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衙内听得啧啧称奇。
姜洛汶道:“既然你觉得他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就这么把弟弟交给他,真的放得心吗?”
季如祯摇了摇头,“不,这个赖神风虽然脾气不咋地,但我看得出来,他并非是小肚鸡肠之人。直觉告诉我,除非他不帮,一旦他点头将这个差事应了下来,自然不会出尔反而,从中做什么不干净的手脚。更何况,这中间还有卓彧做担保,赖神风要是敢对包子下毒手,我会直接找卓彧算账。”
关于卓彧这个人,季如祯曾经跟小高衙内和姜洛汶提过几句。
不过奇怪的是,这两个人对卓彧的来历似乎并不了解,小高衙内曾经向他爹打听过,住在西北角那个名叫凤鸣居里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他爹的回答非常隐晦,只说那边确实有一个来头不太简单的贵人落住在此,但周围五里之内好像有专人把守,寻常人等根本无法轻易靠前龊。
高大人为官多年,对官场上的规则摸得可谓是十分清楚,虽然直到现在他都没见过那位贵人的真颜,但对方能有那样通天的本事,来头肯定不会简单。
既然人家摆出一副拒绝访问的姿态,但凡有点脑子的,自然不会往枪口上撞件。
于是,这个叫卓彧的男人,对小高衙内等人来说,神秘色彩又浓郁了好几层。
暂时解决了包子的问题,接下来,季如祯决定去会会那个对包子痛下毒手的陈雨桃。
姜洛汶做事向来胆大心细,为了避免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他跟小高衙内私下商量,将陈雨桃安排在他名下的一幢宅子里,又安排了两个信任的心腹时刻看守,至于官府那边,他已经让小高衙内跟接触过这件事的人打了招呼,能不经官,暂时先不要经官。
因为一旦有官府参与,季如祯想再私下审问,恐怕就有些不太现实了。
对于姜洛汶的做法,季如祯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看来她当初将合作的目标落到姜洛汶的身上,果然是找对了人。
当然,在她的调教之下,向来毛毛躁躁的小高衙内也是大有进步,至少他现在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只知道吃喝玩乐,除了偶尔会冒点傻气之外,基本上小高衙内的表现还是非常让她满意的。
姜洛汶的那处私宅位置有点偏僻,当几个人匆匆赶到那里,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两个负责看管陈雨桃的守卫看到主子终于出现了,向他简短的汇报了一下陈雨桃的大概情况。
“她一句话都不肯说么?”
听到守卫的汇报,季如祯的脸色微微沉了几分。
其中一个守卫点了点头,“不但一句话都不肯说,我们送去的食物和水,她也不曾动过一下。”
季如祯冷笑了一声:“她敢给别人下毒,自然也怕别人给她下毒,没想到这女人看上去朴实简单,心机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沉重。两位大哥,劳烦你们在这里守了这么久,真是辛苦了。”
那两人赶紧回道:“这是职责所在,季姑娘不必多礼。”
这两个人都是姜洛汶身边最信任的人,跟季如祯见过几次,也算得上是半个熟人了。
季如祯让两个人暂时守在外面,自己则带着姜洛汶和小高衙内进了内室。
陈雨桃的脚被一条锁链牢牢拴在柱子上,只能在小范围之内行走,想离开这里是肯定没戏了,而且这周围行人极少,就算她想大声叫嚷,别人也未必会听得到。
见季如祯推门而入,陈雨桃一改往日装出来的温柔形象,狠狠瞪了她一眼,便别过视线,准备无视她的存在。
季如祯根本就没把对方的愤怒放在眼里,径自走到陈雨桃面前悠然落座,笑着道:“陈婶,咱们又见面了!”
陈雨桃向她射去一记冰冷的目光,愤恨道:“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什么要让我将我关到这个鬼地方来?季如祯,私自囚禁无辜老百姓,你的行为已经触犯了天圣王朝的律法你知道吗?”
“无辜老百姓?”
季如祯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了两声,“陈雨桃,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了这步田地,再继续装糊涂,就没什么意思了。你要是够聪明,我劝你最好还是将你害人的动机全盘交代出来,不然的话,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一怒之下,做出什么让彼此都后悔的事情。”
陈雨桃的目光微微闪动了几下,装糊涂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害谁了?”
不远处的小高衙内哼了一声:“都已经死到临头了居然还嘴硬,姓陈的,看你长得人模狗样,没想到你居然心狠到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也想谋害。包子到底哪个地方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要给他下毒,置他于死地?”
陈雨桃别过脸,无视对方的指控,直接摆出一副谢绝交谈的模样。
季如祯眉峰一挑,声音的温度不由得降了几分,“也就是说,你不肯与我乖乖合作了?”
陈雨桃道:“我们之间本
来也没有任何合作的可能,你还是歇了这份心思吧。”
“是么?”
季如祯缓缓起身,走到对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脸倨傲的陈雨桃,唇边闪烁出来的笑容看似温柔无害,却夹杂着非常明显的阴戾之气。
“陈婶,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毕竟我只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姑娘家,对于见血伤人这种事,实在是很想避而远之。可是陈婶,你知道吗,季朝雨虽然不是我的亲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