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围老百姓嘲弄和耻笑的目光中,原打算给自己讨公道的徐家众人以极其狼狈的姿态打道回府、溜之大吉。
没过几天,就传来徐大海一病不起的消息。
季如祯并没有因为自己暂胜一筹而放过对徐家的打击,这些人心地实在坏得离谱,如果给他们苟延残喘的机会,没准有朝一日他们会卷土重来。
所以她让姜洛汶只要逮到机会,就对徐大海名下的所有生意狠命打压。
只有徐家败了,那根扎在她心头的毒刺才会得到彻底的铲除。
对于季如祯每天上窜下跳穷折腾的行为,卓彧难得大度地给她行了很多方便,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只要她乐呵,他自然是无条件的包容她所有的胡作非为鱿。
但是,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她必须对他无条件服从的基础上。
“没错,我当初是答应过只要你给予我一定程度的自由,我就乖乖听你话,做个不惹事、不捣乱、不晚归、不到处拈花惹草的好孩子,但这并不包括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得无条件服从吧?”
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协议,在卓彧面前,季大小姐的确是获得了短暂的自由。
可惜这自由代价实在是大得离谱,她才刚刚将徐家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收拾得差点倾家荡产,卓彧就立刻让她履行诺言强迫她做个乖宝宝。
好吧,她对如何做好一个乖宝宝其实也并不是那么排斥,毕竟人家卓彧给她行了那么多方便,偶尔回报一下也并不为过,但现在闹的这是哪样?
见她瞪圆双眼,露出一脸的不可置信,卓彧心情不错地指了指摆放在桌子上的那些针针线线,理所当然道:“再过几天就是你正式及笄的日子,作为姑娘,就要有姑娘家的样子。没及笄之前,你还可以仗着自己年纪小、不懂事可以上窜下跳、胡作非为。一旦及笄,就意味着你已经正式迈入了成年的行列,作为一个成年待嫁的姑娘,我觉得适当地学习一些天底下所有的姑娘家都会的女红,这是很有必要的。”
说完,他用下巴努了努桌上五彩斑斓的丝线,面带笑意道:“所有的刺绣用的器具我都已经让人准备妥当,接下来的几天哪儿都别去了,在你正式举办及笄依式之前,我希望你能绣出一件令人满意地绣品,作为功课,交到我手里。”
季如祯彻底傻眼了,看着桌上那堆红红绿绿的东西,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卓……那个彧哥哥……”
她踩着小碎步扑到卓彧面前,可怜兮兮地扯住对方的衣襟,“咱能不能换个花样来玩,刺绣这么高难度的事情,我真的是一点都不会啊。”
这都怪她前世的娘,从出生那天就把她当成儿子养,武文弄墨、耍刀弄剑她玩起来真是一点压力都没有。
但凡跟女红有关的东西,她娘可是一点儿都没让她沾。
刺绣?那到底是干嘛的?
见她像只大型猫一样扑到自己面前求饶,卓彧的好心情瞬间又提高了几个档次。
像摸小猫一样在她头上轻轻摸了几把,用不容拒绝的语气道:“乖,别闹,我不是说了,姑娘家就该有姑娘家的样子。你以前年纪小,我还能纵着你几分,及笄之后可就是大姑娘了,你出去打听打听,不管是豪门贵胄还是小门小户,那些姑娘都乖乖留在闺阁里跟年长的婆子们学习女红,不然有朝一日嫁进了夫家,如果什么都不会,岂不是让夫家的人笑话你。”
“那彧哥哥,假如我什么都不会,你会笑话我吗?”
卓彧故意点了点头,一点也不怕伤害她自尊地回道:“那是一定的。”
季如祯顿时起身,居高临下地睨了他一眼,“既然你这么瞧不起我,咱俩之间的关系就到此为止吧……”
说完,转身就想溜之大吉,却被眼疾手快的卓彧一把扯到了怀里,他捏着她的下巴,邪气地笑道:“到此为止这个美梦你还是不要做了,祯儿,我劝你最好听话一点。你心里比谁都明白,得罪我的下场绝对不是你这种小丫头随随便便就能承受得了的。别试图用你那点小聪明跟我讲条件,当日你拒绝我出手帮你收拾徐大海那家人,我答应得之所以会那么干脆,并不是相信你有足够的自保能力,而是我想亲眼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让姓徐的那家人落得满盘皆输的下场。虽然你用了短短五天时间让自己暂时略胜一筹,但在我看来,你耍的那些小把戏实在是非常不够看。你以为拒绝了我的出手相帮,就等于不欠我任何人情么?错了!”
伴随着“错了”那两个字,卓彧不轻不重地在她脸上捏了一把,“你心里藏着那些小心眼,我看得可是清清楚楚。之所以懒得揭穿你,也是如你所愿,暂时给你一些小小的自由罢了,你可不能把我对你一时的纵容视为理所应当然。祯儿,凡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你这阵子闹腾得这么欢,也该收收心,做些让我高兴的事了。”
被他捏红脸颊的季大小姐此时很想哭,老天爷一定是在惩罚她前世女扮男装,害得那么多姑娘家为她伤心难过,
如今报应总算来了,居然把卓彧这么一个霸道又不讲理的男人扔到她面前让她应付。
“可是彧哥,玉海阁刚刚开张才三天,我答应小高衙内每天都会抽时间过去瞧瞧……”
卓彧笑着打断她的申诉,“想去玉海阁不是不行,什么时候把成品绣出来,什么时候再放你出门。”
季如祯泪眼汪汪道:“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