妹妹:“阿珠病了,这两天都让田田过来吃饭吧。”
“病呢?我怎么不知道。”冯老娘最近因为家里忙,也没怎么顾及到隔壁的事。
香梅将平安拉到一边,耐心的和他说:“哥哥,我瞧着宋姐姐好像有些不对劲,不曾想她是病了。昨天那样子你是没看见,看着怪吓人的。要不你去酒楼里帮她请两天假,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平安不假思索的就答应了:“好,我这立马就去。”
平安匆匆的出了门,他想着云珠的异样,心想只有去问下张师傅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等他慌慌忙忙的赶到如意酒楼时,看了眼那烫着金字的大招牌,略思忖了一下,便转到了酒楼的后门,这边距离厨房近,
因为平安时常来接云珠,所以酒楼里的大多数人对他都比较熟悉了,看见了他也不害怕,还有人主动上来和他打招呼。
“你是来找……”
“请问张师傅在吗?”
“在,在。我这就帮你传话。”
平安连忙道了谢。
很快的,张师傅在耳房里接待了冯平安。
这是张师傅第一次和平安正式打交道。他缓缓的喝着茶,暗中不住的打量平安。要说容貌,和何知良当真差了好几个层次。
“张师傅,宋氏她病了,所以想告两天假,请张师傅允准。”
张师傅气定神闲的说:“准,当然准。她病了让她好生养着病,别的事不用管。”
平安见张师傅果然是个好说话的,便放下心来。
“那就好,回去我就告诉云珠,也好让她省心。”平安眼角堆着笑意,那张棱角分明,却并不俊俏的脸此刻也变得有些亲切起来。
张师傅点点头,心想这人来,不全是为了给宋氏告假的事吧。
果然,见平安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昨儿阿珠……”想着在人前称呼云珠的闺名不好,又连忙改口说:“宋氏昨天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张师傅?”
张师傅眉毛一挑,说道:“没,没啊。”
“是吗?”平安想,这就奇怪了,看样子张师傅不像是在说谎,而云珠那番情景肯定是受过什么委屈。平安满腹疑惑的望着张师傅。
张师傅被他这样看着有些没有底,遂将眼光移向了别处。
平安有些怏怏不快,或许是云珠的不开心让他心里觉得添堵。他起身和张师傅告辞。
他扭身走了出去。张师傅这才抬起头来,看着这个高大的背影有些落寞,他心里略沉吟了一下,想想这是人家的事,不与他相干,又想到和何知良几年的交情,不能让他那么没脸面,嚷出去了对大家都不好。因此始终没有开口叫住平安。
平安从这边走出去了,他眉头紧锁,看上去看不高兴。是个人见了他都会躲,等到从后门的巷子绕了出来。平安看见了酒楼前停了一驾马车,马车上下来一人,衣物华贵,人也长得俊美潇洒。他一眼认出了就是何知良。
平安眉头一皱,他并没有立刻回家去,而是又折回了酒楼。随便找了个伙计问了几句话,伙计见他眼熟,又见平安气势迫人,一问便什么都知道了。
平安的拳头攥得紧紧的,看得出来他在极力的忍耐着,就等着爆发的那一刻。伙计给他说完后,见平安是这种反应,吓得一趟就跑开了。
平安铁青着脸,所有的怒火都涌了上来。想到云珠的眼泪顿时觉得锥心的疼,这事不能就这样算了,他咽不下这口恶气。
平安快步的上了楼,何知良正和一人说着什么,他此刻眼里就只有何知良。一声不吭的走了上去,拽过了何知良的衣领。
何知良还没反应过来,大叫一声:“谁,谁呀!”这才扭头看见了平安。
见平安那副要杀人的样子,他有些惧怕,知道跟前这个鲁莽的糙汉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他连忙求饶:“冯大哥,有话好好说,你别动怒!”
平安才不想和他好好说。一拳就已经抡到了何知良的脸上,何知良顿时觉得脸上一股刺疼,旁边的人也看呆了。见气势汹汹的冯平安却谁也不敢上前劝架。
何知良个头不算太高,又细胳膊细腿,哪里敌得过冯平安。平安照着他身上抡了几拳,何知良只是躲,口中又求饶:“冯大哥,你别打,别打。我们坐下来好好的说。”
平安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想要替云珠出气,倒也顾不得许多。
后来何知良也惹毛了,就趁机要反抗,偏偏个子矮一些,力气也不算大,根本就不着。
何知良嘴里可没有什么好话:“呸,一个贱民,给脸不要脸。敢殴打朝廷命官。你等着,你给我等着,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平安压根没有将何知良的话听进去,他的拳头又快又狠。何知良却见冯平安根本没有要退缩的意思,根本不害怕,他倒是害怕了,怕死在平安的拳头和怒火里。便大声呼道:“救命呀!救命呀!”
有人去将张师傅给请了来。
张师傅站在两人中间,好不容易将两人给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