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座悬崖,一望不到底的悬崖,陈源伸手扯掉我头上的符咒,你可以动了,我却赖在他怀里死活不动。
“下来呀!”
陈源眼睛里带着一抹嘲笑,没错就是嘲笑,嘲笑我的没种,但素下面...我更紧的抱住他,我承认我就是没种。
‘嘶嘶...嘶嘶......’
背后的声音,我才想起后面还有一大波甲壳虫,黑压压的一片马上就能爬到我们的面前,还真是前有崖后有甲壳虫,闭上眼睛我感觉自己逃不掉了。
“上去。”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陈源就跟丢物件似的将我丢了上去,然后紧跟着自己一个翻身蹲在我的身边,这一看是一颗树,而刚才好死不死的我被陈源丢了上来。
死死抱着身下的树,我生怕自己不小心掉了下去。
“抱紧了。”陈源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一盒苏打饼干,丢进悬崖。
饼干飞下悬崖,原本准备爬树的甲壳虫好像是受到诱惑似的一股脑的钻了下去,密密麻麻的就更中了邪似的。
我幸好没有密集恐惧症,要不然就这个数量我一定被自己弄死。
脚下的甲壳虫都飞身下了悬崖,速度又快又重,我感觉脚下的地都在颤抖,更不要说我们现在站着的这棵树,还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
“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我看着脚下的树,问着陈源。
“等。”陈源说着又丢下去一包饼干,后面的甲壳虫跑的更加汹涌,一群群的跑下悬崖,接二连三。
我小心的换了一个姿势,蹲在树上看着下面争先恐后的甲壳虫,我到现在都不明白陈源干嘛要把它们放出来,要是这些甲壳虫不爱饼干爱人肉,就这个数量,他们早就被生吞活咽了,更何况刚才陈源带着我在黑石里饶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出口,这里突然多出一个悬崖,是怎么回事,我倒现在都理不清楚,问陈源,他却神秘一笑......
等到甲壳虫慢慢减少,我总算是明白了陈源那一笑的意思。
大量的甲壳虫掉下悬崖之后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牵引在里面,然后僵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就好像死了一样,最后形成了一条甲壳虫之路,满满的铺满了整个悬崖,这个数量尼玛吓人呀!
“这是......”
“下去。”
陈源说完就跳了下去,我跟着跳了下去就看到陈源这个二货踩着人家的尸体,嘚瑟的走了过去,还真是脚下不留情呀!怎么说也是尸体。
不过......
我也踩了上去,顺带跺了两脚,发现填的倒是挺实在的。
“宁乐丹你最好走快点,要是它们醒来了,哼哼......”陈源的哼哼带着威胁,我因为这句哼哼刷的一下跳了起来,也不管前面有什么就跟屁股后面安装了马达似的往前跑,反正就是不想留在这些尸体上面。
开玩笑,这些东西还能醒过来,要是真的醒过来,那个场面我不敢想象。
跑开,我却没看到陈源背后的笑。
大概五米宽的悬崖深沟,我几个大步夸到对面,然后在看甲壳虫上悠悠散步的陈源,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这货个耍了,不过自己能平安从那个满是黑色石头的地方出来也亏了这货,所以我就大人不跟小心计较的算了。
脚踏实地的感觉就是好,脚下忍不住狂跺几脚,庆祝自己还活着。
陈源好不容易走了过来,一包饼干递到我的面前,“要不要吃点。”淡淡的问我。
看着饼干我就想起刚才的情景,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想从此以后我都不会在吃饼干这种东西了,而陈源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神秘一笑手里的饼干一扬,丢在甲壳虫的尸体上面,原本躺着当垫脚石的甲壳虫,因为一包饼干瞬间满血,密密麻麻的再一次游动,恐慌的抢着落地的饼干。
陈源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明明可以不吵醒它们,他非要用饼干将它们勾引起来,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你故意的?”
“对。”
他倒是没有隐瞒,只是我心里的傲娇受,再一次被他伤害。
“但是怎么会有这么多甲壳虫?”我跺在陈源身后,看着活跃的甲壳虫,再一次心里发毛。
“恩?甲壳虫?”陈源皱着眉头,一脸你白痴的看着我,“你家的甲壳虫长成这个样子?”
“难道不是吗?”我眨着眼睛。
“不是。”
陈源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我在他脸上明显看到五个大字,恨铁不成钢,不过这能怪我吗?明明就是吗?黑色的张着一个硬壳,就是头上长个角怪怪的样子。
“宁乐丹。”
“恩。”我研究的回头。
“这是独角仙。”
“啊?”
“所以你可以滚了。”
“你......”
我挥出去的手被陈源握在手里,威胁的冲我一笑,就在我准备上另外一只手的时候,他手里多出来的一张符咒,让我的动作停在半空。
尼玛的陈源,以为自己会用符咒就能为所欲为了,你有种跟我单挑,吞咽着口水看着他手里的符咒,虽然我是一门心的不甘心,但也不敢在放肆,毕竟被定住不能动的感觉真的不好。
管它什么独角仙管它什么甲壳虫,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东西,一样恶心的东西,和陈源一样的恶心。
陈源跟上我,一个人在后面独自说话,我原本不是很在意,但在听到他说的是那个什么独角仙之后,竖起耳朵。
陈源自言自语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