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表面上做正经生意的老板都是从偏‘门’开始,金钱数量逐渐递升后便会遇到更上一个阶梯的人群,然后懂得的事物就比以前的懵懂要多的多,开始学会漂白,即使不漂白也要‘弄’个正规合法的买卖充‘门’面,真哪一天出事能拿出来应付,就好比此时坐在金茂酒店内的一群人,穿着几乎统一的西装革履,打上一副上好的领带,脖子上少了那根手指头粗的黄金链子多一份朴素佛珠,这些装扮都是他们曾经嗤之以鼻的风格,当初打打杀杀间,最信奉的是穿着衬衫提砍刀,脖间不带上个几两重的黄金就代表你是瘪三,这些意味着灵活、便捷、不上档次的大气,如今都被岁月冲洗干净。[看本书请到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真能这么容易就洗心革面?
鲁秀肚子里难免会有唏嘘感慨,当初这群老朋友的形象和现在差别可大了,完全脱离了低级的趣味,升华成明面上正正经经的有钱人,还是特别注重品味的那种,他一个一个瞧过去,越看心里越没谱,孔‘露’,邱杰,韩秋等等等,此时的现在还能一如既往如从前一样,一个吆喝就与他相互呼应?
“鲁秀,我还以为你只叫我了一个,没想到这么多人哇,啧啧,他~妈~的孔‘露’不是从良很多年了?怎么还和我们同流合污?”
一位身穿七匹狼浅蓝‘色’新款的家伙就是韩秋,这不,一开口就将他原形毕‘露’出来,有屁的儒雅可言,照样满口屎粪,他身子前倾夹一快‘肉’片扔到嘴里,咀嚼两声皱起眉头,似乎想起了曾经一起做瘪三的年代,不禁苦涩道:“不过聚聚也好,免的以后大家越发有钱了就你不认得我我不认得你,哎,人咋能是个冷血动物腻?最起码这一点我做不来”。
一开场就被他冷嘲热讽一番的孔‘露’不置可否,并没有对他所说的脏话觉得愤怒,而是淡淡扯起因为做整容手术繁衍出的后遗症僵硬的脸,轻叹一声。
“今天把你们六个叫过来是因为我打心眼里将你们当做自己人”
鲁秀捻一粒‘花’生米放在手心把玩,也不放进嘴里,虽然目前这些人中他算是‘混’的最好,可却没半点身架,重重拍拍坐在他身旁的老兄弟,指指南方的方向,沉声道:“苏州来了一个陆‘蒙’临”。
从进‘门’口就沉默寡言的一位二十五左右男人‘阴’笑道:“我知道,是条王八麻嘴里的过江龙,据说鲁大哥和他目前站在一条战线上,我倒是好奇为什么”。
鲁秀眯起眼睛,并没打算作任何掩瞒,聚‘精’会神盯着自己的手轻声道:“北京一位大人物要给我条路走,虽然去了之后可能会被淹没在人海中,但只要捉到了机会,保不准我就飞黄腾达,当然,条件就是在我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扶一把陆‘蒙’临,至于成不成和我的好处没关系”。
“那叫我们来是什么意思?”
开口说话的就是邱杰,长的五大三粗,硕大的肚子犹如一头老猪婆坏崽子时候那样的‘波’澜壮阔,他扭扭身子找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冷笑道:“这么多年的兄弟,虽然分家了,但感情还在,你这不是把我们往火堆里推?我说句对那条过江龙不吉利的话,到时候万一输了,你拍拍屁股走人了,兄弟们的家业还在,等死?毕竟李刚那边也不是好惹的,我们总不能拿这么多年的辛苦钱去赌,赌也赌不起”。
鲁秀低下头喝口茶,气氛有些冷场,不少人原本想要说话现在都缄默不语。
脸部僵硬的孔‘露’比较念旧,所以不想大伙闹的太僵,出声解围道:“鲁秀,你先说明白,我们也不能还没等你开口就回了你,没到那种不近人情的地步”。
鲁秀放下茶杯,吁口气,又抬起头绕所有人脸上都看一眼,面无表情道:“一句话,帮陆‘蒙’临拿下山东,天下你们来分,到时候万一可能的话我领头,我知道兄弟们这些年不容易,所以敢不敢赌我都随你们,但我始终那句话,情谊一定要还在,到时候万一被打跑了,一起跟我去北京就是,难不成我吃‘肉’你们没的吃?这么多年了,想必大家都知道我鲁秀为人,话尽于此,你们一个个都别卖‘弄’深沉了,说说看法”。
“呵呵”
原先首个刻薄他一顿又叫他鲁大哥的男人轻笑一声,伸出往桌子上逮一只猪手撕咬一口,豪迈嘹亮道:“我干了”。
鲁秀笑容温和,双手‘交’叉轻轻摩挲,道:“王刚一向都是刀子嘴豆腐心,这一点我从不怀疑”。
放下猪蹄,抓起桌上的餐巾纸抹把嘴,男人白他一眼,嘟嚷道:“我是想把地盘扩大一些,手上有人没地,日子越发难过了”。
鲁秀了然点点头,目光又转向其他人。
这时候有些诡异,部分人蠢蠢‘欲’动部分人踌躇不定,毕竟关系太大,这么一整出来几乎就是和整个潍坊道上人站对立面,潍坊圈子这么点大,很快就能一传十十传百人人皆知,他们道德舆论上也落了下风,毕竟是帮外人队伍家人里,怎么看都不是件理智的选择,加上也不知道那位未曾‘蒙’面的过江龙有多大底蕴,就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鲁秀知道他们的心思,所以也不催促,随他们静静的想,这种事情也‘逼’不来,‘逼’急了会适得其反,保不准多年安逸下生存的这些人就倒戈相向,到时候就太得不偿失了,这一点,作为说客的鲁秀,提前就预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