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卓彧在事发之后这么久,才开口教训自己,已经是给足了她的面子,而且他教训她的出发点也是在为她着想。[看本书请到
就像他所说,凭她现在的身份,想要与整个越安侯府作对,确实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如果她一直这样任性妄为下去,早晚有一天,她会因为自己的不成熟和不理智,而搭上一条鲜活的性命。
但是…褴…
有些苦衷,并不是卓彧开口问,她就能坦然说的。
不知道被掩藏在阴谋背后的那些真相也就算了,既然老天爷在机缘巧合之下让她看清了自己的真正死因,就算她再怎么圣母小白,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谋害自己的凶手用那么高调的姿态存活于世。
更何况,两世为人的季如祯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一个圣母,早在白瑾月有胆子将算计的目光落到她的身上,就该想到,有朝一日,她一定会为自己愚蠢的行为付出沉重的代价。
但是这个原因,她没办法对卓彧坦白,而且就算她坦白了,卓彧也不可能会相信鲎。
于是,季如祯用强硬的口吻回了一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算有一天为自己遭来杀身之祸,我也会躲得远远的,绝对不会连累彧哥你半分半毫。”
卓彧没想到自己一片苦口婆心,竟然换来这么一个结果,心头不禁蒙上了一层阴郁的色彩,他沉着脸,用不容抗辩的语气道:“祯儿,自从你遇到白瑾月,情绪就变得非常的不淡定,你真的不想告诉我,你讨厌她的真正原因么?”
“我刚刚不是说了,她想害我弟弟……”
卓彧摇了摇头,“这并不能被称之为事实的真相。”
季如祯的情绪忽然变得有些烦躁,“如果一定要问具体原因,抱歉,我也不得而知,讨厌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看她不顺眼,就讨厌上了,对此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卓彧无奈地叹了口气,忽然说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好些日子没有让你抄书了,桌子上有一本心经,我觉得你可以边抄边读。”
季如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可以将卓彧的命令理解为,他是为对她做出变相的惩罚?
“怎么?你不想抄?”
卓彧淡漠地挑了下眉头,语气疏离道:“抄写佛经可以修心养性,陶冶情操,你现在的情绪看起来非常浮躁,所以我认为,读读书,写写字,对你来说应该会有所帮助。”
季如祯刚要出言反驳,卓彧又无情地加了一句,“这是命令!”
看她撅着嘴,满脸不高兴地在自己的命令下伏在案前抄写经书,卓彧说不出心里到底是该生气还是该无奈。
这丫头从见到白瑾月的那刻起,就神色大变,一脸的心事重重。起初,他还单纯的以为她是在嫉妒,但事实好像并不是那么简单,她肯定有事在瞒着自己。
卓彧以为,凭两人之间现在的关系,她应该不会介意与自己分享她的心事,可事实却证明,他还是高估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了,这才是让他真正感到不舒服的真正原因。
“主子,要我说,这件事其实没什么不好理解的。季大小姐虽然在各方面都很出色,但说到底,她也只不过就是一个小姑娘。您之前不近女色,大概是不了解姑娘家的心思,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女人心海底珍。别看季大小姐平日里大大咧咧没个分寸,一旦遇到了感情,肯定跟天底下所有爱闹别扭的姑娘一样,喜欢做一些奇怪的举动来博取主子对她的注意。”
在卓彧面前夸夸其谈的这位不是别人,正是很把自己当回事的龙十三。
得知主子又跟季大小姐闹了矛盾,趁主子离开书房,跟龙大谈lùn_gōng事之际,他自作聪明道:“主子要是真想将季大小姐收拾得服服帖帖,只要在女人方面多下些功夫,保证那不服管教的季大小姐会哭着喊着求主子怜恤。到时候就算主子不搭理她,她也会上赶着往主子怀里扑的。”
没等卓彧应声,向来沉稳冷静的龙大已经狠狠向龙十三投去警告的一眼。
“十三,主子面前,休得胡言乱语!”
龙十三撇了撇嘴,“头儿,我这番话并非是胡言乱语,而是针对实际情况总结出来的经验之谈。我敢拍胸脯保证,季大小姐之所以敢在主子面前这么嚣张任性,仗的就是主子对她的疼爱和宠溺。一旦有一天主子将这份疼爱送给别的女人,我完全可以预想得到,季大小姐肯定会气得跳脚。难道你们忘了那个杜美若和白瑾月吗,这两个倒霉丫头之所以被季大小姐收拾得那么惨,还不是因为她们在不同程度上对主子流露出爱慕的眼神。主子,您信我,只要您肯从这方面下手,故意对别人好,让她产生危机,我保证就算您不勾手指,她都会乖乖扑进您的怀抱。”
卓彧默不作声,虽然龙十三的建议让他觉得非常幼稚,但多日来的朝夕相处,他自认为自己对季如祯已经投下了很多心思,可他的投入似乎并没有给自己换来相应的回报。
直白一点说,季如祯对他或许是喜
欢的、爱慕的、甚至是依赖的,但这种喜欢和爱慕,却并没达到他期望的程度。
这个结论让卓彧非常不满,虽然他不屑用下作的手段逼她对自己不离不弃,但相较于有一天她会因为随便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从他身边跑开,他更愿意寻找一个可以维系住两人感情的桎梏,让她一辈子都休想从他的身边轻易逃走。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