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将军是吧?”
把玩着令牌的白衣公子面带微笑地向他走去,“认得这块令牌么?”
对方茫然地点了点头,“当今圣亲御赐之物,整个天圣王朝只此一块,见此令牌,等于如朕亲临。”
众人,包括白三小姐在内,皆被这番话给吓得腿脚发软,一时之间,四周呼啦啦跪满了一地。
白衣公子继续保持着淡漠的笑颜,对跪在地上的霍小将军道:“本来这件事我打算就这么算了的,没想到受了一顿教训的白三小姐居然不依不饶非要跟我计较个是非对错,不得不说,她的做法和行为让本公子非常不悦。所以,本公子现在突然很想将她扔进水里再教训一顿,霍小将军以为如何?鲎”
霍小将军傻眼了。
白三小姐也傻眼了褴。
“你……你不能扔我下去,我……我不会水。”
“哦?”
白衣公子冲她瞥去戏谑的一眼,“你是想说,你敢抗旨不遵?”
这个天大的罪名可把白三小姐给吓得不轻,她连连摇头,略带几分控斥道:“你……你刚刚在船上明明已经打我一顿了。”
白衣公子理所当然道:“所以你不找这些人来堵我的话,我本来已经打算跟你两清了啊。”
白三小姐很想哭,她突然发现自己干了一件极蠢的事情。
“可是这位公子,我真的不会游泳,扔我下去,就等于是要了我的命……”
对方冷冷一笑,“那就用你的命来浇熄本公子心底的怒气吧。”
说着,提起白三小姐就要丢进水里。
在她刺耳的呼救声中,霍小将军突然开口道:“这位公子,能不能换个惩罚方式,她好歹是个姑娘,而且之前已经被您教训了一顿,本着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原则,饶她一命,其实并不算什么难事。”
白衣公子故作思考地挑了挑眉,“霍小将军这样说,似乎也没什么不对。好吧,念在你虽然长得丑,但好歹娱乐过本公子的份上,本公子今儿就给你一个面子。现下有两条路供这位白三小姐选择,一,被本公子扔下水活活淹死。二,用五万两银子赎回性命。”
“五万两?”
白三小姐尖叫了一声:“你怎么不去抢?”
白衣公子笑的非常得意,“我这不就是在抢么?”
“你……”白三小姐已经被他的无赖态度气得完全无话可说了。
虽然她一点也不想做这笔交易,但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迫不得已,她最后还是被迫签下赎命契,本想在按手印的时候慌称身边没有红泥,没想到白衣公子非常不客气地用匕首在她指尖划了一下,笑容可掬道:“傻货,做事都不带动动脑子的,瞧,红泥这不是就有了!”
于是,在霍小将军和围观众人的石化中,以及白三小姐各种愤恨的目光中,得了五万两赎身契的白衣公子,终于心满意足的带着他儿子走了,走到好长一段距离,在场仍保持震惊状的众人还能隐约听到那对儿父子的对话……
“爹,那张纸是做什么用的?”
“你说这张纸啊,用处可大了,它可以为咱们换来五万两白花花的银子。”
“呀!那咱们不是有大钱了?”
“是啊,爹准备用这五万两银子,带着你在京城置房子置地,再给你选两个漂亮的小婢专门伺候你。”
“那咱们还找我娘吗?”
“放心,经过今天一闹,就算爹不带着你去找你娘,你娘也会带着人来找咱们。”
“为什么?”
“傻儿子,等你娘找上门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这是为什么了……”
金碧辉煌的议政大殿内,身穿明黄龙袍的当今天子,在刑部大臣奏完朝事,位归臣列之后,神情慵懒的将目光落到众人的脸上扫视了一圈,淡淡甩出几个字:“诸位爱卿若无事上奏,今天的早朝就到这里吧,退朝!”
随着退朝两个字被他砸了出来,一个年届七旬的老者颤颤巍巍从臣子的行列中冒了出来,“启禀皇上,老臣有本上奏。”
此人是礼部尚书张有才,从任职那天直到现在,整整侍奉过三任皇帝,于是被同僚及其门声奉为三朝元老。
看到张有才步履不稳地从臣列中晃悠了出来,正准备负手离去的当今天子颇有耐性地笑道:“不知张老爱卿何事启奏?”
张有才恭恭敬敬冲当今圣上拱了拱手,“回皇上,老臣自十九岁起便得到先祖爷的提携,到今天为止,共侍奉了三代帝王,并受任于礼部之职。作为被先祖爷委以重任的三朝元老,老臣多年来在朝中兢兢业业,不敢有半点偏颇瑕疵。古语有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皇上自登基之日到现在已经过去十载有余,早已过了弱冠之龄。按照本朝祖例,男子过完十六岁弱冠礼便可娶妻生子,为老祖宗繁衍后代。可皇上今年已经二十有余,偌大后宫却仍旧荒芜空置。所以老臣今日斗胆上谏,恳请皇上
甄选秀女、广纳后宫,尽早为我天圣王朝开枝散叶。”
张有才话音刚落,一个四十多岁身穿四品朝服的中年男子便尾随而至,“臣认为张大人言之有礼,历代男子到了成年之时,娶妻生子,延续后代便成了不可避免的重任之一。更何况皇上贵为万民之首,更该在天下百姓面前起到表率作用,所以臣也恳请皇上,甄选秀女、广纳后宫,切莫因为子嗣问题而让皇上留下诟病。”
这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是礼部侍郎陈道康,同时也是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