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张智良,还有从廉发的致歉信息,那是他们离开没多久发的,从廉虽然是从德简看中的儿子,除了性格冷漠了些,到没找过从溪麻烦,从溪并不觉得从德简做错了事,需要从廉来道歉,再说他们的关系已彻底决裂,并不是一封道歉的信息能左右的。
另一个就是纪莹莹,不知道这位亲妈从哪儿弄到了他的光脑号,给他发了不少信息,多数是哭诉的,斥责从德简始乱终弃,自私自利,利益为上,自己多么多么可怜,之前的认亲都是从德简安排的,看在两人亲母子的份上,原谅她云云。
从溪随意看了几眼,就删除了。
从溪捏着下巴,望着窗外的星空发呆,林一凡的事发生的很突然,据张智良说,林一凡九成是被冤枉的,至于是林家设计陷害他,还是幕后另有其人,就不得而知了,这件事分析起来有几分诡异,林家一直以来都很平静,虽称得上豪门,在多数世家眼里也就是个暴发户,用一句羡慕嫉妒恨的话说,穷得只剩下钱了。
这次的手笔明显和林家一贯风格不符,张智良费尽了手段,也没能打探出林家的事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令人惊奇的是,在事情发生之后,林一凡就被秘密监视了,直到被送进监狱,张智良也没能见上一面,问问事情的真相。
两天之后,飞船进入帝都,项天御、梁钧、梁昊被项盛钦直接接走,而从溪则联系上张智良,两人在别墅见了一面。
张智良手里叼着根烟,眉峰紧紧皱着:“你家哪位呢?”
“回项家了!”
张智良眨了眨眼:“你就不担心?听说主席并不赞成你们在一起。”
从溪身上穿着运动服,慵懒地靠在沙发里,半眯着眼睛:“哪又怎么样?”
张智良往他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我这里有一个未被证实的消息,跟林家有关的,你要不要听。”
从溪往上坐了坐,丢给他一个眼神:“这时候还卖什么关子,说吧。”
张智良眉峰皱的更紧了,把手里的半截烟狠狠按进烟灰缸里,声音压得低低的:“林一凡出事之前,林家曾经来了一名访客,是帝都经贸委的主任项飞,这人跟林家关系挺近,听见他的姓氏,你应该知道他另一层身份了吧,曾经是项家的家臣,被那位一路扶植过来的,言听计从,他离开林家没多久,林家就出事了,这些线索串联起来……”张智良直起腰,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再次点燃了一支烟,吞云吐雾起来。
从溪早已不见了之前的慵懒,他直起上身,面目冷峻,眼神肃杀,张智良恍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从战场归来的项天御,就是这种状态,他的目光不由带着几分崇拜和敬畏。
白皙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你先回去吧,我会去见见林一凡,了解事情真相,若是你的猜测成真,我会给林一凡一个交代。”当然,项盛钦也必然要给他一个交代。
张智良慎重地点头:“你小心行事,一切以安全为前提,若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林一凡也是我的朋友。”
“我明白!”
张智良刚走,从溪就坐不住了,心中回荡着张智良的话,咬了咬牙,只希望这件事跟上面那个人没有牵扯,否则……从溪脸上闪过一抹狠戾。
无声监狱在帝都极其有名,是专门关押世家贵族的地方,防卫极其严密,据说里面的犯人并不需要做工出卖劳力,他们被关在里面,好吃好喝好招待,但有一点,里面所有的狱卒都是哑巴,不能发出一点声音,整个监狱都沉浸在静默中,很多犯人就因为受不了里面的静默而发疯,精神状态崩溃,所以来到这里唯一的刑罚是冷暴力。
无声监狱每年都会进去上千犯人,但整个监狱依旧空旷得厉害,静默这种状态,不是谁都能坚持住的,林一凡已经在里面呆了大半个月,不知道情况如何了。
换了一身衣服,从溪开着飞行器出了别墅,查看了地图,从溪惊奇地发现,无声监狱的位置,居然和项家距离不远。
把飞行器停好,从溪带着墨镜进了街角的一家咖啡馆,叫了杯饮料,慢慢喝着,神识延伸开来,从熙熙攘攘的大街,到寂寥空旷的监狱,好似不是处于一个世界,连基本的发声设备都严格限制,从溪的唇角越抿越紧,手里的饮料杯啪地一声,被捏了个粉碎,橙黄色的饮料撒了一手,才唤回几分神智。
那不叫监狱,那是地狱,里面的犯人各个眼神空洞,神色麻木,没有强大的精神力,崩溃是迟早的事,看来林家已经舍弃了林一凡。
找到林一凡的时候,情况还算不错,他进去的时间尚短,用度上并无短缺,林一凡性子沉稳,暂时还看不出精神上有无折损。
收回神识,服务机器人已经赶了过来,换了一杯新的饮料。
夜晚,无声监狱
林一凡坐在一米二的小木床上,床单是白天新换上的,洁白干净,带着股消毒水的味道,房间除了一个木柜子,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张床,干净得连只蟑螂老鼠都没有,没有光脑,没有屏幕,只要是会发出声音的东西,这个监狱就会没收,犯人和犯人之间也是完全隔离的,林一凡沉静的眸子更加幽深,他想起了父亲说的话,想起名义上的大哥嚣张的笑声,手下产业被迫交出的无奈,被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