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穿越重生>天赐良媛>42 玉舞人

帝都郊外玉窖别院,位于西凌帝都南门三十里地外的山岙里,占地约五亩。玉窖别苑三面环山,只有一条容一辆马车通过的山路。

玉窖别苑原是谢卿书和夏凌惜私购的产业,后来,谢老夫人知道后,认为谢家各房并没有分家,在外私置产业,有违祖宗定下的规距。

谢老夫人训了谢卿书一顿后,令夫妻夫人将房子的契书交上,但相应的,送了夏凌惜几套等值的祖传玉饰。

谢老夫人如此做,旨在公道,对上对下都有一个交待。

其实别苑的使用权还是在谢卿书手上。

马车在别苑门口停下,几个护卫迎了上来,车夫忙道:“是大公子。”

“对不起,大公子和少夫人定下的规距,无论是谁的马车,要想进入别苑,都需要盘查。”

谢卿书掀开轿帘,探出了半个头,朝着为首的“嗯”了一声,神情凝滞冷漠。

大门即刻打开,马车放行。

至中门时,谢卿书下马车,第二批护卫上前,为首的以江湖礼节朝着谢卿书抱拳一握,“公子,见礼了。”

谢卿书掀袍拾级而上,对众人招呼视若无睹,步伐极快,朗目中辍满寒峰万年白雪,声音冷硬,“承泽,少夫人何时来,何时离开,这期间,谁曾进过别苑,又有谁出过别苑。少夫人在别苑期间,谁当值,身边侍候的又是谁。三餐谁送,衣物又是谁送洗,一律报来。”

伍承泽一步屈后,紧紧跟随,“少夫人是六月十八进入别苑,身边无人侍候,夫人日常打点由别苑的女护卫接手。七月十四,少夫人的妹妹夏凌月带了几套新衫进入别苑,并接手少夫人日常打点。谢府马车七月三十来接少夫人,少夫人和夏凌月小姐一同离去。这期间,属下等按三班轮值,这是值勤表,请公子过目。”

谢卿书接过,伫足,细细看了三遍后,眉宇间始终跃着一丝的疑惑。

但他知道夏凌惜肌肤过敏是因为萝卜时,第一个反应便是夏凌惜是周玉苏所易容,尽管在她脸上没找到易容填充之物,但那张脸毁成那样,无法辩识究竟是谁。

所以,他从护卫的门禁调查入手,周玉苏此前是否有机会易容成夏凌惜,进入玉窖别苑。

通过查阅谢家门防出入记录,在他南下期间,有四个女子离开过谢府。

时间顺序为,六月十八,夏凌惜离开谢府,坐谢家的马车来玉窖别苑。

七月十四,夏凌月进入玉窖。

七月二十一,周玉苏带着贴身的丫鬟寒珊离开谢府回淮南老家。

七月三十,谢老夫人派马车接夏凌惜和夏凌月回谢府。

他了解自已的妻子,她做任何事都极为谨慎,一直以来,为避免节外生枝,她总是独立完成赝品制造。

但这次赝造玉舞人,她曾对他说过,她无法独自完成,需要一个助手。

所以,夏凌月进入玉窖,并无突兀之处。

夏凌月进入玉窖时,周玉苏还在谢府中陪伴钟夫人,她离开谢家时是七月二十一,但从玉窖的出入登记来看,七月二十一到七月三十前,都无人进入玉窖。

难道,周玉苏是在七月三十那天,趁夏凌惜回谢府的途中,易容成夏凌惜,取而代之?

谢卿书眉间狠戾一闪而逝,将门禁登记收好。

至最后一道门时,伍承泽亦止步。

最后一道门,便是别苑的护卫之首伍承泽亦从不曾进入过,所以,对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

曾经,有一个新来的护卫起了窥探之心,深夜潜入打探,尸体被扔出了墙外。

死状并不难看,甚至,不见脸部不见一丝的痛苦。

但伍承泽知道,这才是最恐怖的,身为习武之人,甚至连危险都未查觉到,已被人拧断了脖子,因此,他确定,在第三道门里面,有真正的高手潜伏。

伍承泽对谢家的秘密并不感兴趣,对他这种江湖中人而言,拿了银子就得尽好要份,否则,命不长。

谢卿书直奔夏凌惜休寝之处,推门而入,一股凝结的暗香扑鼻而来,谢卿书眉眼微微一松,不错,夏凌惜每一次离开玉窖寝房前,都会点上一坛珈兰寺所出的檀香。

燃烧了月余的香气渗入每一个角落缝隙,待下次来时,寝房中不见一丝的腐旧之气。

寝房很简单,谢卿书停留半盏茶时便离去,来到玉窖前,戴上搁在一旁的琉璃眼罩,打开玉窖门上小天窗,一眼便看到摆放在窖中的一樽通透碧绿的玉人。

璃琉眼罩是夏凌惜亲手所磨,用于烧窖看火候,打开窖门的小天窗时,被玉窖里的热浪烫伤,而配置的眼罩。

此时,窖里已无余温,谢卿书摘下眼罩,打开门,进入玉窖,站在了玉人之前。

眼前,正是西凌物志上记载的一樽叫“女娲”的玉舞人,

此玉器出自六百年前宫庭御造大师魏庚之手,可惜在百年朝野更迭中,消失在宫庭之中。

根据记载,此玉舞人高五尺,正是根据西凌嵛城千年女娲祠上的壁画上雕刻而成,相传,此玉质材料为天下罕见的暖玉,经过一代玉雕大师的近十年的精心雕琢,终于打造出一件传世名器。

而最后拥有这件玉器神像的前朝末代皇太后,传闻皇太后寿终驾崩时,已届八十高龄时,肤色依然如四十多岁的女人。

六百年后,天下的玉商根据留下的关于这件玉器的图册,相继标出收购此玉舞人的价格,经过数十年的炒作,如今,这件“女娲”的玉舞人已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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