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那个少年已经满脸血污,这时候他忽然推开压在身上的脚,慌不择路的逃走,可是脚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一下子就滑了出去。失控的从二楼窗户那摔了下去,当时的二楼窗户是关着的,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传来,那个少年整块头皮被尖锐的玻璃削掉,身上也插满了玻璃碎片,摔落在地上已经没了气息。眼睛瞪得大大的,真是死不瞑目。
所有人都被吓到了,然而肖扬却没有,他冷冷的看着下面满身是血的少年,把手中少年的借书证顺手丢了下去说:"他是为了捡掉在窗边的借书证,不小心摔下去的知道吗?"没有人敢说个不字,而我看见了,那个让少年脚下一滑失控的,是一只手,血淋淋的手。
"你为什么让我看这些?"景象散去,我还是站在那堆废墟之上,四周依旧是腐败的墙壁和满地的杂乱。那个黑袍人站在前面不远处,我没有感觉到他身上有杀气,他似乎和之前我见到的窗户边的那个黑影又有些不同。
"我希望你能救我,你的灵感力很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驱魔师,但是。我实在是很痛苦,杀戮并不是我愿意的,我不想杀人,但是那个少年,被肖扬害死的那个少年,他不肯放过我,不,他不肯放过我们所有人,他就是要我们死也不得安宁,被逼着杀人,背着因果,永世不得超生。"
"杀死女生的是你还是他?"
"应该是我们,所有死掉的学生会干事和他混合在一起成为了一体,我现在也是让其他人缠住他悄悄跑出来的。"
"可是我能怎么救你们?"就算知道了真相。我们能怎么办?
"肖扬,他心里最大的恨是肖扬,如果肖扬能来这里跪在地上对他承认错误,也许他的怨气就散了。"
"为什么你们这些人都死了,肖扬却不死?"
"肖扬的父亲也就是校长,他养了一个鬼,那个鬼很强大,虽然校长一死那个鬼就不再守护他们家了,但是却给了肖扬一个庇护所,就是那个精神病院,而且他必须疯不能正常。这样才能活下来。"
"好吧,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
"要快啊,再杀完剩下的三个女生,就满足九九个人了,九九归一,那时候我们再无法解脱,将一起受到天雷的洗礼,其实他也不愿意的,但是仇恨怨恨已经让他没有了理智拜托了。"
果然只是那三个女生,至于扯上我,也许不过是商擎苍的属意,而我根本不会死,这件事也不可能和他一点关系没有,那只血手,虽然少年是被害死的有怨气,但是新死的鬼怎么能一下子杀死那么多人,还困住他们不能轮回,这里面肯定不简单。
"拜托了。"说着,忽然那黑影就好像被谁吸住一样,尖叫一声身影顿时散去了,我猛然睁开眼睛,天亮了,但那不仅仅是个梦而已,那不只是一个梦。
手机响了,我一看,是一个私人号码,皱着眉接起,居然是顾洛:"叶双,图书馆的事,你不能管。"
"为什么?"
"那不是你能管的,商擎苍没有阻止你吗?"
"没有,你为什么总要提到他,你们不是敌对的吗?而且你又凭什么管我?你有芊芊了就好好对她,免得她总是找我麻烦,我承受不起。"我冷冷的说,那边忽然沉默了,好半天,顾洛叹了口气说:"你非要管也行,西郊别墅,商擎苍在那里,你去找他,叶双,你要管这事儿之前,一定要先去找他。"
"顾洛,我看不透你,我也不想看透你,只希望你不要再干涉我的事情。"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情百味陈杂,说不出的复杂。
"叶双,你恨我也好,烦我也好,这件事你一定要听我的。"顾洛说完就挂了电话,我楞楞的看着电话半天,然后起来打了车去西郊,那里果然有一栋别墅好似庄园一般立在那里,我走过去,倪莎开了门:"叶秀,主子正在等你。"
"他知道我要来?"肯定是顾洛先给他打了招呼,两人现在倒是挺默契。
"呵,自然是知道的,你来做什么主子也清楚,他不是一个随便就范的人,如果你想办成事儿的话,就撒撒娇,软语几句也许有用。"
我有些错愕的看着倪莎,倪莎笑了笑说:"冤魂常常这样做,主子心情好时就会顺着它,其实主子有时候就像孝子一般。"
"的确,他就像被宠坏了的少爷。"我抿唇一笑,倪莎也笑弯了眼,我这才发现原来她笑起来是那样的甜:"倪莎你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
"哦?也许是开心吧。"她说着带了一抹神秘的喜悦,可是我没有心情问太多,心里装着事儿呢。
"来了?"商擎苍正懒懒的靠在沙发上,一双眼微微眯着看我。【\网 w aixs】
"商擎苍。"我走到他身边蹲下来,他的手自然的抚摸着我的长发,一切都那么自然。
"你知道我来干什么的。"我低低的说,他没有说话,大掌在我发梢游移着。
"顾洛让我来找你的。"我又说,他的手一顿:"我不想从你嘴里听到那个人的名字。"他的声音十分低沉,听不出喜怒。
"哦,我也不想提他,但是的确是他让我来找你的。"
"恩,我知道,你想去管七十年前的闲事。"他沉声说,我将头靠在他的膝盖上说:"不是我想管,是你要我去管的不是吗?"
"哦?"
"那些都是你设计的吧,借书证,借书证上鬼,三天死一个学生的传说,陆陆续续死了九十多个人,三十年的时间里,你把死掉的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