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璟没想到白洛筝竟然会当着自己的面,说出这样一番感性的话,她是一个很少在他面前表现出多余爱意的女子,当然这并不是说她不爱自己,而是因为,她爱得小心,爱得隐晦,就算心里装的全是他,她也会小心翼翼的守着她的情感,用最熨贴的方式来对待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饶是赵璟之前还因为她的不顾一切而动怒,在亲耳听到她说了这么一番至情至理的话之后,他实在没办法再继续跟她发脾气。
这一刻,赵璟的一颗心瞬间软了下去,“好了,都是我错责你了,虽然你舍身救我,我该好好报答你,但我就是忍受不了你受到半点伤害,筝儿,我也有心,我也是会心疼的。”
他将她好好抱坐在自己的膝头,像抱孩子似的把她抱在怀中,眼看就要入冬,天气微凉,她身上只穿着白色的睡衣,突显出单薄的身子骨鲎。
一把将那被子扯来,把她全身上下包了个密不透风,一双眼内也流露出浓浓的情感,却又带着几分指责。
“我就是希望你下次再做事之前,也为我考虑考虑,这次你命大,活了过来,但谁又敢保证下次你还这么命大?若你真不幸死掉了,你……你让我如何面对?”
一番话,说得至情至理,就算白洛筝再有诸多不满,也全被平息了下去。
两夫妻闹了好几天的脾气,此时将话说开,心中都觉得对彼此有愧褴。
而赵璟好些日子没抱过自己的媳妇儿,此时自是想得不行。(
幸亏这间偏殿隔音不错,两人就像干柴遇到了烈火,缠在一起烧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直折腾到了三更天,两人才相拥着彼此,轻轻聊着悄悄话。
“对了筝儿,那天在中秋宴上,你是如何看出那云姬有问题的?”
赵璟自问自己的眼光也够独到,可当时他还真没从云姬的身上发现任何问题。
白洛筝道:“其实我开始的时候也没发现那云姬有什么不对劲儿,毕竟她只是一个供众人欣赏舞姿的舞娘,无论样貌还是身段儿,都会引起别人对她的欣赏和爱慕。就算同为女人的我,也不能否认云姬确实是个很漂亮的姑娘……”
说到这里,白洛筝若有所思地看了赵璟一眼,“后来我听说云姬的父亲就是朝廷曾经的三品官员姬振海,姬振海这人我是不太了解,但我以前曾听我祖母说过,在你还没成年之前,姬振海可是打过你的主意,要将他家里那如花似玉的女儿姬云儿嫁给你……”
“咳!”
赵璟赶紧打断她道:“筝儿,这种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旧账咱就别提了,说正事,说正事!”
白洛筝倒也没怀疑赵璟的解释,因为她和赵璟从小就认识,两人不说是青梅竹马,对彼此的情况也有一定的了解。
就赵璟这种不解风情的男人,还真是不会主动对哪家的姑娘投去暧昧之意。而且那时两人天天玩在一起,就算有姑娘想接近赵璟,赵璟也没空去搭理那些姑娘。
十五岁的时候,赵璟便跟着大军去了前线,一走就是整五年,等他带着麾下的将领凯旋而归时,他已经是高不可攀的摄政王,至于姬家的那位小姐,也因为她父亲做了错事,受到了连累,根本没机会与赵璟搭上关系。
这么一想,白洛筝忽然发现自家男人在女人眼中还是比较抢手的,她若不仔细将他给看牢,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被别的女人给惦记了去。
这个念头来得快去得也快,白洛筝又继续说出她对云姬的怀疑,大概意思就是云姬外表看着与舞者无异,可她走路时的动作以及说话时无意中流露出来的中气,让白洛筝找到了一种同道中人的感觉。
一个跳舞的小姑娘,竟然能让人感觉到她有功夫底子,于是白洛筝便多嘴问了几句,并故意提出几个看似寻常,实则刁钻的问题让她回答。
事实证明,云姬的谎言果然经不起推敲,随随便便被她质问了几句便露出马脚,甚至还在无法自圆其说时选择直接动手。
可惜了云姬那身不错的功夫底子,如果她的头脑再清醒一些,应辩能力再强大一些,中秋宴那天她想刺杀赵璟,没准儿还真就成功了。
赵璟听了她的解释之后不禁感叹,“老天爷是多么厚待我,今生今世,才让我娶到你这么一个聪明又体贴的好媳妇儿。”
白洛筝在他手臂上用力掐一把,“既然你知道你娶的媳妇儿这么好,之前还敢不理我惹我生气?”
赵璟赶紧将人拉进怀中,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筝儿,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随便跟你发脾气了。”
至此,两夫妻才冰释前嫌,和好如初。
第二天一早,赵璟直接从宫里去上了早朝。
早朝刚刚结束,他便急吼吼回到太后的宫殿,嚷嚷着要接媳妇、儿子打道回府。
太后跟白洛筝婆媳俩正一人抱着一个娃娃给两个小家伙喂吃的,听赵璟说要将媳妇儿给接走,当场便有些不乐意,“筝儿在哀家这里住得好好的,
干嘛要跟你回去王府?要回你自己回吧,哀家过几天还要带着筝儿去寺院里上香还愿呢。”
赵璟一听这话顿时急了,“母后,筝儿可是我媳妇儿,她有家有男人的,还有两个大胖儿子,跟您老人家这儿住着到底算怎么回事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您儿子和您儿媳妇儿闹不合,感情不好呢。”
太后冷笑,“哟,现在才知道这是你媳妇儿,当初你媳妇儿舍命救你之后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