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十三哼笑一声:“你不是自诩自己是天下第一聪明吗,我什么意思,你怎么可能会猜不出来?”
季如祯突然有点无话可说了,莫非龙十三故意拿着鹅腿在她面前晃悠,真的是卓彧私下授意的?
虽然她并不认同这个猜测,但跟卓彧在一起相处这么久,那男人除了喜欢在嘴上对她采取各种威胁手段,真正伤害她的事情,确实不曾对她做过。
想到这里,她突然觉得手中这只烧鹅腿其实也没那么美味了。
“十三哥!”她突然叫了一声龙十三瞬。
“啊?”对方出于本能,应了一句。
季如祯将被自己吃得只剩下一半的烧鹅腿扔到对方手里,低头耷脑道:“彧哥对我这么好,我竟然只想着见缝插针满腹抱怨,我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坏了。不行,为了表达我对彧哥的歉意,今儿绣不出一件成品,我季如祯三个字就倒着写。鱿”
说完,将之前被她扔在一边的绣花针再次捏了起来,“我就不信,像我这么聪明伶俐的大美人儿,居然会操控不了一只小小的绣花针。”
所以说,人只要有毅力,其实没什么事情是办不成的,尤其是季大小姐还执着的认为,她是世上独一无二最聪明的那个人。
隔天一大早,熟睡中的卓彧被某个不要命的丫头狠命摇醒,还没等他的意识恢复清醒,眼前就出现了一只不知是什么东西的东西。
“彧哥你看,这是我花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亲手给你绣的荷包,怎么样,漂不漂亮?”
卓彧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这个可以用丑陋和失败来形容的残次品,虽然仔细看,的确能看出那是一只荷包,但这只荷包绝对是他有生以来见过的最难看的一只荷包。
样子丑也就算了,荷包面上的绣工更是到了惨不忍睹的地步。
满心等着他夸奖两句的季大小姐眼巴巴地看着他,小心翼翼道:“彧哥,你喜欢吗?”
卓彧被眼前这只丑陋的东西晃得眼睛直发花,他将对方递来的荷包捏到手中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阵,略带几分好奇地指着面儿绣的图案,“这个红红绿绿看着很像一坨屎的东西,是什么?”
季大小姐满脸的期待顿时化为乌有,她眼神哀怨道:“那不是一坨屎,是两只小鸳鸯。”
卓彧嘴角一抽,努力将那坨很像屎的东西想象成鸳鸯的模样,努力了半晌,他放弃了。
虽然被她扰了清梦,又拿了这么一个丑东西跑来献宝,让他很有一种骂人的冲动,但看到她小脸憔悴,眼睛浮肿,明显是熬了一整夜没睡的样子。
所有难听的话顿时被他咽到了肚子里,认认真真将荷包收了起来,口不对心道:“虽然那两只鸳鸯绣得有些差强人意,不过这只荷包整体看来还是非常不错的。”
说完,长臂一伸,一把将人拉进怀里,扯过被子,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让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趁着天色还没大亮,陪我睡一会儿。”
季如祯在他怀里略微挣扎了两下,结果以失败告终。
算了,反正多日相处下来,她对他的怀抱已经熟悉得就像回到了自己的热被窝,再加上昨晚熬了一夜,此刻确实是困得极了。
而且……两人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与其矫情地计较那些有的没有的,还不如顺理成章享受她应有的福利。
这么一想,心情自然就放松了下来,没一会儿功夫,鼻间传来微弱的鼾声,埋在那具熟悉的怀抱里,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睡着了。
看着她那一脸没心没肺的样子,牢牢将她搂在怀里的卓彧不知此时的自己是该气还是该笑。
这丫头明明每次都有本事将他气个半死,可当她真正安静下来,又让人忍不住对她心生怜惜和垂爱。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也能被一个女人牵动所有的喜怒哀乐了?
虽然这个事实让人颇感无奈,但无奈的同时,也却让他品尝到了无穷无尽的趣味和甜蜜。
按卓彧原来的计划,他还想继续在女红这件事上多折腾折腾那个小狐狸,结果当她可怜兮兮伸出两只被绣花针扎肿的小爪子时,虽然明知道这是她故意使出的苦肉计,最终还是没能狠得下那个心,拿银子打发走了孙婆婆,放她一次自由。
“奸计得逞”的季如祯在重获自由,第一件事自然是一路飞奔到玉海阁查看铺子最近又赚了多少银子。
随着那些原石被开出来的玉越来越多,玉海阁最近的生意也可以用财源广进来形容。
正德书院成功送走了一群待嫁的小姑娘,接下来,就要轮到那些小子了。
姜洛汶和小高衙内马上就要进入最后的考试阶段,男人和女人不同,考得好或是考得差,直接影响到他们的前程问题。
虽然小高衙内家里并不缺银子,而且自从三个人合伙做生意以来,小高衙内更是赚得盆满钵满变得财大气粗,但在季如祯来看,一个男人,想在世上畅快淋漓的
走下去,不学点真本事,将来很难在各种场面上出人头地。
若非心里真的把小高衙内当朋友看,她也不会多嘴一劝,可是小高衙内这娃太不让人省心了,整天插科打诨,不务正业,书院明明就要考试了,也不见他背背书,写写字,从早到晚将大笔时间浪费在吃喝玩乐上。
看不下去的季如祯出于朋友立场骂了他两句,没想到一直对她言听计从的小高衙内顿时酸脸了。
“我考不考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