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良站在院子里,大骂云珠淫/妇肆意的羞辱她。
不过云珠好像对这些并不大在意,此刻她心里担心的是田田怎样呢,有没有藏好。只怕还是得抽个机会跑掉才行。
“你骂够了吧,羞辱够了吧?”
何知良愤怒道:“把我女儿给交出来!”
“骂够了就给我滚。不然我可是要拿扁担出来驱赶了。”
何知良还想说什么,云珠当真跑到屋里去,从门后抄了一根扁担在手。何知良见这阵势,顿时气焰就消了些,忙道:“云珠,有话好好说,别拿棍棒。”
“你走不走?走不走?”云珠有了武器在手,胆量也大了些,自然嗓门也大了。
“云珠,你别急着赶我呀,我找你有事情要商量。大家都是文明人,好好说话吧。”
“我没什么和你好好说的。这里不欢迎你。”
“别这样,不是有句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也别暴脾气,什么事都能好好商量。”何知良是个欺软怕硬的人,也害怕云珠手上的那根扁担。
云珠想,她还有什么好商量的,想要女儿跟他走,门都没有,于是强硬的别过头去,不去看何知良。他也好意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刚才说出的那些恶毒的话,难道她听错了不成。她实在不想和这个男人多说什么,便道:“你请吧,再也不要来这里。我们过得很好,若还真有半点念及当初的夫妻情分,就不要来打扰我们。”
“做事说话也不能太绝了,凡事都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是不是?我想你对我有些误会,我还想和你重修关系。想着将你们母女俩都接回去好不好?”
云珠不是三岁小孩子了,哪里会相信何知良这些鬼话,她冷笑道:“接回去?你怎么安置我们娘俩?”
“当然是供吃供穿的养着你们,不会再让你风吹日晒,过得这么辛苦。”
云珠笑道:“说得好听。那么我问你。我们娘俩回去了,你那新娶的娇滴滴的媳妇怎么办?我们是身份?住哪里?还是正房大院?”
何知良低下头道:“我在东郊买了处宅子,有二十来间房子,还有个小花园。足够你们两个住了。我也会买些仆妇丫鬟什么的伺候你们。每月按月给你们钱。处处都是周到的。你不用操心。”
云珠喝了一声:“够了,大家都是有脸面的人,何必这样来羞辱我。你趁早死了这个心吧。”
何知良见云珠油盐不进,也是没有法子了。他在想那个死丫头跑到哪里去了,要是让他知道田田在什么地方。他肯定会马上把她给拖出来打个半死再带回去。
“她在屋里对不对?我这就去把她给找出来。真是不像话,她老子来了也不出来见见。要做什么!”何知良便要往屋里走。
云珠见情况不好,双手紧握着扁担作势要往何知良身上打去:“她不在,你不用找了,早些回去吧。不然我这根扁担可是不认人的。”
何知良心想,他一个大男人,难道还真要爬一个女人不成。反手就将扁担的另一头给拽住了,再使劲一拽,一手握住了云珠的胳膊。那张俊美无比的面孔此刻已完全扭曲:“别以为我真的怕了你,女人就不要试图和男人比武力。不然你尽可能试一试。软硬不吃的家伙。你迟早要付出代价!”
云珠啐了他一口:“衣冠qín_shòu!”
“哈哈,骂得好。这张嘴还是专门会说,不,比以前还厉害了。我算是领教到了,告诉你,今天我无论如何要把她带走,你阻拦不了我。”
“你休想!”
“就凭你,难道还想阻拦我?”何知良暗中用劲,将云珠的胳膊捏得生疼,他在宣示男人的力量。好让她屈服。
“放开她!”
就在何知良耀武扬威,将云珠逼到无处可逃的境地时,突然听见背后有人这么说。恼怒的回过头去,本来想痛骂一句“又是哪个混蛋”!不过瞧着平安的尊容。一时傻愣住了,抓住云珠胳膊的手力道也轻了些。
平安拍着何知良的肩膀,何知良心想他合情合理,总不能在气势上输给了这么个大块头,恼道:“你又是谁?”
“我是谁不要紧,只是见不惯男人欺负女人!”
“哈。说得好听。”何知良便放开了云珠。平安一个疾步就将云珠给护在了身后,铁青着一张脸和何知良说道:“兄弟,人家不愿意就别强迫人家。回去吧!”
“我凭什么听你的!”
“不用凭什么,我看不惯的东西,趁早消失的好。”
“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何知良看了看足足比他高出一头的冯平安,暗想,他会不会就只是一个个子高的莽汉而已,其实没那么可怕,他今天就要羞辱一下这个莽汉。不过在他听见平安将手指关节捏得咯咯响的时候,他还是有些胆怯,不由得退了两步。这个人应该不只是生得高大而已,不要轻易招惹他。
“咱们走着瞧,下一回我绝对要带走她!”何知良审时度势,心想目前的处境对他不利,还是早早的溜掉好,下次他绝对要带些兄弟来帮忙,他就不信抢不过来。
何知良总算是走了。
云珠这才松了一口气。
“阿珠,让你受惊了。”平安转过身去,忙安慰着云珠。
“多谢你!要是你再晚来一会儿,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听着,以后他要是再来,你就往我们家跑。别和他正面冲突,也别想着能够打到他。你的力量太小了,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