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只得不留活口。这位兄弟,怪只怪你话说得太不及时了。

他知道自己要回去报仇的。不仅报天狼的仇,也要报在俞国手上吃亏的仇。

杜锗飞快在林间小路上奔跑着。越往外走,瘴气就越稀薄。果然,这瘴气不过是俞国军的迎敌之计。

大好局势瞬间就被扭转,杜锗的心都死了一半。

因为是康寻主动邀战,担心其中有诈,所以脱儿图将军中的精锐都带了来。但没想到这一万军,包括所有熊兵,全部死在了莫名其妙的瘴气和形状古怪的铁链上,竟连与俞国交手的机会都没有。

身边景色不断变换,眼前却不停闪现出这两三个月来的情景,胸中的怒火几乎能把碰到的一切都吞噬了。此时若遇上人,他只怕会将所有怒气都发泄出来。

出逃天狼,狄夷求助,排兵列阵,大战康寻......若不是要重兴天狼,他乐得在小皇帝手下做一个悠闲王爷。

虽然这样的变化实在一下子让杜锗难以接受。可他毕竟久经沙场,也见惯不少生死离别,更知道在沙场上成败往往就是一线间的事。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要趁着脱儿图死了的机会,一举将狄夷变成原来的天狼,让梁逍知道,得罪了元王,是他今生做得最错的一件事。

天狼被灭了快半年了。期间发生的事,让他痛心:那个小皇帝,居然轻松地就被倾国皇后给收服了,据说在他来俞国后,天天都跟着倾国皇后。临到走,还依依不舍地拉着,比离开自己亲生母亲还难过。

于是,天下都笑,天狼无人。

听到亲侄子竟做出这样的行径,他多少夜里辗转难眠。天狼虽然不是天下第一大国,可也是以善战闻名于世的。当日隆光帝虽然不善计谋,可好歹还是沙场一条铮铮铁汉。如今,竟由一个不足七岁的黄苕小儿来称帝。

恐怕全天下都忘了天狼曾经有个铁军之王——元王,更忘了他其实是和宣王梁逸、翟王楚瑕齐名天下的。

从小辛苦创立下来的一切,*间被愚蠢的皇兄毁了。本来,自己应该在这时坐上皇位,君临天下。

有谁知道,他曾经是如何苦苦地在父皇众多的子嗣中努力求存?

因为*幸皇后,父皇直接将皇位给了那个好大喜功的皇兄。可是他知道,即使再不服气,只有天狼强大了,他才有一席之地。所以这些年,即使再辛苦,他一直默默等着机会,同时也不容许有人觊觎天狼一分一毫。

但那日却得了消息,说皇兄被楚瑜授计将倾国皇后带入宫中。

他吓了一跳。楚瑜那样的人,皇兄居然没脑子到敢和这天下计谋第一的人作交易?!这不是被人卖了还笑着帮人数钱呢!

不过回念一想,自己也许倒还可以趁这个时候,将天狼国君的位置拿到手上。于是,他便连日带兵悄悄入了京。

果然,刚到京城就听到,当着二万御林军的面,楚瑕一箭射杀了皇兄。

二万御林军,竟抓不住两个人,更不用说再已先走一步的梁逍,还有他早已知道的,潜伏在京城郊外的闵国君主,莫然。

这三个男人,实在太强,早已跳出他从前所有的认知。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事情就发展得让他措手不及。

他灵机一动,便带兵以报仇的名字,想将那几个男人射杀在谷中。还有可以挽回的机会,但是,却被那三个男人救苏清雨的时候,给误打误撞地坏了事。

辛苦这么些年,谁会想到曾经叱咤风云的元王如今却要像丧家犬一样四处流浪,还偏偏撞上一个不太听话的莽夫,让一切努力都付诸东流。

女人对他元王而言,从来不就是祸水,就是衣服。但这个女人,却坏了他的事。以后若真的能成事,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女人。

如今脱儿图不知道是生是死,他要先回去,抢在所有人之前,夺了狄夷兵符。若脱儿图能回来,那是稳定军心;若不能回来,那就是取了先机。

这样想着,他的脚下更是跳跃得飞快。

再拐一个弯便到沧茫河,过了河,很快就能回到狄夷军营。脑中正盘算着应该如何稳定军心,同时也顺利成章地将兵符拿到手,可是脚步却忽然刹住了。

一见到这人,眼中本已旺盛的火苗窜得更高。他一言不发,只是冷笑。

眼前的身影自是久已熟悉的那般高大威武,深邃的五官一如当日般不怒自威,却又带了官场的文雅习气。截然不同的气息在这人身上,居然像是天生就如此,让人过目难忘。

二人对视着,脸上虽都挂着笑,可与元王的冷笑不同的是,那人脸上的,尽是了然一切的笑。

风吹过二人之间,掀起了彼此身上的衣衫,也让二人对视的静默中,带了重重的萧杀之气。

杜锗,如今该叫他元王了,见了这人笑,倒也不惊慌,反而眼中更是沉凝。见他的样子,对方眼中倒是泛起了赞赏,笑道:“果然是身经百战的元王殿下。与那有勇无谋的脱儿图,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啊!”

元王冷哼两声,一脸不屑:“不必多费口舌了。翟王殿下今日过来可有要事?若没有,本王先走了。”说着,他就想绕过楚瑕身边走开。

楚瑕轻轻一推,只见如虹长剑立刻出鞘。他反手随意一挡,将剑横在元王身前,却也只是轻轻碰到了元王衣衫,角度轻重拿捏得极其精确。

他微微笑着说:“故人见面,何必着急离开?再说,本王当日投军帐下,幸而有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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