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很乖好吗?”
他满眼疼宠的在她颊边捏了一记,斥道:“那只是你的幻觉!”
两人又在帐子里打闹了一阵,见时候已经不早了,再耽误下去,怕是会误了早朝,季如祯这才起身,亲自伺候自己的男人更衣洗漱。
皇甫爵很是享受被心爱的女人服侍的滋味,虽然穿衣洗漱这种事未必一定要让人伺候,但由自己的女人亲自经手,也别有一番情趣在心头。
伺候他穿xiè_yī的时候,季如祯终于问起赖神风和弟弟季朝雨的现状鲎。
皇甫爵也没瞒她,三年前被强行从平阳带回京城,并认祖归宗的季朝雨,后被赐名为皇甫朝,封逍遥王。
虽然手中没有实权,但因为他的身份是当今天子的嫡亲皇弟,又深得他皇兄的疼爱,所以朝廷里的那些大臣对这位逍遥王很是敬畏褴。
只不过两年前,一心钻研于医术的皇甫朝在其师父赖神风的引领下,去了武华山,找他师祖,也就是赖神风的师父药仙老人那里继续深造,对京城之地毫无留恋的赖神风,自然也跟着他徒弟一块去了武华山,这一住就是整整两年。
季如祯点了点头,“知道包子现在过得好,我也就安心了。”
皇甫爵哼了一声:“你安心,阿朝可不安心。当年他以为你葬身平阳河底,哭得死地去活来,差点就随你去了,要不是我命人强行给他灌了药,将他带回京城,想来他也未必愿意跟我回京。哼!连自己弟弟的死活都不顾,季如祯,你心可真够狠的。”
季如祯撅起嘴巴,很是不满道:“你总能找到各种借口骂我一顿!”
“难道你不欠骂?”
“好好好,我欠骂,你骂吧!”
皇甫爵被她那一脸小媳妇的样子逗笑了,“待会儿还要上早朝,等下了早朝回来再接着骂你!”
两人斗嘴的功夫,他周身上下已经被整理完毕。
眼看着就要抬腿出门,季如祯扯了他衣袖一把,“彧哥,我今天要出宫一趟……”
皇甫爵的俊脸顿时沉了下来。
季如祯赶紧解释,“你别多想,之前我在财神到客栈租了几天客房,有些随身携带的细软还放在客栈里。”
“我可以派人替你去取。”
“除此之外,我还得去一趟越安侯府。”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张欠条,“这是当初在龙行号上,越安侯府的三小姐亲手写下的欠条,五万两白银,可不是小数,我得把这笔银子要回来。”
皇甫爵被她那小人得志的样子气得哭笑不得,“当初在平阳的时候你跟白家二小姐杠上,这次进了京城,你又跟白家三小姐杠上,看来越安侯府跟你的八字果然不合,为了避免你一进京就惹事生非,这五万两银子,交给别人去要吧。”
“不行!”
季如祯急急否决,“这五万两银子,我必须亲自去要。”
皇甫爵挑着眉头看着她,“给我一个点头答应的理由!”
“白瑾瑜之所以会欠下这五万两银子,是因为当日在龙行号上,她手中的鞭子差点抽到溪儿的头上。”
皇甫爵的俊脸瞬间一沉,眼中闪出几分危险的味道,沉吟了片刻,他冷哼了一声:“看来当年名噪一时的白小侯一死,越安侯府的确再拿不出什么递得出手的人物。去吧,我会让龙大多安排几个人跟着你,万一闹起来,也好有个帮衬。记得早点回来,别误了午膳的时间。”
季如祯甜甜一笑,“我知道了!”
阔别数年,再次看到记忆中的庶出二叔白子善,季如祯真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在她还是白小侯的时候,不管是白子善、白瑾月还是白瑾瑜,这些人在她眼中的存在价值就像跳梁小丑一样不足为惧。
虽然当年她早就从旁人口中得知她爹这个庶出的弟弟非常有野心,可白子善到底是庶出,只要她这个“嫡子”还健在人世,白子善一家,就永远别想有出头之日。
没想到她低估了白子善对权力的***,居然利用白瑾月,让曾经风光一时的白小侯变成一缕连死都不知道凶手是谁的冤魂。
如今“小爷”我又卷土回来了,白子善,我倒是想看看,你这越安侯的位置,在正主回归之际,还能不能坐得像从前那样稳当。
继续将自己装扮成男人模样的季如祯,以一种极其嚣张的姿态,吩咐龙大派给自己的侍卫,敲开了越安侯府的大门。
这些侍卫都是由龙大亲自掌管的紫衣卫,出宫之前,季如祯嫌他们身上的那套紫色侍卫装太过刺眼,命他们换了一套较为平常的衣裳,在她还没做好万全的准备之前,暂时还不想让人知道她跟当今皇上之间的关系。
饶是如此,季如祯的到来,还是在越安侯府掀起了一起不小的风浪。
季如祯废话也不多说,直接将当日由白瑾瑜亲手签下的五万两欠条往白子善面前一拍,不客气道:“白纸黑字
,上面写得清清楚楚,贵府三小姐当日为买一条性命,欠下本公子五万两银子,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利息我就不跟贵府算了,只要奉上五万两银票,本公子跟贵府之间的恩怨,就算彻底两清!”
早在白三小姐当日满身是伤的被下人抬回来时,白子善就听说龙行号上一个神秘公子,手里居然握着当今圣上亲赐的双龙令。
虽然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那神秘公子到底是什么身份,但能够拥有双龙令,想必对方的来头一定不小