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雪辰收起枪朝手下撇撇头,后面几个手握枪械为制衡李深这边的余孽的人依旧未动,而是走出来两个个头比较小却格外壮实的男人,一边一个搭起樊老七的胳膊像拖死猪一样走向‘门’外,就这样前几分钟还吃定陆‘蒙’临一行人的樊老七死了,死的迅雷以及掩耳更莫名其妙。
陆‘蒙’临捏紧拳头,眯着眼盯着姓曹的,笑道:“这位兄弟是什么个意思,明说了也好让我明白不是”。
曹雪辰手‘插’腰斜睨他一眼,并没有想象中的好脸‘色’给他,冷声道:“主子要留你一条命阎王老爷都拉不走你,区区一个在山东始终被人压一头的李深算个球,别说我没警告你,你小子以后要敢恩将仇报,就算你老子是陆王爷我都要跟你同归于尽”。
陆‘蒙’临哑然失笑,这家伙也真是个趣人,这不是给了别人好处还留不得好印象,如果顺水推舟客气一点,以后办事万一遇上和他有冲突的事还要留三分薄面,要知道江湖说小不小可说大也不大,没准哪天就真冤家路窄了就头疼了,所以如此这样也好,彼此都落个心安理得,你帮我那是你主子的意思,我陆‘蒙’临不欠你半分人情,要欠只欠你那风华绝代的头头。
陆‘蒙’临脸上略带笑意,道:“这也要看什么情况,你主子如果要拿着刀指定了把我头砍下来呢?”。
曹姓男人轻蔑瞥他一眼,不屑道:“要杀你也是我们这群打下手等死的货,还用不着我家主子跟你神神叨叨”。[看本书请到
陆‘蒙’临虽然还未成气候,可能够绑起洪涌全家‘性’命来威胁那铁公‘鸡’就证明他本来就不是个善男信‘女’,听他这么说了,脸‘色’一沉,玩味道:“口气倒不小,以前李深的头号手下罗攻也这么说,后来他灰溜溜的滚回山东了”。
曹雪辰闻言后愣了下,接着好象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我主子比他主子牛,虽然我不是主子最得力的兵,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的道理你都不懂?一个顶用的二流子,是能宰了一个外强中干的草包将军地”。
陆‘蒙’临盯着已经弯下腰帮忙捆一群将死之人的曹雪辰,他眼脸平静,只是隐隐的怒火就快要夺眶而出,他这句话是一语双关,李深能玩他于鼓掌之中,能玩李深的大红衣岂不是他奔跑一辈子也追赶不上的高山。
帮忙绑好李深留下来的余孽压着开始朝外面走去的曹雪辰转过身,一张白皙的脸在灯光下愈发妖‘艳’,颇有九千岁卞变的风范,他冷笑一声道:“十四岁就杀人的曹雪辰从不吹牛,这是整个成都甚至重庆都知道的事,用的着跟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吹牛皮?这不是折了我的身份”。
王礼士眼睛一瞪,身形晃过来。对动作超凡警觉的王甲龙默契站起来。
气氛剑弩拔张!
曹雪辰冷眼个子让人乍舌的王甲龙,冷哼一声转身,身影投入黑暗。
陆‘蒙’临拦住想要动手的王礼士,不动如山的看着已经没了人影的‘门’口,他终究忍下了怒火,只是双手关节处被握紧的拳头挤的苍白,年纪二十一的他知道,逞一时之勇是匹夫作为,听卞叔说如今权柄滔天的陆王爷年轻时都察言观‘色’过,他又为何不能忍气吞声一回,再说人家毕竟是救了你的命。
王礼士从楼上亲眼看着曹雪辰一行人的车走了很远后回来道:“走了,想杀他还来得及,夜里除非他们时时刻刻手里拿着枪,又或者是曹雪辰能变态到和我哥一样,否则我和甲龙能让他们全军覆没”。
陆‘蒙’临晃‘荡’一声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仰起头看着只有四十瓦的灯光,显的落寞孤寂,就像一条受了伤的独狼一样悲苍,他‘揉’‘揉’额头苦笑道:“杀了他们倒是出气了,可接下来呢?马尾辫又有谁来应付?我们几个?怕不够人家塞牙缝吧,哎,还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吧”。
王礼士看着他心里难受,他和王甲龙几乎是一文一武,脑袋自然没生锈,也当然知道陆‘蒙’临是舍不下他们的死活,否则就把那帮人‘弄’死了再跑到上海谁能动他?马尾辫亲临黄浦江都不见的能够玩的过卞变那条会游泳的地头蛇,何况加上个陆王爷的显赫背影站在旁边冷眼旁观,这样的阵容,马尾辫联手黑瞎子又有几分胜算?心思复杂的王礼士看了眼陆‘蒙’临,‘欲’言又止。
从头到尾没吭声的王孤息睁开闭目养身的眼睛盯着王礼士,冷笑道:“别把在山里的那一套拿到社会上来,好好跟‘蒙’临学学,他虽然年纪比你小,但社会阅历比你铁定要丰富的多,你以为你小时候每天打个几个小时桩他就没了?要比吃苦,‘蒙’临只见的比甲龙少,却显而易见比你多”。
陆‘蒙’临挠挠头,尴尬道:“王哥你可别这么说,谁不知道礼士对你言听计从,天天巴望你夸夸他,你这么一对比虽然说的是有几分理,可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么,万一礼士恨上了我哪天我洗澡的时候把我内‘裤’扔了,我找谁哭去”。
王孤息噎住,尼玛这思维跳跃‘性’太强悍了。
王礼士努努嘴不以为意,现在的他,是真正把陆‘蒙’临当做了自己人。
陆‘蒙’临仰起头眼神温暖看了眼如高塔杵在自己旁边的王甲龙,轻声道:“还疼吗甲龙”。
王甲龙我行我素,管你拍砖骂娘,我就是一憨子,他咧开嘴傻笑,道:“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