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孤息怔了下,眼神温暖,‘摸’‘摸’他的头,沙哑道:“是哥不好,没早早去接你们,让你们遭了罪”。
王礼士低着头,手指下意识紧紧捏住那根王孤息递给他的香烟,半天后才红着眼睛呜咽道:“哥,我想咱爸妈了,还有爷爷和大伯,现在如果他们都还在,那该多好”。
“等‘蒙’临站住了脚跟我们也被他一起带着飞黄腾达的时候,我叫他带着你们两回到老家,让那一群曾经受过我们家天大恩惠的杂碎给我们磕头”。
“哥,这算是衣锦还乡吗?”。
“算”。
“好”。
远处已经起身惊世骇俗用身躯撞树的王甲龙突然停下身子,背对着众人眼神锐利如鹰,哪有半份憨厚模样,更别谈别人未曾提及过的痴傻。
他悄悄掩人耳目翻越过面前的大石垒,抓住一根藤条后向下滑行,等落下山野路后巨大身影渐渐末入茂密树林。
一只随时张开血喷大口的母狮虎视眈眈一只兔子,近十年内流行起来的一句话叫再狡猾的‘阴’谋诡计放到绝对实力面前,那都是可以脆弱到不堪一击的。
大红衣颛孙姑姑一如既往以俯瞰姿态审视没成气候的陆‘蒙’临,强横无理。
大光头文郱在他放出大逆不道之言后一言不发冲向面朝悬崖的陆‘蒙’临,直接是霸道无匹的膝撞,这是他杀人惯用的手腕,他享受于用自己身体中最坚硬的骨头撞碎别人肋骨二‘插’进心脏一瞬间呻‘吟’的快感,有人扫了主子颜面他就会如他大哥一样直接扼杀别人的生命。
陆‘蒙’临淡淡看了站在原地不发表任何意见的大红衣,在文郱近身的最后一米处冷笑一声陡然抬起臂膀,直接刺向因惯‘性’而冲向自己的文郱‘胸’口处,不闻不顾可能会轰自己下山的巨大膝盖。
刘文郱大惊,这种损人不利己的勾当竟被他顺手拈来,这小子竟打算伤敌八百自伤一千,他无奈下只能止住身体。
陆‘蒙’临因扑了个空必须要用左手撑住膝盖才能保持平衡,用力下被牵扯到的伤口再次裂开,本来只有一丝丝血迹的纱布上迅速汇集满粘稠的血液。
马尾辫看着额头汗冒起冷汗的陆‘蒙’临,勉强站直的身躯颤抖不止,但眼神却仍旧坚毅,她原本平淡无‘波’的眼神渐渐有了光彩,直到神采奕奕。
阻止住还想继续完成擒拿的刘文郱,马尾辫笑道:“肋骨断两根还能到这种地步,能勉强算是半个男人了”。
陆‘蒙’临咧开嘴,上面盘踞有血丝,是被震‘荡’到肺腑而冒出来鲜血:“照你这么说在你眼里半个男人应该是很荣幸了?那刘家兄弟呢?或者是你已经夜郎自大到全中国已经没男人了”。
马尾辫恢复到刚刚平淡无奇的神情,好象是在自言自语:“曾经有一个我亲眼见过,可现在我是看不到了”。
陆‘蒙’临刻意嘲讽:“让你两次吃亏的陆宋呢?”。
马尾辫怔了下,接着哈哈大笑,她道:“他?一个只懂得玩心计的男人粘染上的‘阴’鸷气简直比满清时期宫里的太监都要旺盛,我看他还不如他的儿子,最起码你还能徒手杀狼,也能站在这里和很多四川能手都畏惧的刘文郱协力反击,比他要好太多了”。
陆‘蒙’临一震,听出来她话里似乎有弦外之音,所以斟酌一番不再一味的想要‘激’怒她而获知这一次被伏击的答案,就飒然笑道:“照你这么说我还算不错的了”。
马尾辫提醒道:“也仅仅只是不错”。
陆‘蒙’临道:“不错你还给我下‘阴’刀子”。
马尾辫眼神古怪看着他,道:“给你下‘阴’刀子的是不是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你三更死你就活不到五更”。
陆‘蒙’临反驳道:“上一次我不也活下来了,这一次我仍旧活下来了”。
马尾辫冷笑一声,好象到这里就是为了能跟他废话几句,没‘弄’个所以然就转声向来时的路走去。
陆‘蒙’临看着已经走到3米开外的她,内心挣扎一番,咬牙道:“我们的‘交’易还算不算数”。
马尾辫头也不回淡淡道:“洪涌已经被我伏下,丢在彩香路上,我会让人告诉你具体地址,再提醒你一次,山东那帮人还在你们以前的住所里守株待兔,如果不怕死你可以去找找他们晦气,不过别奢望我能在你生死关头援你一把,在没有绝对利益的情况下你那是痴心妄想”
陆‘蒙’临目送渐渐远去的大红衣,等她身影完全消鼠才肯松开手,手心能够滴水,是疼痛还是心理活动造成的,连他自己现在都很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