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皱眉,看着面前的福伯,他已经接近崩溃,脸色十分的狰狞恐怖。
玉自珩道:“你想要报仇,你有没有想想,这其中被牵连的很多人,都是无辜的!”
“无辜?什么叫无辜?是莫家的人?还是那个罪魁祸首的八先生?还是你们说的那个程大人?莫家的人要为他们的祖上还债,八先生是怂恿莫家人犯罪的源头,而那个程大人,当年如果不是他禀告了皇上这件事情,皇上怎么可能发现?”
夏蝉皱眉,“是你抓走了程大人的女儿?你把她怎么样了?”
福伯轻笑一声,“卖去了青楼而已,你们可以等回去的时候告诉他,告诉他他的女儿现在就在青楼里卖笑卖身!”
“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呢?跟那个小女孩儿又有什么关系?”
容长青说着,十分的气愤。
“我过分?当年程阳为了自己的私欲而禀报皇上,从而加官进爵,得了好些封赏,这才休了原本的妻子,娶了现在的妻子,并且生下了一个女儿,这个女儿,是承载着我的妻儿的性命出生的,我为何不能操控她的命运?”
夏蝉皱眉,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听着福伯说起来,他也真的是个很可怜的人。
福伯看着大家都是默不作声,不由得冷笑一声,道:“你们现在都知道了吧?你们所追逐的,什么宝藏?什么地图?都只不过是人们臆想出来的罢了,你们臆想出来这里有宝藏,所以来这里开采,逼问村民,将这好好的村子逼得都走了,没有一个人在,你们可知道,这里原本不止上下一个村庄,这里的人口很多,大家都十分的幸福,上山打猎,出海捕鱼,种庄稼,养鸡鸭,这里的人们和沈家的我们,都是被他们给毁了!”
福伯说着,大声的嘶吼着,手中的拐杖一个劲的在地上乱撞,惹得周围狂风大作。
玉自珩伸手紧紧的抱着夏蝉,保护着她的安全。
好一阵子,这狂风才算是过去了,夏蝉看着面前已经散作一团的东西,和地上跪着的福伯。
“你们知道吗?今天是我的魏儿的生辰,以往的三年,我都是亲自陪着他过的,可是之后呢,我与他天人永隔,我的妻子,我那未出世的孩子!”
福伯跪在地上,仰天看着天空,大声的哭喊着。
夏蝉看着福伯,道:“福伯,前些日子村中的人都被山上的野鬼吃人的事情吓走了,是你做的吧?”
福伯看着夏蝉,点点头。
“是我,因为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要在山上做一些秘密的事情。”
“福伯,你的过往我们很同情,可是这其中因为这件事情而牵连的人,很多都是无辜的,你走到了这一步,也就行了,更何况,爷爷当初到底是怎么做的,你还不知道。”
“无辜?什么叫无辜?我的妻子和孩子,还有我那未出世的孩子,难道不是无辜的吗?我不是无辜的吗?那些被杀死或者逼死的村民们,难道不是无辜的吗?”
福伯大声的喊着,站起身子来道:“你们知道吗?山外山,楼外楼,当初我陪着老爷子来舟山看风景的时候,曾经被舟山这里的美景所震撼,可是现在呢,现在的这里,已经完全的变了,已经完全不是之前的舟山了,之前存在于诗里面的山外山楼外楼,水中水桨中桨,已经再也不复存在了。”
福伯说着话,慢慢的站起了身子来,眼光变得十分的犀利,看着几人道:“你们现在知道了吧?所以,现在你们没有一个人能逃得了!”
夏蝉一愣,道:“福伯,你想要做设么?找人杀了我们吗?”
福伯哈哈大笑一声,道:“你们还记得吗?住进山庄来的时候,你们曾经问过我,为何这里的屋子里没有暖炉也这么暖和?我说的是墙壁中有火,可是你们知道吗,这墙壁中不单单有火,还有一种更加激烈的东西。”
容长青一惊,看着福伯,“老头,里面不会是……不会是放了火药吧?”
“真聪明!”
福伯哈哈大笑。
夏蝉大惊,“福伯,这里面的火药,可是会将整个舟山炸为平地的!”
“这就是我想要的!”
福伯大声的说着,“今天是我儿子的生辰,却也是他的祭日,是我妻子和我两个儿子的祭日!你们这些曾经伤害过我们的人,就都跟着去死吧,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将你们给团聚起来了,你们一起为我的亲人们去陪葬吧!”
“你疯了!”
夏蝉大声道:“你不是之前说了吗?这里是很美的风景,你怎么忍心将这里夷为平地呢?”
“风景?你看看你的周围,这里还有风景可言吗?我告诉你们吧,我已经决定了,很快,还有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了,你们就都会被炸死了,这么多年了,我的妻子和孩子,终于可以瞑目了。”
容长青皱眉,大声道:“你真是窝囊,你不是说说皇上才是罪魁祸首吗?你怎么不去杀
怎么不去杀了皇上,怎么只会在这里杀我们?”“你分明就是杀不了皇帝,所以只能拿着我们解气!你根本为你的妻子和孩子报不了仇,他们又怎么会瞑目呢?”
“皇帝?哈哈哈哈哈……”
福伯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又转头看着容长青,道:“你怎么知道他还能活着呢?不过有一点你说的很对,那就是皇帝才是整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