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蒙’临噤若寒蝉,即使心脏就快要跳到嗓子眼里也不敢出声。
“让人心酸的是,等大军畅通无阻到了山的那头后印入眼帘的是一片人间地狱,歪歪倒倒的尸体,有敌人的,有自己人的,修罗场上站着几个被鲜血染透的六个人,其中一个瞎了,是那天扬名军部三个人里面的一个,另外两个也被血沾的看不透模样,还有三个人则是纯粹是靠毅力才站在那里,看见大军之后就轰然倒地”王孤息狠狠的‘抽’口烟,颤抖道:“中间被人搀扶的一个人大步走向眼睛通红的老头子,到了他面前后站了个军姿,他胳膊上还有个血窟窿,却能大吼道报告首长,敌军四个连队一个正团被剿灭,我方损失七十四人,其中七十人尸体找回,四人被机枪扫‘射’到面部模糊看不清”。
陆‘蒙’临眼睛红了,他实在想象不出当时一堆人的心理活动。
王孤息转过头瞥了他一眼,扔掉烟头,继续道:“老头大声问他叫什么名字,那个用刀两天三夜手刃了将近三百个敌人的脸庞刚硬,他说陆鸿基”。
陆‘蒙’临终于哭出声来,莫名其妙的。
王孤息‘摸’‘摸’他埋在膝盖间的头,轻声道:“那时那个叫陆鸿基的男人脸部表情,就跟你在大山里宰了一头想要撞死沙龙的野猪一样笃定,你能到今天不死,这是血统,谁都无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