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昨晚再次被关小黑屋,以后一定吸取教训,再不设那么多字的限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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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掌柜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萧索地移开目光,不舍地看着庭院里的一草一木,数息后,才意兴索然地开口:“海涛当初是因为你娶了小昊的娘,凤儿又与你妻子有几分相似,才娶了凤儿。新婚之夜,我无意中听到他醉酒后的真实心声,才知道他对你已有怨恨!你那毒,便是他有意设计。”
曾庆武的身体顿时微微一震。
曾义昊同情地看着父亲,没有说话。
伍掌柜的话却还在继续:“后来,柱儿出生了,是七品资质,海涛很高兴,对凤儿也有了些感情,才找上我,道他体内有旧患,非紫虹宗不能解,为了柱儿,海涛决定在你的药里暗中下毒,希望得到我的支持,并应承我,日后柱儿成亲,若有多个儿女,可过一个男孩姓伍,接我伍家香火。”
“我年少时伤了精元,只得凤儿一个女儿,柱儿便是我所有的希望,而且海涛还说你妻子曾留给你一份高级的玄气修炼法,所以,为了柱儿的将来,我应了,特意交代小刘在你每次来买药时动手脚,并和海涛一起瞒着凤儿和柱儿。”
“眼看着你的修为一天一天的下降,眼看着你对海涛的信任一天一天的加深,我虽然内疚,却也暗喜。只要柱儿能够成器,我背负一点恶名又有什么呢?再者,我对你也相当了解,以你的性情,哪怕事败,只要凤儿和柱儿真的不知情,你必定会放他们一条生路。”
曾义昊在一旁听得暗自皱眉,本来看到伍掌柜的一夜苍老而忍不住生出的一点同情顿时没了。为了子孙后代,就可以违背自己一生的原则,做出违心害人之事,为此而算计了父亲的性格。
有此结果,也是报应!
伍掌柜说到这里,声音突然变得急促,变得愤怒,变得激动:“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事情暴露得如此突然,而凤儿,我唯一珍爱的女儿,就因为海涛与狼谋皮,本来与此事一点关系都没有,就丧生在陆永坚那狗贼之手!”
他老脸上泪珠突然一颗一颗迅速滚落,满脸沧然,声音也变得嘶哑:“我更恨,恨我一生救人无数,结果却救不了自己的女儿,眼睁睁地看着她魂归九泉,却连报仇的本事都没有!”
见伍掌柜痛心疾首,老泪纵横,眼中悔意明显,而父亲曾庆武闻言微有动容,原本眉宇间隐藏的愠怒已被不忍和理解所代替,曾义昊暗叹一声,主动开口:“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伍掌柜,你过于望子成龙,违背了自己的职业操守,结果便害了你的女儿和外孙,也让你这辈子最重视的希望彻底落空。这,便是上天的惩罚!”
“不过,有一点,你可以放心,你女儿不会枉死,我迟早要找陆永坚报仇!”
淡淡地扫了整个空荡凄凉的院子一眼,曾义昊转向面现挣扎的父亲:“爹,我们走吧!”
虽然伍掌柜业已经涉及药中下毒一事,但此人因此先丧其外孙,后丧其独生爱女,此生已再无可能有其他亲人,惩罚也足够重了。曾义昊不想手上再沾上一条生命。
曾庆武明显神情一松,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开。
只是等父子俩才行到大门处时,突然闻得一声大恸的悲鸣:“凤儿,是爹对不住你,爹现在就来陪你!”
曾义昊火速回头,就见原本呆坐在台阶上的伍掌柜正一脸绝然和内疚地撞向结实的门柱,“砰”的一声重响,白发苍苍的脑门上已经血糊一片,鲜红的液体迅速从额际流向那满是皱纹的脸颊,然后整个萧索苍老的身子缓缓地贴着巨大的柱子栽地,浑浊的老眼渐渐地闭上,很快,胸前已不再起伏,只余鲜血满身。
竟是伍掌柜自悔其行,又生无可恋,主动撞柱自尽了。
那鲜血很快从伍掌柜贴于地上的脸颊滴于地面上的落叶,半绿的枯黄点上这鲜红,看起来竟是格外的凄惨和刺目。
曾庆武怔住,半晌,摇头叹息,脸上的恼意已经淡化了许多,更多了些怅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唐海涛死得意外,很多话曾庆武都没能问清楚。伍掌柜虽然参与了药中下毒一事,对不住他们,但临死前能够将原委和经过全盘托出,了却曾庆武一桩心事,以后不再有心结留下,也算是将功赎过了。
……
离开唐家,曾义昊便和父亲分开,先至城里专供武者买卖的玄肉坊市购买了一头刚死去半日的一级玄兽角猪,收入万宝乾坤囊中,在旁边诸武者那羡慕但又微显畏惧的目光中快步回到家中。
“好乱!”经过一晚恶战,原本整洁清静的曾家小院,如今处处是打斗的痕迹:平整光滑的青钢石板满是横七竖八的裂纹,那是几位玄大师战斗的成果;曾义昊以前最喜欢暗暗诉说心事的那株老桂树如今已成了光杆司令,皱皱的皮肤也没了,只剩下新涩的树干;东面的青砖墙倒塌了一半,好在外面的行人无人敢驻足向内望来。
更醒目的,是地上数滩惊心动魄的血迹!
“你既然已醒来,明日我便请人来修复这里。”曾庆武正神色复杂地抚摸着那株老桂树,见儿子驻足四望,便开口:“我知道,关于曾家,你有很多话要问。不过,这里是我和你娘相知相识的地方,我不打算离开。”
“我也不想回归什么豪门家族,办什么事都要看别人眼色!”曾义昊一闻便知道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