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自己的情况很惨,但是远坂明显也不怎么样,士郎苦着脸看着她:“远坂,你怎……”
他的话头生生止住了,剩余的话被他含在嗓子里,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士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猛的一轻,凭空飞了起来,这样突然的运动让他的牙齿砰的撞在了一起。与此同时,他听到一声类似爆炸的响声,这声音很熟悉,她以前在哪里听过,紧接着就传来了一阵钢铁穿刺的闷响。
“唔……”在这声音中,士郎重重的摔倒了地上,他闷哼了一声,然后双手按着地面撑起了身子。
结果,一抬头,就看到刚刚他站着的地方,saber站在那里,她双手抬着剑,但是剑早已从解放,excalibur的光辉清晰夺目。her,刚刚就是她把自己推飞的吧。与此同时,士郎看到,在saber的周围,地面上插满了剑。有几把甚至贴着saber的身体斜插在地面上,也有几柄剑横躺在地面,兀自旋转着。
红色骑士的眼神没有看着saber,只是面无表情的有些发呆的士郎,从鼻子里淡淡的哼了一声,显得兴味索然:“切,没打中吗?”
他的语气与其说是问句,倒不如说是无聊的嘟囔要来得真切。
“………”
不用想了,这个家伙的做的一切都很明显了,他是要杀了自己,而且毫不顾及手段的使用趁自己转头的时候偷袭。saber刚刚为了保护自己而把自己推了出来。
实际情况也确实如此,刚刚archer面对着他们几人,背后悬着的数十柄利器却始终没有散去,saber怎么可能对他不存有戒心。在士郎回头的功夫,archer就突然发动了攻击,明亮的宝具像是离弦之箭,瞬息及至。而看穿了这一点的her动手前的一瞬将士郎推开,扔到了自己后面。但是她自己却躲不开了,不过好在她有风王结界,在推开了士郎的同时,她立刻解开了胜利与契约之剑的束缚,爆裂的飓风把前面的宝具之箭吹的偏了一点,有几把是在移动不了方向的,也被saber以高超的技术击落。因此,那些剑只是刺中了她的周围,没有击中她本身。
对此,士郎并不惊讶,因为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那家伙袭击,现在对于archer要杀自己,他早就在内心的某个地方有所觉悟了。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明白,他与archer无法相容,彼此都讨厌对方,而圣杯战争的制度更是让archer有最正规不过的理由来除掉自己,现在他这么做也不是怪事。只是,每次被攻击,都是在背后,对于archer只在背后偷袭这件事情,他感到轻蔑。
不过,对于某件事情,他却感到惊讶。
那就是saber。
银色的骑士此时面对着弓兵,脸上带着的不是从容,而是强忍痛苦的神色,她的呼吸有些急促,握着剑的双手不似以前那般坚定,反而在微微的颤抖,从她额头上,有不可抑制的汗水顺着侧脸划过。
本来面对着beerker都毫不畏惧的saber竟然露出了这副表情,这怎么可能,还是说,她在刚刚的攻击之中受伤了呢?
士郎突然注意到了,战斗时候一直都是被铠甲包裹的saber跟以往有些不一样,她的手臂上护腕消失了,只有娇小的与剑柄不成比例的手掌握着剑。
archer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的眉头动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他点了点头,发出了一声赞叹:“你竟然受伤了呢,saber,山门的守卫……嗯,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是没想到竟然能让你受伤,真是位了不起的剑豪呢。”
saber的脸上带着阴霾,对于受伤的事情被发现,她没说话,只是瞪视着archer,同时将手里的剑重新收进了风王结界之内。
看起来archer似乎打定主意要和她打一场了,自己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为了增加胜算,使用不可视的剑对付他是个好方法——前提是他不使用那暴发的宝具之雨。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尖叫了起来。
远坂像是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狐狸一样怒鸣起来,看到archer袭击士郎和saber,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懵了。随后醒悟过来的她,大步对着archer走了过去,同时嘴里大喊着:“你在干什么啊,archer,你的脑子到底在想什么啊!!到此为止了,caer已经完蛋了,你要是再随性胡来的话,我可不会轻易的饶了你哦。”
毕竟,投降caer以打入其内部,获取从内部攻击的机会,为此,archer的背叛情有可原,而且,很符合他的作风。为了做戏能够足够像,攻击卫宫士郎也就正常了,可是,现在caer已经被他打的不能动弹了,为什么他不停手。怀着这样的疑问,她走向自己的从者。
然而,回答她的不是骑士带着嘲讽的话语,而是淡淡的反问。
“不饶我……搞不懂呢!为什么我非要的得到你的饶恕不可呢,你又不是我的er”斜着眼睛看着远坂,骑士的瞳孔中不带有一丝感情。
“呃……”远坂哽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看着archer,她发现后者不是再开欢笑,他是在说真的。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倒吸了一口凉气:“archer,你难道……”
红色骑士微微举起了右手,把手背上的衣物掀下,露出了那里的一枚残月形的圣痕:“我跟你的契约已经解除,你认为现在已是自由之身的我,还会去当人类的手下吗?”
远坂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