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亚芙微微点头,温婉一笑:“当然,贵店不是玉质鉴定行。”
“郡主殿下高见,所以,我们今日也特聘西凌最负盛名的玉品鉴定师来助大家来鉴定此玉的真伪,当然,本店负责聘请一切费用。”
谢良媛心道:“这单经亘简直可以去茶馆说书了。”
单经亘续道:“第三,是为了保证卖家的利益,今日参与拍卖者,拍时,只允许在西凌可流通的银票,或银子或黄金在当场交易,一律不允许口头或是以欠条的方式交易。所以,在座的,在开口拍价时,请注意您兜里的银票数额。”
“最后,让我们欢迎一下,西凌谢家大公子,他将全力向你们展示女娲玉舞人。”接着,声线一转,略用暧昧之声笑道:“夏大当家,可否暂借一下谢公子?”
场面气氛欲发轻松。
谢卿书轻轻拍了一下怀中的周玉苏,柔声细语道:“你再忍忍,我马上下来。”
周玉苏咬着唇瓣,身体时冷时热的温度混合成一种颤栗疼痛,她很想开口,让他马上抱她离开这里,可最终还是轻轻颔首。
谢卿书一扫脸上焦灼之色,款款信步登上台,拿出一本《西凌物志》,笑道:“相信能来此的,诸位手上都有一本,由朝庭最新编制的《西凌物志》,在物志的第三个图册,所记载的就是女娲玉舞人,不过,这是一年前编制的,当时,朝庭乃至整个玉界都认为,这玉舞人早已不复存在,所以,在它后面的备注中附写了:下落不明……。”
谢良媛注意到后门处被轻轻推开,连城公子很快落座,心头的大石落下。
谢卿书约用半盏茶时介绍了女娲玉舞人的出处,他无意中寻到,并从主人手里购买后,开始与鉴定师根据西凌物志上的图册与展示台上的玉舞人相比较。
护栏打开,玉品签定师手执玉棒,让众人安静后,轻敲下舞人的手臂,清脆的回音让厅上的人如闻天籁。
接着,玉品签定师开始详解玉舞人身上的各个玉纹,与图册相比较,最后,作了定论,“既使玉匠能找到一块完美无暇的玉石,且拥有与玉匠大师魏庚相媲美的雕刻之术,但玉纹如每一块玉身上的记号,天下无双,所以,本签定师,慎重申明,此女娲玉舞人,乃是六百年前大师魏庚的遗作。”
经过一番论证后,拍卖开始。
钟亚芙一马当先,首先开口,“两千万两。”
谢良媛心微微一“咯噔”,不会吧,这一金口,已经刷了近八成的客商了。
果然,热议之声传来,人群中有个中年男子笑道:“在下早已所料,今天只能是陪秀才念念书的份,可没想到,这一开价就是两千万两。兄台,你作何打算?”
“虽然在下极想购得此玉送赚于家中老母,可现在也只能是望而兴叹,无法奉陪了。”
虽然西凌经过十多年的修养生息,加上沈千染大力发展西凌商业,如今西凌的富商遍布天下,但五千万两也不是随便能出手。
台上,单经亘笑问:“有高过钟郡主出价的么?”
连城公子淡淡开口,“两千五百万两。”
钟氏太过兴奋,用肩膀轻撞了一下身边周玉苏的身子,压低声线道:“天哪,娘的心都要抖了,惜儿……”
周玉苏猝不及防,身子略倾了一下,滚烫尿夜渗出少许,瞬时,腹下如千万只蚂蚁在爬一般,痒得她恨不得捂着下身,直接冲出大厅。
钟氏见她扭捏得厉害,两手交叉握拳于腿心处,心里疑虑更深,忍不住轻轻揭开她面纱一角,只见,周玉苏面目上涔涔汗珠,双唇紧抿,一副马上要昏倒的模样。
钟氏越发担心,压着声线问,“你这几天是不是和卿书行房了?”
本就狂燥,偏生,钟氏凑着嘴依旧在她耳畔絮叨,“男人不懂得克制,你是女人还不懂得爱惜自已,现在可好了,吃苦还不是自已?惜儿呀,娘跟你说,莫说是小产,就是平日月信来了,也不能如此……”
那一口接一口的热气喷进耳朵里,象是催发剂般,直搔得周玉苏全身都在骚痒,恨得牙龈都要咬碎。
刘氏微微觉得不安,俯耳于谢老夫人,“娘,这要是顺利还好,若是那女娲有什么问题,那我们不是……”
一赔二,那就是……。最少五千万两。
刘氏虽然并不管家中的事,但多少知道,这一笔银子对谢家而言也是吃不消,恐怕这些年所积下来的基业,要全部赔了出去,如果价格再攀,那——
刘氏打了个寒颤。
谢老夫人淡定地开口,“不要担心。”
其实,谢老夫人心里亦是寒凉奔走,这个赌面太大,万一出差池,谢家很可能就会打回原型,倾家破产虽不致于,但也成了三流的商贾之家。
谢良媛感受到谢老夫人的不安,伸出手,软软道:“祖母,媛儿觉得这里有些吵,我们去厢房休息吧。”
拍卖并不激烈,其实就五六个人在叫价。
三声喊定,调定价格,就是买卖两家签约,接着……。
她不想让谢老夫人亲眼看到那恐怖的一幕。
谢老夫人轻轻一叹,心道: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既然她的掌柁手交给了儿孙们,她也实不必操心太多。
遂,点了点头站起,刘氏扶住谢老夫人左臂,谢良媛亦站起身扶住谢老夫人的右臂,站起时,许是引起旁人的注意,不少人纷纷转首看了过来。
谢良媛看到坐在前排兰天赐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