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孜与蒯鹏,这两人走在一起怎么看都是不怎么和谐的组合,一个是成长于充斥铁血氛围的家庭,一个是从自卑懦弱的孩子走向成熟的青年,完全就是两个极端的物种,当陆‘蒙’临打开房‘门’看见两人后,先是完全的愣住,接着毫不顾忌风度的把蒯鹏搂在怀里,使劲‘揉’捏他的头发,直到把本就长一副‘女’儿家脸蛋的孩子‘弄’到脸颊通红,偏偏让人看去那份脂粉味愈发浓厚,惹的躺在‘床’上的王孤息和倍受冷落的林大少一阵恶寒,但许多年没见地兄弟,哪管得了别人另类的眼光,只顾着叙旧了,被陆‘蒙’临一通煽情宣言渲染下,本改掉爱哭习惯的蒯鹏眼眶渐渐湿润,最后竟有一份楚楚可怜的味儿。
好不容易发泄完思念许久积累下来的情绪,陆‘蒙’临双手扶着蒯鹏肩膀,将他转两圈,啧啧道:“看来卞叔把你养的不错,壮实了许多,我记得以前你小子可吃不了几口饭的,现在胃口怎么样?”。
蒯鹏抹把眼泪,如今终于能够独当一面的他,即使在上海将自己伪装成有多强势和城府,可在面对他人生的引导人,就不自觉产生了一股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情绪,有委屈和骄傲,不曾有倔强,陆哥,对于他来说,是比亲哥还亲的哥哥,即使是上海的恩师卞变也不能与他相提并论,而今为止已有三年有余不曾相见,中间有多少次想要探望他,都被他隐晦拒绝,这是委屈。当初分别时他还只是一个只会遵循他的嘱咐按部就班啃下各类书籍的少年,如今的他,俨然是全上海人心目中九千岁的接班人,这是骄傲。蒯鹏此时一脸幽怨盯着他,像极了独守空闺的怨‘妇’。
陆‘蒙’临心里微微感动这份不曾褪‘色’的感情,情不自禁拍拍他肩头,哑然笑道:“听卞叔你现在已经硬了不少,怎么还这样的‘女’儿家气,动不动就哭,哭锤子啊”。
蒯鹏抹把脸,笑道:“没啥,想哥了”。
陆‘蒙’临微微一笑,知道这一次两人突然的登‘门’拜访肯定不只是找他叙旧而已,他和蒯鹏今晚肯定是同‘床’共眠了,也不急于一时的酣畅,将蒯鹏拉到一旁,转过头朝此时一脸和蔼笑眯眯笑容的林叔望去,道:“林叔,来也不提前说声,现在可别怪我不正经的招待你,中午铁定没你喜欢的茅台五十年醇了,估计连像模像样的饭菜都木有”。
林孜一脸恶心看着他,刻意向后退两步,厌恶张脸道:“叔不和搞基的孩子一同进餐”。
陆‘蒙’临不动声‘色’,依旧笑道:“那更好,出院‘门’向左拐,走大概四公里有家排挡,你自己去随便解决一下吧”。
见这小子开始皮痒,林孜不禁冷笑道:“明个就让公安来找你麻烦,你以为这些日子的尾巴都处理掉了?张松坡和成家背景都不简单,估计要深究的话你没好果子吃”。
陆‘蒙’临飒然道:“坐牢不做,要命一条”。
林孜哑然失笑,疑‘惑’道:“这么豁达?”。
陆‘蒙’临点点头,正‘色’道:“必须的”。
林孜怒道:“你真以为老子是吃素的?”。
陆‘蒙’临笑道:“你也吃荤的,别装和尚,装了在我这也化不了缘”。
林孜龇牙咧嘴怒目向相。
陆‘蒙’临淡定淡定。
最后,林孜举白旗投降,白他一眼,苦笑道:“你小子嘴上便宜少讨一些不见得就长痔疮,跟叔斗你还嫩着,我是爱护你才迁就你,懂不?”。
陆‘蒙’临嘿嘿道:“叔,我就看准了你爱幼这一快,否则我不得这么放肆”。
林孜抚一遍额头,笑骂道:“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你现在已经被张松坡玩死了?”。
陆‘蒙’临笑道:“不见得,姓郭的和姓杨的两人对上陈子惊和包猛,谁胜谁负还是个未知数,我这边还多一个甲龙,他铁定输”。
林孜一脸笑意望着他,道:“你以为张松坡真的只带两个人都敢来潍坊?”。
陆‘蒙’临从始至终嬉皮笑脸的陡然脸‘色’一变,疑道:“不是搞偷袭呢么?”。
林孜笑道:“紧张了?”。
陆‘蒙’临见他‘胸’有成竹的模样就来火,怒道:“废话,能不紧张么,如果留下尾巴暗中盯着我,我天天提心吊胆还不累死?”。
林孜耸耸肩,一副大少爷做派,进屋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一杯灌下,转过身斜他一眼,轻描淡写道:“我一直都没跟你说,姓郭的那晚溜了”。
闻言陆‘蒙’临背心发麻,许久后回过神来,沉下脸冷冽道:“叔,这种玩笑不好笑,人吓人吓死人”。
王孤息扑哧的笑出了声,这句话刚刚发言的还是他,现在轮到这小子了,总有些对方恶有恶报的快意,至于郭小牛没死,这一点他倒完全不用担心,这宅子里最不缺的就是人,人海战术也能给他压死,再不济还有王礼士,他也快好了,不惧的。
林孜闻声后才发现‘床’上还有个人,转过头朝王孤息点头适意,继而冷哼道:“出息,一个郭小牛就把你震住了,还想跟你爸斗,他就算再能打还能打的过你师傅?诺,你王哥不就在这,我看再过个把月也好的差不多了,到时候你身边的这些人还玩不转一个没脑子的打手?”。
陆‘蒙’临沉下脸,冷笑道:“别拿我跟陆宋比,他是什么人物,有你们这帮子牛轰轰到不行的人给他打下手,自然顺风顺水许多,我呢?这才‘混’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