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如果不是孙启暗中听到这两个女人密谋的事情,此时坐在车子里生死未卜的那两个人,就会变成她和江婉柔了。
有时候她很不理解,她从来都没有害人之心,为什么有些人却要千方百计来算计她的性命?
仅仅因为嫉妒吗?
阮静幽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圣母白莲花,她不会去谋害别人的性命,但如果有人想方设计也要让她不快活,她只能举起反抗的武器,跟对方死战到底了。
麒麟王妃和柳红霓肯定猜不到,被她们收买的那个喂马的小厮已经被孙启暗中给解决了。本着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的原则,阮静幽顺便吩咐孙启,将柳红霓准备的毒药,用在她们自己的马匹身上峻。
她要让麒麟王妃和柳红霓亲自品尝一下被反报复的滋味,这是她们亲手种下的恶果,理应由她们自己来承担一切。
***乱最终以一种非常惨烈的方式停止了鲫。
受了惊的马匹被路边巡逻的侍卫拼死拦了下来。饶是这样,马车里的王妃和柳红霓还是被狠狠甩出车厢,王妃当场摔断了右腿,柳红霓就比较惨了,因为是头先着的地,所以她的左半张脸被伤得面目全非,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当天晌午,得知王府的马车出了事故的顾锦宸便急三火四地回到锦华轩,别人是死是活他不担心,他只在乎自己媳妇是否也在这起事故中受到了牵连。
看到阮静幽安然无恙地跟金珠宝坐在房间里聊天,他才慢慢放下心底的担忧,仔细问了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阮静幽也没瞒着,将孙启偷听到柳红霓和王妃密谋要害自己,接着她又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的招式奉还回去的经过大概给顾锦宸讲了一下。
得知柳红霓和王妃会落得这样的下场,皆是由自己的媳妇一手设计,顾锦宸非但没幸灾乐祸,反而还满脸凝重地道:“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阮静幽嘴巴一扁,小心翼翼地道:“相公,你是不是觉得我对她们做得太过份了?”
顾锦宸弹了她一个脑崩,没好气地道:“我是气你做得太冒险,如果下次再发现那两个女人想要对你不利,直接派人去通知我,我带兵一剑把她们剐了就是。”
正倚在椅子里剥桔子吃的金珠宝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他一边往嘴里塞桔子肉,一边冲顾锦宸竖起一根大拇指:“果然够狠够辣够直接。”
顾锦宸似乎才注意到金珠宝的存在,眯着眼道:“你怎么还没滚?”
金珠宝噘了噘嘴,没好气地道:“顾锦宸,你对我能不能稍微客气一点?再怎么说,我也是个皇子,从前你不知道我的身份也就算了,现在你明明知道了,你怎么还是对我这么不待见?你知不知道,本皇子肯在你这锦华轩呆着,那是你们锦华轩的福气,别人想求我去我都不去呢,你倒是好,整日对我横眉冷对,一副把我当成仇人的样子,简直目无王法,不懂尊卑……”
结果金珠宝的废话还没说完,就被顾锦宸抬腿踹了一脚,一屁股摔到了地上,刚刚剥好的那颗桔子被他一屁股坐得稀扁,蹭了一身桔子汁……
金珠宝捂着屁股哇哇大叫:“人家的屁股还没养好!”
顾锦宸向他投去阴冷的一记目光,金珠宝便抽抽嗒嗒捂着屁股逃难去了。
阮静幽觉得这两个男人真是一对活宝,每次碰到一起都要天雷勾地火,不闹上一阵都誓不罢休。
不过她也看得出来,顾锦宸虽然有事没事就踹金珠宝一顿,却没什么恶意,纯粹就是闹着玩。
而且凭他的坏脾气,如果真心讨厌金珠宝,当日也不会擅闯皇宫,求皇上放人了。
所以大多数情况下,阮静幽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由着他们去喧闹。
“对了相公,有件事我想问问你,你在王府生活这么多年,对老夫人的情况了解得多吗?”
顾锦宸面带不解:“老夫人?那个老太婆?你怎么突然问起她?”
“是这样的,今天跟大嫂去上香的时候,有一个姓周的婆子,口口声声说老夫人是她年轻时玩得很好的一位故友,还说老夫人的名字叫刘翠翠,顺便把这个刘翠翠的个人情况也给说了一下,说老夫人和她口中所说的那个刘翠翠几乎长得一模一样。本来我也没太把这件事放在心里,毕竟容貌长得像的人这世上也不是没有,不过当那个周婆子一口叫出刘翠翠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老夫人脸上的表情非常不自然。那种不自然跟被错当成别人时的错愕无关,反倒很像被揭穿了隐瞒很久的秘密,有点愤怒,有点紧张,还有点说不出来的狼狈和畏惧……”
听她这么一说,顾锦宸深深地敛起眉头,一脸的沉思:“我对那个老太婆了解得还真不太多,只知道她没嫁人之前,出身应该不低,大概是侯府的小姐之类的,不过她娘家人早些年已经搬迁到了外省,再加上年纪大了,彼此走动甚少,这些年几乎没了联系,也没人再提起她娘家的情况。”
阮静幽好奇地道:
“那你知不知道老夫人有没有孪生姐妹什么的?”
顾锦宸摇了摇头:“不太了解。娘子,你怎么对这件事这么好奇?”
“相公,你别怪我多心,我之所以会对老夫人的情况这么好奇,是因为我觉得老夫人很奇怪。你想想啊,按理说,你爹和你二叔都是老夫人的亲生儿子,正常当娘的,都会比较偏疼有出息,有才华而且还能给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