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海“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所以说,那五千两黄金,其实被埋那幢小院子里?”
“老爷,你先别冲动。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不过……”徐夫人皱了皱眉,“徐清漪死后,她膝下那两个孩子被咱们赶出家门,又住回了那个院子。所以我担心,如果徐清漪真的留了五千两黄金,会不会已经被季如祯那死丫头给挖走了?”
徐大海沉思片刻,冷不丁问了一句,“我不在平阳城的这段日子,她们姐弟可有什么奇怪的变化?”
徐夫人寻思了一会儿,“唯一的变化,就是季如祯那个小贱人被芷荷推到牡丹湖里差点丧了命,再醒来时,就变成了现在这副不服管的样子。瞬”
“那么在钱财上呢?那丫头和她那野种弟弟有没有大手大脚,像是发了大财的样子?”
“那到是没有,就算后来搬了新宅子,居住条件也没比之前那幢房子好多少,而且我听说她之所以有机会搬新居,还是借了高大人家那位公子的光,也不知这丫头走了什么狗屎运,偶然之下救了高公子。高夫人为了谢恩,又是帮忙挑新居,又是走后门把她安排到正德书院。除此之外,倒也没见她在钱财上有多大手大脚。”
说到这里,徐夫人的眼底又绽放出几分期冀的光彩,“老爷,你说那些金子会不会还在那幢小院子里埋着呢?”
这个猜测让徐大海非常动心,要知道五千两黄金那可是一笔非常庞大的数目,如果被他得到手,到时候想给自己买一个还不错的官职,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鱿。
“老爷,要不咱们找几个人去挖挖看,万一真能挖出五千两黄金呢?”
“不可!”
徐大海赶紧否决对方的提议,顺便没好气地瞪了对方一眼,“那一片的房子,邻里之间非常密集,如果咱们贸然行动,肯定会引起周围老百姓的怀疑。现在咱们跟季如祯那死丫头之间的关系闹得那么僵,万一她去官府报官,说咱们私闯民宅,到时候徐家可就贪上大事儿了。”
徐夫人急得够呛,“可如果不偷偷行动,怎么才能知道地底下到底有没有藏着金子?”
徐大海寻思了一阵,“那房子破败不堪,按市价来算,最多也就值个三、五十两,稍后你去账房提五十两银子,咱们直接把那破房子买下来归为己有,不得万事大吉了。”
徐夫人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老爷,虽然我不想打击你的积极性,但季如祯那小贱人现在脾气渐长,而且每次见了咱们徐家人都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姿态,你真的以为五十两银子,就能让她乖乖把房子卖出来?再者说了,那房子里到底有没有黄金还是个未知数,万一啥都没有,咱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徐大海也觉得自己的提议确实在些过于冲动了,虽然他很贪心,但如果因为贪心而给自己惹来大麻烦,就真是各种得不偿失了。
这件事一说一过,虽然徐大海并没有因此付之于什么行动,但徐清漪生前背着自己偷藏了五千两黄金的事情,却在他心底最深处烙下了一个深深的痕迹。
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直到这天晌午,跟几个狐朋狗友在酒楼里喝完花酒,带着几分醉意晃晃悠悠准备回家之际,徐大海被迎面走来的一个白胡子道人给拦住了去路。
“无量天尊!”
对方像模像样地冲他做了一揖,徐大海虽然酒气冲天,却并没有因此失去理智。
眼前这道人白发白须,生得慈眉善目,俊朗逼人,身上穿着一件干干净净的道士袍子,背上背了一个太极八卦图的小布包,腰间插着一根拂尘,远远望去,倒真有一种仙风道骨之姿。
徐大海被对方那句无量天尊给吓了一跳,前后左右看了看,这才发现眼前这个白胡子老道在跟自己讲话。
“老道,你叫我啊?”
徐大海喝得有点高,虽然脑子还是清醒的,但满身的酒气,说话的时候还打了几个大大的酒嗝。
那白胡子老道在他脸上仔仔细细打量了几眼,然后眯着眼,有模有样地伸出五指念了几句别人听不懂的口诀。
念叨完,他突然睁开双眼,对徐大海道:“施主,我这个人轻易不主动给人算命,不过你这面相看起来可有些奇怪,让老道我一时觉得有些新奇,于是刚刚帮你测了一命,测得的结果是,半个时辰内,你有三次血光之灾……”
“啊呸!”
徐大海差点被这个老道的话给活活气死,三次血光之灾?这是在咒他死吧?
“老道,你看我不顺眼就直说,何必用这么恶毒的方式来咒念我?我是杀你爹了还是抢你娘了,你怎么就不盼我点好呢?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神棍的目的是什么,想骗爷的银子是吧?爷会上你的当爷今儿就跟你姓。”
一口气骂完,徐大海气哼哼地转身走了。
那老道被他骂了也不生气,看着徐大海的背影道:“施主,我说过,我轻易不主动给人算命,之所以
会多此一言,是因为我看到施主脸冒红光,这是明明发横财的迹象,但因为有灾神作祟,以至于施主今日血光之灾不断……”
走出一段距离的徐大海突然回过头,“你刚刚说啥?我满面红光,这是发横财的迹象?”
那白胡子老道微微一笑,“我只是针对施主的面相多此一言,至于施主信或不信,那就不在我的关心范畴之内了。不过,如果施主有兴趣,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