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闻言大惊,儿子?什么儿子?
玉自珩看着福伯,道:“你的儿子?”
福伯咬着牙,看着莫折念道:“当年的事情,你们应该都不知道吧?”
莫折念闻言,也抬起了头来看着福伯,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福伯上前几步,伸手认真的擦拭了桌子上的贡品,然后看着几人,慢慢的道来。
当年的沈家,还没有富甲一方的时候,沈崇博只是个外乡流落而来的人,我爹曾经年少的时候,就一直跟着沈崇博的爹,那时候,我们还在吐蕃生活。
直到后来,吐蕃国内起了战事,而沈家也四分五裂,老爷子带着我们还剩下的几个人,来到了楚国的定州,说是来,不如说是逃来的,我们安居在这里,那时候这里还没有战乱,我们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决定长期在这里留下。
而这时候,我们还很穷,从吐蕃带来的仅剩下不多的银钱也支撑不了这么多的一群人,老爷子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要先安顿下来,然后开始做生意。
起初,生意真的是不怎么样的,但是老爷子能闯能干的,后来,生意渐渐的好了起来,而老爷子也渐渐的有了名气。可是这时候,就有人来问了,为何一个外乡人,在没有任何人扶持的情况之下,竟然能自己发展成这么大的势力呢?一开始,大家只是猜疑,后来,竟然也惊动了镇上的县太爷,县太爷往上,到最后,竟然皇上来了。
那时候,老爷子已经有了心思要离开定州,因为树大招风,定州已经不再是我们安居的定所了,所以,老爷子四处打探,总要选定了这里,找人来舟山这里,建造了这一座墨水山庄。
本以为全家迁移,便不会再有什么事情,老爷子曾经说过,来了舟山之后,就不会再出去了,我们就一直住在舟山这里,不需要吃的太好住的太好,手上的银钱,足以支撑我们过完下半辈子。
想法很美好,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东西,却不料,皇上却知道了老爷子在舟山建造了山庄的事情,派了人来看,不让我们搬来。
福伯说到这里,神色变得十分的凄惨,转头看着几人,继续说了下去。
从那之后,我们就被软禁在了定州,皇上派了很多人来,问老爷子,这宝藏到底是什么?在他们看来,一个外乡人,无依无靠的,怎么能自己发展成功这么大的事业呢,所以,这其中的宝藏,一定是富可敌国的。
可是旁人都是这样觉得,我们却都知道,哪里有什么宝藏,只是老爷子一个人辛苦赚来的,可是那时候说这样的话,谁能相信呢?
我们无奈,只得这样咬牙坚持着,老爷子差点在那时候就病倒了,却为了孩子,以及那时候刚出生的大少爷,而咬牙坚持着。
福伯说着,面上露出了十分难受的神色,转头看着几人道:“可是,本来皇上和外界的压力就很大了,当时的大少爷,也就是沈无双的爹沈天杰,却也跟外人一样,以为老爷子手里有着富可敌国的宝藏,其实哪里有,他不相信,一个劲的逼问老爷子,老爷子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装病了。”
“那会儿,沈天杰每天都在老爷子的身边待着,趁着他不注意,便将老爷子的书房翻个底朝天,终于,被他找到了老爷子之前去舟山的时候,画下的一幅画。”
“画?什么画?”
容长青听得入了迷,都忘了福伯是个极度危险的人了。
夏蝉转头瞪了容长青一眼,示意他闭嘴别说话。
容长青接收到了夏蝉的眼刀,急忙闭嘴不言了。
福伯轻笑,从桌子上拿了先前就放在那里的画轴出来,慢慢的展开来,给几人看。
夏蝉看着这画,只觉得十分的熟悉。
玉自珩点头道:“这是爷爷的手笔。”
夏蝉被玉自珩这么一提醒,才算是想起来,自己之前在沈家看过好几次沈崇博的画作,怪不得看到这幅画的时候这么熟悉呢。
福伯展开来,看着画卷上的诗句,念道:“山外山,楼外楼,山中一点明若荣,水中水,桨中桨,水中金色云若凉!”
玉自珩道:“这是爷爷的诗。”
福伯点点头,合上了画卷,道:“老爷子当年无意中到了舟山,看到了舟山的美丽风景,随即十分的触动,画下了这幅画,然后题下了这一首诗。”
说到这里,福伯的话锋忽然一转,面上的表情也狰狞了起来,咬着牙道:“谁曾想到,就是这一首无心的诗,这一副有感而发的画,将沈家和舟山的村民们,送上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夏蝉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福伯,暗暗的猜着,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缘由。
福伯看着几人,慢慢道:“你们都知道了吧,可是你们还不知道后续呢。”
后来,沈天杰拿到了这幅画,反复的看了好几遍,觉得老爷子既然能将山庄建造在舟山,那宝藏肯定跟舟山有关系,而这幅画上画的正是舟山的风景,所以沈天杰觉得,这宝藏肯定跟这幅画上的内容有关。
后来,皇上再次派人来查探的时候,沈天杰就已经带着人逃跑了。
他决定前往舟山,去寻找宝藏,皇上的人知道之后,便派了太子去沿路拦截,在路上,逼问沈天杰,他却怎么也不肯将画卷交出来,太子十分的生气,在追赶之间,马儿受了惊
追赶之间,马儿受了惊,掉下了悬崖。
福伯说着,面上的神情十分的痛苦,在灯光下,竟是隐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