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看着白桃,觉得有些好笑,实际上她也真的笑了。
她刚刚病好,脸色还带着几分苍白,原本就瘦弱的身子此时被宽大的暖粉色披风笼罩着,映衬的尖尖的小脸愈发惹人怜爱,如今弯唇浅笑,如同雨打梨花一般,带着一种娇弱却摄人心魄的魅力。
这就是夏蝉本身所带有的气质,并不是装柔弱便能装出来的娇美动人。
白桃心里不爽,“夏姑娘,你干啥还笑话我?”
夏蝉微微抿唇,道:“我并不是笑你,我只是笑你这的这句话罢了!你要挽回的是一段姻缘,不是别的,我一个外人,能插手什么?你不自己去找苗婶儿和柱子哥说清楚,找我说,有用么?”
说完,夏蝉便转身欲回家,白桃跺跺脚,急忙上前几步,拦在了夏蝉的身前。
“夏姑娘,我知道柱子哥喜欢的人是你,我承认我之前是有些嫉妒你,可是我怎么说也是跟柱子哥有了婚约的了,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的暗地里使绊子呢……”
夏蝉皱眉,一双清澈的眸子看向白桃,眼中所带的狠戾,让白桃有些害怕。
“你最好掂量一下,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今天这话如果让我再听到第二遍,我定然拔了你的舌头,让你这辈子都不能说话。”
白桃触及夏蝉的眼神,吓得浑身一哆嗦,“夏蝉……你……你不要不讲理……”
“你干什么!”
正在这时,一阵怒吼声传来,两人还没反应,王大柱就抢先上前,站在了两人的中间。
说话时,却是对着白桃的。
白桃第一次看见王大柱这样凶神恶煞的样子,竟然是为了夏蝉来对付自己!白桃伤心不已,眼睛泛红的看着王大柱,“柱子哥,你是不是喜欢这个狐狸精?”
王大柱还没说话,只听的‘啪’的一声,夏蝉已经干脆利落的甩了白桃一巴掌。
白桃被打的发髻散乱,捂着脸通红着眼睛看着夏蝉,嘴唇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夏蝉脸色冰冷,淡漠道:“你若是个男人,便是今日方有为的下场!”
白桃一愣,方有为的下场?难不成,方有为是夏蝉给搞垮的?
以前就听说方有为总是有意要娶夏蝉进门,吃了几次亏,现如今看来,难道真的是?
白桃再一次触及夏蝉的眼神,心中的预感就越发的浓厚,夏蝉冷眼道:“你们的事情,我不想插手,一样的道理,你们想怎样都不关我的事情,滚吧。”
说完,便迈步进了家门,王大柱忙追上前几步,“大妞……”
只听门‘砰’的一声就关上了。
王大柱吃了闭门羹,脸色闷闷的不爽。
转身见了白桃的样子,心里也不忍,“白姑娘,我们的婚事已经作罢,以后你都不要再来找我了。”
白桃不依,伸手抓住了王大柱的手,“柱子哥,你怎么能说作罢就作罢,我们都是议了亲去媒婆那里定了日子的,这事儿传出去,我还怎么活?你这不是生生的逼我去死吗?”
王大柱囧了,“白姑娘,我没有这个意思……”
白桃眨眨眼睛,“柱子哥,上次管你们家要十两银子,都是我娘的主意,不关我的事儿,我是逼不得已的,我娘心里只疼我弟弟,对我只是利用,我本来以为能嫁给你,从此过上安心的小日子,如果现在闹这么一出,我以后就不用活了。”
王大柱心软,又没有主心骨,看着白桃脸上的红肿,还有泛着泪水的眼眶,王大柱想到名声对一个女子的至关重要,便点点头,“你先回去,我们过段时间再商议吧。”
白桃一听王大柱这话,便知道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现在只要能动摇了王大柱就好,那么以后自己就能徐徐图之,早晚将王大柱的心抓牢了。
白桃低声哭诉了一会儿,便转身离开了,王大柱有些烦躁,看着身后紧闭的大门,又想起白桃哭泣的样子,心里更加烦。
他心里清楚的知道,夏蝉对自己没那个意思,可是,自己也真是不想娶白桃的,白桃嘴巴毒,还骂了夏蝉,要是娶回来,难不保会跟夏蝉起了纷争。
到时候,自己就连做夏蝉哥哥的机会都没了。
王大柱权衡着,一边是女儿家的名声,一面是自己所爱之人,半天没有言语。
夏蝉回了家,心情还是有些闷闷的,但凡是哪一个女人被别人说作是狐狸精,大概心里都是不好受的吧。
更何况,她跟王大柱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夏蝉抿抿唇,膝盖上就传来一阵软软的触碰感,一低头,便见小呆正拿着毛茸茸的爪子搭在自己的膝盖上,仰着头用一副天真无辜蠢萌萌的眼神看着自己。
夏蝉轻笑,蹲下身子摸摸小呆的脑袋,“小呆,你知道无双走了吗?”
小呆没出声,只是拿着舌头舔舔她的手心。
夏蝉笑着,伸手抱着小呆的头在怀,蹭蹭它身上软软的毛,“小呆啊,我们一起等无双回来吧。”
跟小呆玩了一会儿,夏蝉疑惑道:“宝儿呢,怎么一大早不见人。”
夏妞儿搬了个板凳在院子里择菜,道:“在后院呢,说是跟梅丫学武功了,姐姐,这个梅丫拳脚功夫不赖呢,我去瞧了瞧,一招一式的,还有模有样的呢。”
夏蝉起了好奇心,去了后院准备看看,小呆也懒懒的跟在她身后。
后院本来是为了弄出来种菜的,这会儿还是冬天,菜地都空着,铺了一大片青砖的地面上,梅丫正跟宝儿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