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她为徒?原本以为只是青云道长一时兴起想要救人,没想到他竟然会要收徒。想到这,他眉头不由得又皱了皱。不过转念一想,修道又不是出家,没听说修了道就不能嫁人的。可是想到也在青云观的那个人,他有有些不放心。
此时的宁远心里好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过了会这架终于打完了。治病要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这么想着,他看着女儿平凡的容貌安了点心,便点了点头,“如此也好,明日我会亲自将你送去青云观。”
没想到父亲会答应的这么痛快,宁筠有些愣愣的,她对着父亲磕了个头,道,“多谢父亲。”
而后离开了父亲的书房,刚走出来没多远,便看到站在夜幕下的宁修竹。
宁修竹此时的神情有些紧张,他看宁筠走了过来,快步走上前,“小筠,你去找父亲难道是为了去青云观吗?”
宁筠点点头,笑着道:“我还不想死,说不定青云道长真的有办法治好我。”
此时的宁修竹眼中满是不舍,他听说二皇子自八岁上了青云观,两年来从来都没有回过皇宫,甚至连书信也很少。如果妹妹去了青云观,那他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自小宁修竹就对自己这个妹妹很是喜爱,虽然她身体不好不能剧烈运动,但是性格十分开朗,十分讨喜。他很庆幸自己妹妹是这样的性子,如果是和长姐那般恬静,这个家定然再没了一点生气。
想到长姐,他眼眶一红,又强忍住,只是开口说话的声音却有些颤抖了,“你也要像长姐去追求佛家真谛一样,去追求长生?”
没想到宁修竹会提到长姐,宁筠眼眶也是一红。长姐在她三岁那年就离开了,年长她十岁的长姐性情十分淡然,平日里总是拜佛读经,不食人间烟火。但是她对待自己和宁修竹却十分好,只是她的离开十分突然,而且这一走就是三年,连消息都没有了。
她摇摇头,拉着宁修竹的手,“我不要长生,我只是想要一个健康的身体。”
宁修竹的抿抿嘴,“你要说话算数。”
看着宁修竹这个样子,宁筠哑然失笑。这谁是哥哥啊,怎么感觉他倒像是弟弟呢。
宁筠保证的点点头,摸着比自己高了一大截的宁修竹的头,把他的头发弄的乱糟糟的,而后宁筠笑着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开始打包行李,将平日里穿的衣物以及必要的物件带上。想了想,还是拉开抽屉,将这些年攒下的钱也带上。她可不能一直待在里面,要是下山,没点钱可是寸步难行。
只是这时的她却没想到,山上有一土豪得知自己要有个师妹,正翘首以盼的准备掏腰包请客呢。
第二日清晨,外头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哗啦哗啦的仿若是在抗议宁筠的离开。她起身的时候,正好姚氏走了进来。她一脸不舍和担忧,看着刚刚起床眼神还有些迷离的女儿,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这大清早的哭声终于让宁筠清醒了过来,她任由母亲抱着,听着她那些叮嘱的话,眼眶不由得也有些红了。
这就是母亲啊,注意的永远都是细碎的小事,但这些小事却让做子女的十分暖心。
这不由得让她想起前世的父母,那时候他们老的十分快,却从来没有埋怨过,也是这般,每次出门的时候都要叮嘱一大堆。
过了好一会,传来了父亲的声音,“别哭了,让孩子熟悉一下,这就跟着道长上山。”
宁筠一愣,看向姚氏。
姚氏用帕子擦着自己的眼泪,“青云道长清早就来了,说是你有仙缘,就算这次不被他带走,日后也会被别人带走。我想着,若是别人将你带走,我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你了,还不如,还不如……”
宁筠心头一软,伸出手,小小的手擦掉姚氏脸上的泪水,“娘亲,您放心,我会回来看您的。”
搂过娘亲的脖子,轻声道:“娘亲放心吧,我会替姐姐好好照顾你的,等我的病好了,我就回来,陪你们终老。”
有宁筠这句话,姚氏心中的石头便落了下来。但是眼中的不舍还是十分浓郁,这些年宁筠都没有离开过身边,如今一走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她还是埋怨宁远太狠心。
不过虽然这么想,她还是为自己的女儿感到高兴。她的病终于是有希望了,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但是这至少还有些可能性。
一边思绪万千,一边帮女儿梳妆。
梳妆完,宁筠拿着已经收拾好的行装走到正厅,正见父亲恭敬的与青云道长喝着茶。
姚氏立在宁远的身边,还在偷偷的抹着眼泪。
青云道长依旧是那身道袍,举手投足间都展现出一种寻常人没有的气质。
这便是所谓的修仙之人吗?
她走上前,跪了下去,童音中带着一丝期待,一丝坚定,“女儿不孝,此后不能时时陪伴在父母亲身边,还望父母亲原谅。”
听到宁筠这么说,姚氏的泪水流的更甚,侧过脸又开始抹眼泪。
宁远倒是很平静,“今后入了观,要听道长的话,不可肆意妄为。”
听到宁远这话,宁筠心里有些不好受。他从来都不关心自己就算了,还要教训自己不要肆意妄为?自己什么时候肆意妄为了?
虽然心里头不好受,但宁筠还是平静的给宁远磕了个头,轻声应是。
转过头,对着青云道长,“道长,日后要给您添麻烦了。”
青云道长微微一笑,但那笑却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