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月忍不住火上浇油,故作惊讶道:“卓公子,你这样全心全意地维护季姑娘,她怎么可以用这么恶劣的态度回报于你?季姑娘的行为,简直太过分了……”
季如祯都已经抬腿走人,一开始就被卓彧当成炮灰来利用的白瑾月也就没有任何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龙大,送客!褴”
卓彧急着去追季如祯,没想到白瑾月却在这个时候巴过来,眼含委屈地就想往他的怀里扑。
门外已经忍耐多时的龙大早就说过龙十三的下三滥计谋不管用,眼看着那姓白的女人还想将自己当成礼物送到主子面前,龙大快速进门,没等白瑾月摸到主子的衣襟,就被他拦在半途,恭敬而又不失冷漠地下了一道逐客令,“白姑娘,请吧!”
看着卓彧急急离去的背影,白瑾月又伤心又憋闷,那个季如祯都已经不识好歹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卓彧为什么还要把她当个宝,非要巴着她不放?
可惜没有人会回答她这个愚蠢的问题。
怒极之下离开主厅的季如祯,直奔自己的房间,随便收拾了几件贴身细软,抬起脚步就要破门而去,正好被尾随而来的卓彧堵了个正着。
“你要去哪?鲎”
卓彧见她挎了个布包,大有离家出走的架式,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季如祯冷笑一声:“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卓彧脸色微变,“不准走!”
季如祯不假辞色道:“卓彧,当你利用你的身份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我们之间的协议就算是彻底结束。 每个人都有一个不可被踩踏的底线,很不幸的通知你,我的底线,在你行使你所谓的权利时,你已经越界了。”
从来没被人这样对待过的卓彧伸手拦住她的去路,满眼警告地瞪着她道:“季如祯,你心里非常清楚,你没有足够的筹码,跟我来斗!”
季如祯冷笑一声:“我这条命,算不算我唯一的筹码?”
“你敢?”卓彧怒吼一声。
“我敢!”季如祯毫不示弱。
有生以来,卓彧第一次被人威胁得打了退堂鼓,虽然捏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但一想到这世上再也没有季如祯,他忽然觉得,他的人生也会因此陷入彻底的绝望。
那天的那场对决,季如祯成了最终的胜利者。
虽然卓彧被她恶劣的行为气得很想大开杀界,但最后理智战胜了冲动,就算心里再怎么不情愿,面对那样的僵局,他也只能做出妥协和让步。
怒气冲冲离开凤鸣居的季如祯,并没有立刻回到她从徐大海手里夺回的老房子里,而是策马来到鹤风楼,以接弟弟回家团聚为名义,气势汹汹的要把包子从赖神风那里接走。
季如祯这个举动不但把包子给惊得不轻,就一心一意教包子医术的赖神风也被她说风就是雨的性子给气了个倒仰。
“季大小姐,你做人能不能讲讲道理,就算你刚好忘了朝雨已经拜我为师这件事,至少也该知道他的身体还没有彻底痊愈,你风风火火地就要把人从我这里接走,想没想过万一他旧病复发,你到底负不负得起那个责任?”
正在气头上的季如祯因为憎恨卓彧给她带来的屈辱,连同跟卓彧有关的赖神风也被她一并恨上了。
“包子!”
她无视赖神风的愤慨,将目光落到一脸茫然的季朝雨脸上,“那个姓卓的伙同上次在紫阳县差点将你踹进水里淹死的白瑾月一起欺负我,如今我已经跟他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我想回咱们的老房子去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
包子听到自家姐姐受了别人的欺负,而且还是当初意图谋害过自己的那个女人,心中顿时被激出了怒意,想都没想,便扑到他姐的身边,用无比坚定的语气道:“姐,我跟你走!”
季如祯的暴怒因为包子的顺从稍微缓解了一点,贴身的东西也不必收拾了,拦腰将包子抱到怀里,无视赖神风惊愕的目光转身就走。
“喂……”
赖神风觉得这一切发生得真是太玄幻了,眼看着那两人说走就走,他急忙追了出去,“季如祯,你不是来真的吧?你这么做是迁怒、迁怒你知道吗?”
抱着包子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季如祯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没好气地瞪了赖神风一眼,“没错,我就是迁怒,谁让你跟姓卓的是一丘之貉,他是个混蛋,你也不是个好东西,我要是把弟弟交到你的手里,那才真是羊送虎口,自寻死路。”
“喂,你……”
赖神风简直被季如祯那蛮横又不讲理的态度气得无话可说,眼睁睁看着那姐弟二人就这么走了,他无可奈何地低咒一声:“女人,绝对是世上最可怕的动物,没有之一。”
突然回到阔别已久的家,包子显得非常兴奋,这里盛载了他幼年时的诸多回忆,虽然娘已经不在了,但他还有一个十分疼爱他的姐姐,最让他高兴的就是,徐大海那些人被姐姐从这里赶了出去,从
今以后,他和姐姐就是季府真正的主人,再也不担心自家的房子会成为别人名下的财产了。
家里的仆人都是季如祯精挑细选出来的,就算两位主人不在家,他们也会恪守本分,将这幢五进五出的大宅子打理得井井有条。
回到家的季如祯只是兴奋了一小会儿,就开始后悔自己冲动之下做出的决定。
赖神风说得没错,包子身体里的毒还没有全部解清,万一旧疾复发,岂不是间接把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