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感激上苍,让我历经了大劫,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爱。
相守是爱,相伴是爱,相携是爱,相扶是爱……有时候分别不是残忍,而是了相聚后的幸福与欢笑……”
随着空桑雪那如诗如诵的声音,千蝶在空中翩翩起舞,欢喜的、悲伤的,千蝶似在随着她的伴舞,跳得痴迷,跳得疯狂而热烈。
空桑雪仰望着空中,眼里流露着沉醉与欢喜。
神农皇的眼里掠过一丝杀机,女儿的话是何意,她居然说,爱情可以跨越种族,是说她爱上了魔?还说跨越生死……
她怎么可以?
他的女儿,只能得配六界最尊贵的神。
而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嫁。
爱情,这是她女儿象征爱情的蝴蝶真身。
如若,他毁掉这只爱情蝶呢?
空桑娘娘感觉到丈夫眼里的杀意,而神农皇的眼睛又紧紧地追随着那只爱情蝶,她纵身一闪,挡在了丈夫的身前,“雪儿,把你的情蝶收起来。”
神农皇伸手一扯,空桑娘娘却死死地挡在他的跟前。
空桑雪看到父母的抓扯,面露异色,不知道明明好好的父母,为何开始了推攘。
空桑娘娘用密音神术责备道:“神农,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小小年纪,就说出那道荒谬之言,再过些年可如何了得?这只真身必须毁掉。”
“你不能毁!一旦毁掉,女儿一生的幸福毁于一旦。你不可以如此残忍……”
空桑娘娘的话还未说话,就听一声惊叫,神农皇虚空一指,一道剑芒,空中的千蝶被凭空化成三段。
空桑雪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怔,但只得一息,她立时抱起三段千蝶,“父亲,你太过份了,这么漂亮的蝴蝶,你也能痛下杀手,我真的……无法理解!”她纵身一闪,消失空中。
身后,传来了空桑娘娘的厉喝声:“神农,你在作甚?”
“那真身就是只祸害,灭了那祸害真身,女儿就能正常。”
“正常?”空桑娘娘反问着,“那是雪儿感情意境化成的蝴蝶,意念感情是不能灭的,你越是阻止,只会让她越是抗拒,你为什么就不能顺其自然。”
“你听到了,她竟然说爱情可以跨越种族,跨越生死,如此大逆不道,正邪不两立,神魔不通婚,难道她不懂。”
“你要她懂什么?她当年那么小,被我们遗留在人间,而今她好不容易回来,我们未能尽到父母之责,不好好引导,反而做出这等残忍的事。神农,雪儿说得对,你能教没有灵智的植物修炼成仙,你能与万木沟通,教他们学会植物语,为什么对自己的孩子不肯用些耐心……”
这是千万年来,神农皇第一次与妻子争吵。
而争吵的原因,是因为他们的女儿空桑雪。
吃惊后的空桑雪,抱着千蝶的三块碎片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躲到识海里看着千蝶最后的颤栗,她不会让千蝶就此消失。
感情如河流,抽刀断水水更流,意境感悟一道生成,又怎会消亡?
空桑雪盘腿坐在识海里,不停地挽着手诀,她能收集丝丝缕缕的执念塑成千蝶,也能把千蝶给治愈,那两道剑痕,将会是千蝶身上最美的彩蝶印记。
爱情里的伤痕,虽伤犹美,就如最圣洁的眼泪一般,即便痛了,那也是纯洁的。
爱情的意念,不会消亡。即便是失败,她也会勇敢地面对第二次、第三次……
她憧憬爱情,亦如相信奇迹。
她继续在领悟爱情,神农皇消灭不了她的爱情意境,就如他杀不了千蝶。
空桑雪又闭关了!
在出关后一天,她在伤心与惊怒中再次步入了修炼宫。
而神农宫的童儿、仙娥发现,一向温婉如水的,优雅得体的空桑娘娘回到了她自己的空桑宫,神农皇在空桑宫外站了两天,也未能等到空桑娘娘出来。
这是第一次,空桑娘娘与神农皇生气,且还有了第一次争执。
*
空桑宫。
空桑娘娘静默地从锦盒里拿出一只日月宝鉴,这是当年他们即将离开人间,神农皇怕她想念女儿,特意给她炼的仙宝,那一天,她将女儿的一颦一笑收录在这日月宝鉴里,每当思念女儿时,空桑娘娘便拿出来看。
宝鉴景像里,空桑雪头顶着花环,穿着无袖的长裙,正蹦蹦跳跳行走在碧草鲜花之间,摸摸这朵花,碰碰那那朵花。
“真胆小,我不摘你们,知道你们也痛痛,不过你长得真好看,让姐姐摸摸,就摸摸。”
微风里,那株蔷薇摇了摇花枝。
“就让姐姐摸一下呗!”
蔷薇继续摇着花枝。
小小的空桑雪恼了,立时要胁道:“再摇头,再摇我马上把你摘下来,说,答不答应?这次我要摸摸,还要香香,敢不答应,立马把你揪下来编花环。”
还是个孩子呢,就知道霸道,还晓得要胁。
蔷薇再不敢摇了。
空桑雪得意地道:“早知道这样,你乖乖让姐姐摸摸呗,女娲娘娘说我很乖,紫蟒也说我乖,我从来不骗人……”她伸出白嫩的带着有些泥土的小手,轻抚着蔷薇花,“我听得懂你们说话,不就是怕我摸疼了,我喜欢才摸你哦……”
画面的空桑雪孤独地玩耍,比她小的孩子,还不会玩,比她大的孩子个个都忙着修炼,她就成了那个另类,一个人与花草玩,一个人捉蝴蝶,捉住了又放了,放了又再去捉,一个和花木说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