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蒙’临与他轻轻一握变松手,客气道:“迟老板客气了,小一辈的还要和你们多学习才是”。
无论是从面子上还是说法上陆‘蒙’临的话都让迟二麻倍加受用,他忍不住哈哈大笑道:“里边请,里边请……”。
兴许是因为他天生嗓子嘹亮,近距离下这两句话将陆‘蒙’临耳膜震的生疼,不过还得装做客客气气,随着他朝别墅内阁走去,边走边感叹这畜生真会享受的,转了几个弯都还没到目的地,可想而知在外边能看的出来大气的别墅要有多大了。
到了餐厅,迟二麻吩咐手下厨房开始做菜,然后把陆‘蒙’临和阎王爷王孤息安排坐下,直接从角落搬出一箱五粮液,笑道:“每人两瓶要喝的吧?”。
陆‘蒙’临用手按住皱起眉头的王孤息,呵呵道:“酒量不怎么样,不过今天一定舍命陪君子,只要到时候吐的迟老板餐厅一地板别见怪”。
迟二麻背对着他们边搬酒边隐晦轻轻一笑,转过身哈哈道:“不打紧,陆老板喝是看的起我,山东人最好客,不在乎这些狗屁小节的”。
陆‘蒙’临和王孤息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酒过三巡,陆‘蒙’临和王孤息自然没喝下两瓶,两人凑起来也至多一瓶而已,好在这酒不大上头,要不然就难办了。
迟二麻兴许是因为陆‘蒙’临的爽快态度要比之前更真诚一些,并不在意他喝的不多,南方人喝酒他是知道的,酒量好的远远比酒量差劲的凤‘毛’麟角,倒是他自己为了不扫兴一个劲的灌,眼见两瓶就要见底。
“陆老板,开‘门’见山跟你说,你要让我跟你合作啃下李森流下来的摊子,说句实话,我不大乐意”
迟二麻脸上已经通红,犹如关公在世,映衬下头顶上那条蝰蛇愈发诡异,在喝下第二瓶的最后一杯他哈口气道,话语实诚,不算阳奉‘阴’违。
陆‘蒙’临点点头,夹一片羊‘肉’丢进嘴里,不急不赶细嚼慢咽慢慢吞下,笑道:“我相信这是实话,可四川颛孙姑姑说要把那几个场子丢给我,那我肯定要要拿过来的,我这人不贪心,不介意别人帮我打理,甚至我不会在意别人来分一杯羹,我是生意人,不想搞的你死我活,和气生财一直是我的宗旨,不过你别误会,这杯羹不是谁都能尝到鲜的”。
迟二麻理解的点点头,粗犷的一张脸皱起来,思虑半响出声道:“四六,你四我六”。
陆‘蒙’临眯起眼,右手大拇指摩挲左手李苍苔送给他的那枚‘玉’扳指,温和道:“颛孙姑姑还说,假使我啃下了潍坊她就给我在济南一快寒酸的落脚地”。
迟二麻眼神一亮,他的基业虽然在潍坊,但家人可都在济南,他‘混’这行一直都担忧老婆孩子的安危,但如果要有一个点让他随便站个脚,那么情况肯定就大不一样了,而且他自负只要给他一个开始他就能在济南‘混’的风声水起,不说‘混’到某个位面,可一家人过日子肯定非常安逸,打打杀杀多了,他就念着想着想要洗白,只是哪有那么好走的回头路,至今为止他不知道试了多少次,可结果哪次不是在消息放出去后自己就开始麻烦不断,现在陆‘蒙’临给出了这说法,先不论那位手眼通天的四川娘们跟自己谈妥过什么,只要不违反约定就得罪不了他,迟二麻不禁开始犹豫。
“五五分”
迟二麻咬牙道。
陆‘蒙’临叹口气,轻声道:“一个月内潍坊这行咱们一家独大,再无别家苟延残喘之地”。
迟二麻一愣,皱起眉头,许久后并不是想象中的哈哈大笑再退一步,而是手一挥道:“算了陆老板,还照刚刚说的,五五分,我没那野心”。
陆‘蒙’临轻笑一声,麻子的反应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的,肯定是觉得自己牛皮吹大了,估计连济南的事他都会将信将疑,但又碍与刚刚应承下来了不好反口,就忍痛坚持五五了,可谁能想到陆‘蒙’临临走时宋仕芙会以为他到了山东就危机重重而给了他一张底牌。
在迟二麻惊疑不定的眼神中陆‘蒙’临掏出手机,然后拨通一个电话
“礼士,什么时候到?”
“恩,鲁秀在车上吗?”
“让他接”
陆‘蒙’临将电话递给大吃一惊的迟二麻。
刚刚电话里的内容他大致能够猜到,特别是那句醒目的鲁秀更为惹人耳目,小‘花’旦惊疑看了看他接过电话,喘着粗气贴近电话,道:“喂”。
对面的声音略微‘阴’柔,听到他的声音后先是哈哈大笑两声,然后就直接让人措手不及道:“麻子,这么多年的对头了,希望可以化干戈为‘玉’帛”。
迟二麻已经猜到一个大概了,只是怒道:“你小子什么时候跟苏州联系上了?”。
对面轻笑道:“大人物,你我都没资格知道,好了,不多说了,还有十分钟的样子就到你家,酒准备好没?”。
迟二麻迟疑片刻,平息怒火,尴尬笑道:“管你喝饱”。
“那先挂了”
“恩”
陆‘蒙’临举起酒杯,那张因为浅淡黝黑而不显少年时秀气的脸上神‘色’显的淡定自若,他淡淡笑道:“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